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鎮(zhèn)不是一個適合久留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傅其琛越發(fā)明確。這里的一切都透著一股怪異,所有人都帶著一副面具,陶虹的旁敲側(cè)擊,張然愷的過度鎮(zhèn)定以及對他們的監(jiān)視……
傅其琛想召集大家商量對策,卻始終不見范范的蹤影,他問楚絡(luò):“范范人呢?”
楚絡(luò)茫然答道:“今早上我還看見他了,當(dāng)時他好像要出門,我問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說。”
傅其琛揉揉眉:“我們分頭去找一找,一小時后在這集合?!北娙嗣c頭。然后他又囑托道:“盡量隱蔽點,最好不要讓人察覺?!?p> 三個方向,楚絡(luò)往東,王可可向西,拾伍跟著傅其琛朝北。
分開后,拾伍才忍不住說出憋在心中幾天的想法:“我覺得這里的人都不是很友善,而且那個領(lǐng)導(dǎo)者像個邪教頭子?!?p> 傅其琛點點頭:“這里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p> “可是他們?yōu)槭裁催@樣招待我們呢?”這是拾伍最疑惑的一點。
傅其琛沉吟道:“或許,我們有他們需要的東西?!?p> 需要的東西?什么東西?突然,她想到之前陶虹一直追問他們以前安全區(qū)的事,難道……
緊接著,謎底就被揭開了。
他們悄悄摸進了張然愷的辦公室,好在里面沒人,于是他們便開始翻找武器庫的鑰匙,要想逃跑,沒有槍是行不通的。
拾伍正翻找著辦公桌邊的小柜子,一陣談話聲夾雜著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她慌亂的望著傅其琛,傅其琛指了指辦公桌,然后迅速的走到拾伍身邊,兩人鉆進了辦公桌下的空隙。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兩人的談話聲也逐漸清晰。
“他怎么那么聽話?”是張然愷的聲音。
“我跟他說,伏擊山匪需要他們中的一個人幫忙,就是當(dāng)誘餌把山匪引進樹林,畢竟他們對山匪來說不是生面孔,然后他直接就挺身而出?!毙险鹩行蛑o。
傅其琛的眉頭越皺越緊,范范恐怕兇多吉少。拾伍也聽明白些,臉色漸漸有些凝重。
張然愷走到辦公桌前,隨意拿起一份文件翻看:“他倒是一個重情義的,就是有些傻,剩下四個呢?”
“小昭一直看著的,他們現(xiàn)在還在公寓里?!毙险鹑缡钦f。
他們是從廚房窗戶離開的公寓,又行動隱蔽,不易被人察覺。
“他們的安全區(qū)呢,打聽到了嗎?”張然愷直接半倚在辦公桌上。
“我們問了好幾次,他們都說安全區(qū)已經(jīng)淪陷了,我看他們也不是在說謊的樣子?!?p> “這幾天多加點人手巡邏,別讓他們跑了,等山匪一來,抓住一問就知道真相了?!睆埲粣鸷敛患痹?,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邢震點頭哈腰:“是,我們也好久沒有供給了,是該好好補充一下。”
張然愷笑笑,緩慢的起身朝書柜走,拾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之間只隔了幾步,只要他一轉(zhuǎn)身就能發(fā)現(xiàn)她們。
拾伍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怕自己一不小心發(fā)出聲音。傅其琛察覺到她的緊張,把她摟得更緊了。
辦公桌下本就狹小,只堪堪容下他們兩人,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呼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這是他們離的最近的一次。
張然愷在書柜邊立了一會,并沒拿書,只是用指尖一本一本的點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門外一陣喧鬧,婦人哭天搶地的聲音尤為刺耳,邢震罵罵咧咧:“這女人不識好歹,貪心得很,早晚把給她剁了!”
張然愷走到門前,慍怒道:“先別說這些,她還有用,趕緊去看看!”
隨后,室內(nèi)又陷入平靜。屋外婦人的哭鬧聲也越來越遠。
傅其琛謹慎的站起身,打探著周邊的情況,確認安全后才敢把拾伍拉出來。
他們必須離開這里,說不定張然愷什么時候就又回來了。拾伍卻站在書柜前不走,小手撫摸著書架上的名著。
傅其琛沉聲問:“怎么了?”
拾伍撥開其中一本書,便看見一個暗格,她驚喜的看著傅其?。骸拔野忠郧安厮椒垮X就藏在這種地方,這里面應(yīng)該就是武器庫鑰匙吧?”
傅其琛伸手打開暗格,里面果然靜靜地躺著一把鑰匙,他看著拾伍,然后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原來,你還有偷私房錢的毛病。”
拾伍傲嬌的揚起頭:“是‘借’,注意措辭?!?p> 傅其琛敲了她一記,斂了笑容:“好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救范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