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驚訝于自己還活著,第二件事就是好奇救自己的人。
墨色的環(huán)境對他來說并不算陌生,他來過幾次。顧氏集團(tuán)和墨色之初的關(guān)系是見不了光的合作,當(dāng)顧從墨反應(yīng)出來這就是墨色之初時,他的腦子開始了回憶。
哦,救他的那個人他真的不記得了。
宋春秋敲開門,一見面,他們之間自然少不了客套,顧從墨從言語之間大概也就明白了,原來他現(xiàn)在是個嫌疑人了,宋春秋希望顧氏集團(tuán)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和墨色之初有關(guān)系。
“宋長官說笑了,顧氏就算失手也絕不會拉著墨色之初一起下水的?!彼Φ糜行﹤谔?,“宋長官,這件事情現(xiàn)在具體到那一步了?”
宋春秋啞笑,臉上的笑容苦澀,硬生生地開口道:“顧少,您在墨色這邊要接受救治,就一定要有合理的身份。粟家家主便說要指認(rèn)你為嫌疑人,這查清C國軍火案的事,我們墨色自然不干涉,只會,現(xiàn)在顧家恐怕也不會顧忌到你?!?p> 顧從墨聽出來了,也就是說事態(tài)發(fā)展嚴(yán)重,顧家隨時可能棄車保帥。
“宋長官,謝謝你?!?p> 宋春秋打算走了,顧從墨卻突然在背后說:“宋長官,麻煩回去后把監(jiān)視關(guān)一刻鐘,我需要洗澡,在這里道謝了?!?p> 粟依被楊漾說得也覺得自己是個不重師徳的人,她提著果籃去探望顧從墨,任何時候都需要避嫌,她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她是顧從墨的學(xué)生。
并不是顧從墨的錯,而是粟依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是粟家的家主。
“顧老師?”粟依看著空曠的大床喊到,沒有什么動靜。
就在粟依已經(jīng)覺得顧從墨是窗戶掉下去了時,還沒走到陽臺,身后就有水滴聲,粟依警惕的轉(zhuǎn)頭,去看到了顧從墨未著一縷,一身的肌肉線條,適當(dāng)?shù)目褚?,美感十足?p> 粟依覺得自己的嘴角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
“別這么激動,也不是第一看了?!鳖檹哪龡l斯理地披好了睡袍,從粟依身邊走過,順帶著給了她一張紙巾,然后一整個人床上一躺,一副美人圖的慵懶樣。
粟依覺得自己有一個邪惡的想法,她想摸一摸顧從墨的肌肉線條,然后她擦掉自己的鼻血否定了這個猥瑣的想法。
“不好意思,看到顧老師很好,我就放心了,這是我給你帶得水果?!彼谝乐敝钡乜粗檹哪?,他發(fā)跡的水緩緩地滑入了那暗黑色的紋金絲睡袍。
顧從墨笑著說:“把我變成了C國軍火案的嫌疑人——小依,你就打算帶著這么一籃子毫無新意的水果道歉嗎?”
“顧從墨,讓你成為嫌疑人只是我不想你被趕出墨色,至于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了?!?p> “哦?什么也不知道了?”顧從墨笑出了聲,換了一種可以稱為贊美地語調(diào)說:“小依,你怎么會不知道呢?沒什么是小依會不知道的吧?”
“比如能讓我順理成章地就成了C國軍火案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