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東皇傲的暴戾
這邊,東皇辰淵在琢磨如何對付東皇鈺時(shí),而東皇傲同樣也在因?yàn)闁|皇鈺而大發(fā)雷霆。
東皇傲一回到曜王府,將大廳里能摔的物件全摔了。
見大廳已無可摧毀之物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不遠(yuǎn)處跪著的兩名瑟瑟發(fā)抖的婢女身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身拔出墻上寶劍,回身,刀尖子一樣陰沉兇狠的目光就像一個嗜血的猛獸。
東皇傲手握長劍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兩婢女頓時(shí)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般不停地磕頭,“求王爺饒了我們!”
“住手,王爺!”就在東皇傲的寶劍從婢女頭上落下時(shí),薛丞相出現(xiàn)制止了。
見薛敬之出現(xiàn),東皇傲臉色稍微好轉(zhuǎn)。
“臣參見王爺!”
“舅舅,你來了!”東皇傲手握長劍立在那,兩個婢女大氣都不敢出。。
薛敬之看了眼東皇傲,又掃了眼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兩婢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謝王爺,謝丞相,奴婢告退!”劍下逃生的兩人往后退的步伐有如腳下生風(fēng)!生怕多耽擱一秒,就小命不保。
現(xiàn)在,整個前廳只剩下了東皇傲和薛敬之。
薛敬之知道東皇傲性格一向暴躁殘忍,又加上今日在朝堂上吃了個啞巴虧,心里自是有氣無處撒,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王爺,切記喜怒不形于色!剛才之事,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只會覺得您難擔(dān)大任!”
剛才之事是指東皇傲在前廳摔東西及要砍殺婢女一事。
他一個東凌國尊貴無雙的大皇子,皇上親封的曜王,被丞相這樣說,自是不悅,只是礙于眼前之人是他的舅舅,又是他將來爭奪皇位的第一大助力,他忍著未發(fā)作。但,英俊的面容上卻已籠著一層寒霜,“本王知道了!”
一想到東皇鈺在朝堂上的咄咄逼人,東皇傲臉上的寒霜越來越甚,尖銳的黑眸燃燒起憤怒的火焰,“皇叔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把舅舅的五萬戌衛(wèi)營收回去了,而且父皇還同意了。父皇真是老……”
“王爺,謹(jǐn)言慎行!”
‘老糊涂’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薛丞相出聲制止了。
“本王這不是氣不過嘛!”東皇傲走到雕紋紅木椅上坐下,臉色色陰沉,“皇叔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了,他還想干嘛?難道還想染指皇位不成?”
“古往今來,那高高在上、至尊無上的寶座,誰不覬覦!”
“舅舅的意思,皇叔真的有爭奪之心?”
“當(dāng)然!鈺王殿下的野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p> “若皇叔真有那心思,那本王該怎么辦?”東皇傲問道。
“王爺可選擇與安王聯(lián)手!”
“什么?”聞言,東皇傲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臉上陰云密布,惡狠狠地說:“要本王與東皇辰淵聯(lián)手,想都別想!”
東皇辰淵母親出身低微,不過是個縣令之女,一直不怎么受寵,直到生下六皇子,才得以進(jìn)封為昭儀。而東皇傲的母親薛貴妃本乃前丞相之女,在東皇衍還是皇子時(shí),就直接嫁給東皇衍為王妃。東皇衍登上皇位后,直接將她封為貴妃,她的兄長薛敬之也被封為丞相。
東皇衍自登基以來,一直未立皇后,后宮以她為尊。
因著東皇辰淵的母親出身低微,母族也沒什么勢力,東皇傲一向是看不起他。所以,東皇傲自是不愿與東皇辰淵聯(lián)手。
“王爺,五萬戌衛(wèi)營被奪,要想對付鈺王殿下,我們只有選擇與安王聯(lián)手?!毖粗畡竦馈?p> ……
“臣弟參見皇上!”
勤政殿內(nèi),東皇衍背對著門外,負(fù)手而立。聽到鈺王行禮的聲音,他緩緩轉(zhuǎn)身,語氣柔和,“鈺兒,免禮?!?p> 禮畢后,東皇鈺則立在一旁不發(fā)一語。
了解他性格的東皇衍知道,只要自己不先開口,東皇鈺絕對不會主動開口,他只好率先開口,“鈺兒,剛才在朝堂上,他們觸犯東凌國的律法,論罪理當(dāng)斬首示眾,朕不明白鈺兒你剛才為什么要阻止朕治罪他們?”
“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睎|皇鈺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
“哦?朕想聽聽鈺兒的想法?!睎|皇衍饒有興趣的揚(yáng)眉。
想起剛才朝堂上皇上借自己之手逼文武百官乖乖捐出銀兩上交國庫,后又借自己之手逼丞相乖乖交出五萬戌衛(wèi)營的事,現(xiàn)在又故作不明的樣子,東皇鈺眸中迸出精芒,墨黑色的光輝從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瞳中閃過,“薛敬之乃當(dāng)朝丞相又是東皇傲一黨,而李學(xué)能掌管戶部又是東皇辰淵一黨,而其他的幾位大人都是身居朝中要職,不是曜王的人就是安王的人。整個朝堂曜王和安王的的勢力加起來將近占據(jù)了半個朝堂?!?p> “皇上也心里清楚一旦今日治罪他們,必會引起東凌國朝堂內(nèi)亂?,F(xiàn)在外有西玄國圍困符城,若再引起朝堂內(nèi)亂,到時(shí)不用南桑國和北幽國來摻一腳,東凌國也離滅國不遠(yuǎn)了?!?p> 現(xiàn)在符城被圍,最重要的是解決符城一戰(zhàn)的糧響和支援的兵力,而不是大肆治罪引起朝局動蕩。
這么淺顯的道理,身為東凌國的皇帝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牽連。
既然早已明白,還有故意有此一問,不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
東皇鈺黑眸幽深的看著皇上,犀利的眸光夾雜著一絲薄怒。
東皇衍知道他定是還在為朝堂上被自己推出來解決糧餉和援軍一事而耿耿于懷。他故作沒看到東皇鈺眼中怒意,贊賞道:“鈺兒深謀遠(yuǎn)慮,不愧為東凌國的棟梁之才?!?p> 其實(shí),在朝堂上,剛開始聽鈺兒數(shù)落出那些大臣的罪名時(shí),自己確實(shí)震怒了,不過在鈺兒開口阻止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鈺王的用意。
可憤怒歸憤怒,現(xiàn)在還不是處治他們的時(shí)候。
既然鈺兒已幫他解決了軍晌和兵力一事。目前還得選出合適的將領(lǐng)帶領(lǐng)這五萬戌衛(wèi)營的將士前往符城才行。
剛才朝堂上,沈牧請旨領(lǐng)兵,他本來覺得沈牧再適合不過了,誰知鈺兒卻制止讓沈?qū)④婎I(lǐng)兵,東皇衍問道:“鈺兒,沈?qū)④婎I(lǐng)軍有什么不妥?”
“他不適合?!?p> “沈?qū)④姂?zhàn)功累累,從無敗戰(zhàn),誰人能比他更適合帶領(lǐng)這五萬戌衛(wèi)營的前往符城支援了?”東皇衍微感訝異。
“沈牧領(lǐng)軍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