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藏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帶了灰衣衛(wèi)前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守右等人。
“大哥,她是在叫我們嗎?”
“我草,大哥,她這是在禍水東引啊”
“是啊,大哥。那我們現(xiàn)在還要不要出去?”
“……”
守右一抬手,趕緊讓身后的灰衣衛(wèi)眾人閉嘴,一人一句,簡直比皇宮的女人還啰嗦。
然后,他二話不說,帶頭飛身而出。那群黑衣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能不出去嗎?再說他們此行前來,就是取他們性命的,還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有了守右等人的加入,白千久這邊的壓力瞬間減輕許多,不過一刻鐘,白千久就拉著小八退出了戰(zhàn)圈,愉快的留給他們一句:“各位大哥,辛苦你們了”,然后果斷的拖著小八跑路。
正在血戰(zhàn)的守右,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遮在黑巾下的一張方正俊臉?biāo)查g黑了,是那個令他討厭至極的諂媚小人,他可沒忘了,這卑鄙小人臨逃前,還給主子下了那不堪入俗的媚藥。雖說,是主子特意要試探他,才任由他下藥,可是在守右心里,白千久就是個狗尾巴草,諂媚小人。
白千久拖著小八跑了個百八十米,確定沒人追的上,才停了下來。
小八本就傷重的身子,瞬間癱倒在地,這一路上全憑白千久支撐著他,才能憋著一口氣跑到這里。
如今到了安全之地,心里一松,刺骨的痛苦瞬間回歸身體,一下子把他刺激的昏死過去。
見小八倒下,白千久連忙蹲下身,把他的頭扶在自己腿上,拍著他的臉,著急的說:“你可不能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要是你死了,我這身上的傷豈不是白受了嗎?”
見小八還是如死了一般沒有半分反應(yīng),她加大了幾分力氣,又道:“喂,你再不醒來,我欠你那銀子就不還了,真的不還了,我說話算數(shù),快醒醒?。 ?p> “銀子,不還你了,不還了,你聽到了嗎?”
“……”
幾刻鐘過后,不管白千久怎么喊,躺著的人就是不醒。實在沒辦法,白千久狠狠的掐了掐他人中穴,可是還是不管用。
夜間寒氣甚重,一個普通人都受不住,更別說他一個受傷慘重,氣若游絲之人,醒著還好些,若是昏睡著,白千久怕自己一個沒注意他就已經(jīng)凍死了。
一陣?yán)滹L(fēng)襲過,急昏了頭的白千久終于想起了小八的死穴,就見她趴下,俯在小八的耳朵上,大聲喊道:“你不是要替你阿伯報仇嗎?死了怎么報仇?”
見腿上之人的眼皮動了動,白千久眼神一亮,這招管用,急忙又俯身喊道:“對,對,你活著才能報仇?!?p> 眼皮瞬間又停止不動了。
忍無可忍的白千久,終于使出殺手锏,突然一聲大吼:
“你再不醒來,銀子就要被我搶光了。”
“咳……銀……銀子……”
心里一松,白千久頓時毫無形象的兩手向后撐地,喘了一口粗氣,真是累死她了,比以前練一整天的武功還累。
終于醒了,再不醒來,她是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