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齊儼正在查看從蘇家抄出的財物與謀私的罪證,幾位重臣在一旁商討追捕蘇文廷的辦法。
齊儼眉頭緊蹙著,一旁的高裕楚和蘇玨也滿臉憂愁地站著,一個作為蘇文廷的準(zhǔn)女婿,一個作為蘇文廷的親兒子,都沒辦法參與這次的事情,只能干等。
馬上,許妃身邊的太監(jiān)像是驚嚇過度一般跑到御書房門口,對祿政說道:“總管公公,麻煩通稟一聲,昭羨宮出事了...卿妃娘娘在廳里摔倒了...”
祿政一聽是卿妃出事,忙跑著小碎步進去,繞到齊儼身邊,小聲稟告道:“皇上...昭羨宮那邊來通稟,說是卿妃娘娘在昭羨宮的廳里摔倒了,奴才瞧那個小太監(jiān)滿臉驚恐,感覺娘娘好像傷的不輕...”
齊儼聽了,二話沒說就起身離開,留下那幾個大臣面面相覷。
“又是因為卿妃娘娘的事嗎?”
“你剛才沒聽見嗎?卿妃娘娘摔倒了...”
“皇上寵卿妃甚過!”這話是從陳松正嘴里說出來的,于是所有大臣都開始附和他,重新開始列舉蘇筱的錯處,責(zé)怪蘇筱魅惑君主。
齊儼幾乎是跑著去昭羨宮的,他知道蘇筱定然是傷的很重了,不然以蘇筱的性子,不會讓人因為一點小病而找自己過去。蘇玨和高裕楚也跟在齊儼身后,蘇玨也著急他這個妹妹,但是礙于身份,不能走進內(nèi)宮,只能在門口焦急地等著。
蘇筱被純儀等人扶到了椅子里,但她疼得坐不住,一直勉強撐著。張貴人不停地給蘇筱擦著汗,許妃則不停地罵著淑貴妃和林充容,又罵著太醫(yī)為什么這么慢。純靈和純儀手足無措地看著痛苦的蘇筱,一同留著眼淚。
齊儼走進大廳,見太醫(yī)還沒趕到,他一眼就看見蘇筱那張滿是淚水和汗水的臉,以及被血染紅的襦裙。他什么都不敢想,只沖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將蘇筱橫抱起,“都是不長眼的東西嗎?不會扶卿妃進屋躺下嗎!”
廳內(nèi)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只有純靈和純儀的抽泣聲。
齊儼踹開了前廳邊的耳房的門,將蘇筱放到床上,眼眶逐漸發(fā)紅,情緒也愈發(fā)失控,“太醫(yī)呢!快給朕去催!耽誤了卿妃的醫(yī)治,朕端了整個太醫(yī)院!”
“皇上...”蘇筱的眼淚不停地從眼眶涌出,汗水也濕了烏黑的長發(fā),瘦削的肩膀不停地抖動著,“對不起...”
“怎么了,是很痛嗎,朕...朕...”齊儼看著蘇筱流血的位置,大概知道蘇筱應(yīng)該是小產(chǎn)了,他不懂醫(yī)理,他不知道該怎么替蘇筱緩解疼痛,他急得不知所措,以致狠狠地甩了自己幾巴掌,“朕該死!朕朕該死!”
“皇上!”蘇筱伸出沾著血的手拉住了齊儼的手,“皇上,臣妾不知道...不知道懷了孩子...皇上...孩子好像保不住了...臣妾流了好多...好多血...”
齊儼緊握著蘇筱的手,替她擦拭這汗水和眼淚,還不停得安慰著。
終于,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令和太醫(yī)丞領(lǐng)著幾個資歷老的御醫(yī)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昭羨宮,跪倒在齊儼跟前,還沒來得及請罪,太醫(yī)令錢思賢就被齊儼揪了起來,“快來看卿妃怎么樣了!”
“是是是...”錢思賢忙不迭地地起身,替蘇筱檢查。
齊儼腿到門外,死死盯著那扇門,一動也不動。
小半個時辰后,太醫(yī)令從里面出來,跪下稟告道:“皇上,娘娘小產(chǎn),胎兒尚未足月,保不住了...臣已經(jīng)給娘娘施針,胎兒已經(jīng)引產(chǎn)了...”
“卿妃不會有什么大礙吧?”這是齊儼目前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回皇上,娘娘上次早產(chǎn),沒能休息好,這次又小產(chǎn),身體極為虛弱,需靜養(yǎng)服藥,以此恢復(f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