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楚絡興奮的聲音自屋外傳來。
拾伍驚喜的轉(zhuǎn)過頭,把昨晚的回憶拋諸腦后,撒著腳丫子就往外鉆,邊跑邊說:“走走走,看雪?!?p> 王可可聽見楚絡的喊聲,也連忙跑出廚房,眉目開朗:“真的嗎?”還沒走到大門口,便看見沙發(fā)上的傅其琛,她忙止住腳:“哎…不就是雪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p> 傅其琛看了眼她手中的鍋鏟,柔和的笑道:“去看看吧。”
王可可也不再扭捏,點點頭,放下鍋鏟就加入了雪花觀光團。
南方的雪不比北方的大,卻十分晶瑩剔透。潔白的小雪花輕飄飄的從天上落下,或隨著風肆意飄灑,輕盈的覆蓋在樹枝上。
拾伍仰著臉,感受著雪花輕貼臉頰的那一小份寒意,兩唇相觸的柔軟突然浮現(xiàn)。她猛地睜大眼睛,她想起來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她懊惱的敲打著自己的頭,嘴里小聲嘟囔道:“不是吧……”
王可可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怎么了?”楚絡聞聲也疑惑的看向她。
拾伍想起上午王可可的那番話,一時間心虛起來:“沒…沒什么,雪花飄到我眼睛里了?!?p> 王可可遲疑的看著她,心里有了決斷。
晚飯結束后,王可可喊住傅其?。骸捌滂?,我有話對你說?!?p> 傅其琛和拾伍同時看向她,然后拾伍又埋頭做事,假裝不在意,耳朵卻豎得尖尖的。
“你說?!备灯滂〉穆曇魶]有起伏,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王可可指了指門外:“我們?nèi)ネ饷嬲f吧,這里不太方便?!?p> 傅其琛點點頭,直接抬腳往外走,過程中還淡淡的看了拾伍一眼。拾伍察覺到視線卻沒有抬起頭,想著昨晚的事又一次紅了耳根。
雪還在不停地飄著,天地間已經(jīng)有了些許銀裝素裹的痕跡。
傅其琛點了一根煙,黑黑的眼珠眺望著遠處的山川,心思一下又飛到了別處。
“其???其琛…”王可可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傅其琛回過神來:“嗯?你說什么?”
王可可有些受傷,卻早已習慣,她努力微笑著:“我說,我喜歡你?!?p> 傅其琛沒有立刻回答,他淡淡的看著她,指間的香煙繚繞著煙霧,半晌他說:“抱歉。”
王可可點點頭,眼圈紅紅的:“沒事,我早就猜到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彼呀?jīng)二十五歲了,對于感情她比拾伍和傅其琛更通透。
“現(xiàn)在我還沒有開始一段感情的準備,很抱歉。”他進一步拒絕,不想讓她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有些亂,昨晚…但我是無意的?!弊蛲硎拔楹退膶υ?,王可可在門后聽得一清二楚,當看見拾
伍親吻他時她特別驚訝,驚訝傅其琛非但沒有厭煩,反而耐心的哄著醉酒的拾伍。
傅其琛聞言皺眉:“你跟她說了?”
“沒有?!?p> “那就好,就讓她一直不記得吧,免得到時候胡思亂想?!备灯滂≌J真的說著,然后又覺得不妥,微微頷首:“抱歉。”
王可可專注的看著他,看著他一提起拾伍就柔和的臉,心里特別不爽,于是她嘲弄道:“她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算昨晚不是你,她也一樣會對其他男人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
傅其琛捻滅煙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她是只顧自己開心的,你卻放在心上了?!?p> 傅其琛這才扭過頭:“你知道嗎。”
王可可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什么?”
“人在討厭一個人的時候說的話最為不堪?!彼拈_口,語氣卻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