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奔波勞累,大家都有些萎靡不振,在車上昏昏欲睡。遠(yuǎn)處天邊泛起魚肚白,空氣里夾雜著塵埃,一股腦的全灌進(jìn)車?yán)铩?p> 拾伍蜷縮在車座下方,小腦袋隨著車身的顛簸而搖擺,好不可憐兮兮。傅其琛幫她拉了拉毯子,拾伍順勢把頭埋進(jìn)毯子里,像一只愜意的貓。
眼見著天光逐漸大亮,為了挑起眾人的興致,坐在駕駛座的范范首先打開話頭:“昨天還真是有驚無險啊,幸好大家都平安無事。”
李天闊爽朗的笑起來:“是啊,大家一個個都英勇得很,一腳踹飛一個,哈哈?!?p> 關(guān)蕊抱著還在睡夢中的孩子,瞪他一眼:“你踹一個給我看看。”
李天闊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我這不是比喻嘛?!?p> 拾伍甕聲甕氣的接著話頭:“那腿得多粗啊。”
李天闊作勢要捏她臉蛋,故作兇狠的說道:“小丫頭也不知道給哥留點面子,合著就你關(guān)姐疼你?”
拾伍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盯著他:“關(guān)姐漂亮?!?p> 關(guān)蕊一個小零嘴丟給拾伍,睥睨著李天闊:“說得好,我就喜歡拾伍這實誠勁兒!”
拾伍忙接過零嘴,連聲說著“關(guān)姐威武”,李天闊只得無語扶額。
陳萍佳慈祥的笑起來,說道:“你們這一來一去的,跟說相聲似的?!?p> 歡聲笑語又重新充斥著這個團(tuán)體……
皮卡車行駛到半山腰,范范突然問道:“李哥,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歇一歇?”
“也好,我看大家都有些累了?!崩钐扉熁卮鸬馈o形中,李天闊已經(jīng)變成這個小隊伍的領(lǐng)導(dǎo)者,而大家也愿意聽從他。
“不過這附近應(yīng)該不好找到住處?!绷稚畲蛄恐巴?,接著說:“也說不定會有山野居民?!?p> 這里距離城市已經(jīng)十分遙遠(yuǎn),馬路也由亮锃锃的柏油路變成山野小路,喪尸的氣味一絲也不曾浮現(xiàn)。好在這輛車越野性能極佳,行駛在這種道路上也不費勁。
不一會兒,范范興奮地指著前方,說道:“你們看!”不遠(yuǎn)處,升騰起裊裊炊煙。
“范范,開過去看看?!崩钐扉熤钢稛煹姆较?。
傅其琛顯得有些謹(jǐn)慎:“小心一點?!?p> 范范扭動著方向盤,回答道:“好?!?p> 車子停靠在樹林中,傅其琛拿好槍開門下車,李天闊擋住剩下的人,說:“我和其琛先去看一下,你們先呆在這里。”
拾伍急忙竄出車外:“我也去。”
李天闊搖搖頭,阻攔她:“拾伍,這不是玩游戲?!?p> “我不會添麻煩的,我保證!”拾伍期翼的望向傅其琛。
王可可坐在車后,面帶嘲弄道:“你怎么保證?你忘記…”
拾伍氣勢洶洶的打斷她的話:“我肯定不會再那樣了,我有在努力!”
大家都悶不吭聲,沒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只是憂心忡忡的望著她,他們很害怕再失去誰了。
傅其琛柔聲哄著拾伍:“你先呆在這,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好嗎?”
拾伍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然后嘴角上揚,回答道:“好啊。”
傅其琛察覺到她不開心,卻沒有再多說些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等到傅其琛和李天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王可可又開始冷言冷語:“憑什么我們要慣著她,她以為自己是小公主嗎?”
關(guān)蕊盯著吮吸著自己手指的孩子,頭也不抬的說道:“大家都是伙伴,陰陽怪氣的給誰看?”
王可可有些憤懣,卻也不敢反駁她。陳萍佳試圖安慰王可可,撫摸著她的手背,卻被甩開了。陳萍佳望著她們,嘆起氣來。
作為爭吵中心的拾伍,扭過頭望著王可可,笑意盈盈的說道:“我長得這么可愛,當(dāng)然是小公主啦,就你那樣,最多是個保姆阿姨?!?p> 關(guān)蕊依舊哄著孩子,嘴角的笑意卻加深了些。
王可可扶著額頭,氣極反笑,在原地踱步,憤怒的瞪著拾伍。
拾伍甩著手,忽視她的怒視,姿態(tài)悠閑的走向一邊。
范范坐在駕駛座上,被尷尬的氣氛壓抑得喘不過氣,不過他并不討厭任何人,這才對著拾伍說:“別走遠(yuǎn)了,小心一點?!?p> 拾伍頭也不回,抬起右手示意。
拾伍走在山坡上坐下,背靠著一顆樹,眼里有些怒意。她不停地揪著小草,喃喃自語:“哎呀這不是玩游戲,我當(dāng)然知道啊,哎呀憑什么慣著她,關(guān)你什么事啊,我呸!”
拾伍不停地在原地畫著圈圈,突然,她的手一頓,開始微微的顫抖。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靠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