第十章。綁架。
宋丞看著逐漸睡熟的白攸攸,那圓乎乎的臉讓人實在想捏一把。
他沒打算叫醒她,所以就這么護著她的手,讓白攸攸繼續(xù)睡著。宋丞側著身,閉眼小憩,一只閃著微弱熒光的螢火蟲,飛到他的鼻尖上,調(diào)皮的蹭著他。
宋丞睜開眼,那螢火蟲卻又飛到了白攸攸臉上。
“唔?!?p> 那螢火蟲蹭著白攸攸的嘴唇,實在是癢得很,可是白攸攸睡得正迷蒙,手又被宋丞困住,只能掙扎的搖著頭,試圖把那螢火蟲甩開。
宋丞覺得白攸攸那模樣實在好笑,忍不住伸手替她拂去那小螢火蟲。手指頭輕輕將她唇上的小蟲驅(qū)走,卻無意蹭在了她唇上。
“……”
溫熱的觸感讓人如同被灼燙般,他猛地抽回手,心里一陣沒來由的顫動。沒等他來得及思考,口袋里,通訊儀的信號燈開始閃爍。
他掏出耳麥戴上,一陣電流音過后,傳過來的赫然是何棋的聲音。
“宋丞,收網(wǎng)了?!?p> 翌日一大早,白攸攸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昨夜的屋頂夜談的記憶已經(jīng)被一夜的睡眠沖淡了,仿佛一場夢。
只是胳膊上蚊蟲叮咬的痕跡告訴她,這不是夢。白攸攸看了一眼她房間里的掛鐘,居然已經(jīng)八點半了。
果然這段時間太累了,一下子睡了這么久,腰都酸了。她從床上翻起身來,大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待她徹底清醒之后,昨晚的記憶才清晰起來。
她昨晚居然在屋頂睡著了!?
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居然在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面前睡著了!!娘的,還好那個家伙是個重病患,諒他也干不出什么壞事。
白攸攸抓著被子,心有余悸的看著衣衫完好的自己,肚子上也沒有取腎的刀口。
嗯?可是,她是怎么下來的?
白攸攸困惑的看向自家的房頂,雖然只有一層,但是也有兩米高啊。難道是背著下來的?可是宋丞背后的傷也很重……
她還在愣神的時候,忽然聽見爺爺房間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白攸攸連忙跑下床去,連鞋都來不及穿。
“爺爺!”
房間里沒開燈,昏暗得很。白攸攸伸手想去摸燈的開關,誰知摁下開關,燈亮起的那一刻,一個麻袋從頭蓋下。
“是誰?!”
白攸攸驚恐的在袋子里掙扎著,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扛了起來。腳下騰空失重的感覺,讓她根本使不上力氣。她感覺得到那個人在用麻繩捆住她的手腳。
“我跟你說,錢就在我房間的柜子里,你,你別動我爺爺,我爺爺還生著??!”
“閉嘴!”
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疲憊。他惡狠狠的吼了白攸攸一聲,扛著白攸攸就往外走。而躺在床上的白爺爺也被麻繩捆在床上,只能無助的在床上掙扎著,看著白攸攸被抓走。
“大哥我跟你說你這是犯法的,我這沒財也沒色的,我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爺爺?!?p> 白攸攸被那男人扛著,扭得像一只蛆一樣,她狠狠地用綁著木板的手去錘男人,可男人無動于衷,依舊大步流星的朝院子外走去。
“回頭是岸!啊喂!宋丞!宋丞你在哪里???”
她無助的喊著宋丞的名字,可是沒有絲毫回應。他去哪里了,誰來救救她?
男人扛著白攸攸,一路走的是藏在林子里的山路。這些路遮蔽在樹下,草里,無人機難以跟蹤。他們走了將近二十分鐘,終于到了一個掩蓋在竹林里的空地。
一路行走的顛陂讓白攸攸作嘔,還好她什么也沒吃,不然就得在這麻袋里吐自己一身了。
“大哥?!?p> 白攸攸有氣無力的喊著,試圖勸說這個歹徒回頭是岸。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磕阒牢覈刑淄暾男谭▎??”
或許是真的煩了,也或許是沒想到白攸攸這么能掙扎。那男人狠狠地把白攸攸摔在地上。
“呃啊。”
無視白攸攸的痛呼,他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支針劑,直接隔著麻袋往白攸攸的胳膊扎去。
“你干什么?。磕憬o我打的是什么?”
白攸攸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就感受到注射針扎進身體??墒撬帜_都被捆住,絲毫沒辦法掙扎。
沒過一會兒,白攸攸就感覺自己渾身都沒力氣了,整個人軟趴趴的。她在徹底失去神智,暈過去之前,她隱約聽見那個男人在和誰講著電話。
“老板,魚餌抓到了,不怕宋丞不上鉤?!?p> 什么魚餌…什么上鉤……
白攸攸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模糊,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腦子里里只蹦出來一個字。
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