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緩的行駛在柏油路上,太陽照耀著大地,為漆黑的公路鍍上了一層暗金色的朦朧光殼。
他們離秋楓鎮(zhèn)越來越近,只剩不到半天的車程。前方有一片平坦的草地,正適合中途歇腳。
拾伍湊到楚絡的跟前坐下,笑嘻嘻的和他聊天。楚絡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丫頭平時只主動跟傅其琛親近,現(xiàn)在卻連理都不理他。
拾伍滿嘴塞滿食物,鼓著腮幫子:“我們?nèi)デ飾麈?zhèn)干啥來著?”因為嘴里有食物,所以言辭有些含糊不清。
楚絡一臉困惑,顯然沒聽懂她在說些什么:“啥?”
拾伍咽下嘴里的東西,接著還砸吧兩下嘴:“我說,我們?nèi)デ飾麈?zhèn)做什么?!?p> 楚絡更是滿臉匪夷所思:“你都不知道去干什么你還跟來?”
“我這不是忘記問了嘛,嘿嘿……”拾伍心虛的笑了笑。
這時,傅其琛剛好過來,挨著拾伍坐下:“提醒他們山匪的存在,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拾伍挪挪屁股,朝楚絡靠攏,堅定的和傅其琛保持距離。
傅其琛皺緊眉頭,探尋的目光直射向躲閃的拾伍:“嗯?”
楚絡見形勢不對,連忙胡亂找個由頭欲逃離戰(zhàn)場:“嗯…那個…琛哥,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喪尸?!?p> 傅其琛微微點頭:“注意安全。”
“哎!好嘞,我去了?!背j總算大松了口氣,轉身便走,卻被人攥住衣角,拉扯不動。
拾伍緊緊拉著楚絡的衣服不讓他走:“別走呀,一起聊聊天多好。”隨即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眼睛里卻閃爍著銳利的精光。
楚絡身體一僵,用力地掰開拾伍的手指,他表示十分之郁悶,他表示并不想當拾伍的擋箭牌:“不行,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那我和你一起去!”拾伍真是用語言和行動抗拒著和傅其琛單獨相處。
“你不許去!”還沒等楚絡拒絕,傅其琛便沉聲命令著她,楚絡表示感激不盡。
拾伍果真被傅其琛的威嚴給震懾住,乖乖的坐下,不過和傅其琛的距離又拉開了些。
傅其琛有些無奈:“我有那么可怕?”
拾伍埋頭摳著包裝紙,硬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先前沒來由的生氣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傅其琛往她身邊挪了一些:“為什么生氣?”
“我沒有!”拾伍幾乎是立刻回答。
“那為什么刻意疏離我?”傅其琛決心刨根問底。
“我……”
“沒有?”傅其琛不給她犟嘴的機會。
拾伍想了想,認真的看向他,心想著干脆開門見山直接問,她凝視著傅其琛,想從這雙平靜無波的眼中找到自己:“我之前聽見你和……”
遠處此起彼伏的呼救聲突破他們的耳膜,打斷了拾伍的話。楚絡征詢的望向傅其琛,傅其琛立刻說:“走!”
五人手持槍支急急忙忙的往林子里鉆,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他們看見一男一女被一群兇猛的喪尸圍在中間。
震耳欲聾的槍聲攪亂了林子里的飛鳥,不一會兒,一群喪尸倒在他們腳下。拾伍睜著大眼睛,望著一地的尸體,有些驚駭,幸好有驚無險。
兩人相視一笑,走上前去,男人向他們道著謝:“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們可能已經(jīng)在它們肚子里了?!?p> 傅其琛微微頷首:“舉手之勞?!?p> 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臉上掛著欣喜。見五人疑惑的望著他們,女人解釋道:“我叫陶虹,他是我丈夫邢震,你們是?”
眾人警惕的看著陶虹和邢震,都不說話,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啊,你們不用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秋楓鎮(zhèn)的居民,我們以為你們是來投靠秋楓鎮(zhèn)的人?!碧蘸缂泵忉尩?。
傅其琛眼底的探究一閃而過,淡淡的回答道:“我叫傅其琛,他們是我的朋友?!?p> 范范放松拿槍的手,臉上掛著笑:“你們叫我范范就行,好巧,我們剛好要去秋楓鎮(zhèn)?!?p> 邢震笑起來,他穿著一件厚實的大棉襖,頭戴一頂有些臟舊的漁夫帽,標準的中年大叔模樣:“我們就是出來找幸存者的,只不過今天運氣不好碰上了成群結隊的喪尸,那跟我們走吧?!?p> 范范忙不迭點頭:“好啊好??!剛好我們有……”
“你們有車嗎?”范范的“車”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傅其琛打斷。
范范有些不理解,疑惑的看向傅其琛,傅其琛皺著眉輕輕點頭,并沒過多解釋。范范對他是絕對放心的,索性也不再提“車”的事。
邢震打量著傅其琛,依舊笑著:“我們的車就在馬路上,走吧?!闭f著,他和陶虹便主動走在前面帶路。
秋杏四月天
可憐的誤會,一直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