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混亂
就在此時,元國公接到消息,鏢局的人已經(jīng)有招供的,元國公迫不及待的離開。
明肅跟了上前。
“侯爺!”元薇拉住了明肅的衣袖,“這件事明擺著和魏姎脫不開關(guān)系,二弟身為國公世子,她一個賤人死不足惜,還請侯爺念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不要偏袒他人。”
明肅英俊的五官頓時一沉,礙于在元國公府上才沒和元薇計較,“我自有分寸!”
丟下一句話,明肅扭頭就走。
元薇心都涼了半截,她究竟嫁了個什么人。
“大姐姐,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元晚小聲問,元薇搖搖頭,“我是傷心糊涂了,你別管我,多勸勸母親?!?p> “哪里勸的住,二哥驟然逝去,母親沒了嫡子,那些下賤胚子早就蠢蠢欲動了,我都氣不過?!痹碚f。
元薇挑眉,沉著一口氣,沒了嫡子的嫡母,即便是坐穩(wěn)了嫡妻的位置,將來他人繼承了國公府,嫡母的日子未必好過。
“不急,一步步來?!痹蹦X子里也正亂,元晚哼了哼,“大姐別想著瞞著我了,北安侯府也有一個下賤胚子,剛才大姐夫分明就是包容魏姎那個小賤人呢?!?p> 元薇被戳破了心事,臉色一沉,元晚又說,“大姐是嫡妻,就該拿出手段來,將人打殺了,省的留著禍害人!”
元薇深吸口氣,抿唇不語,手中的帕子卻是緊緊攥著不松,心里是惱極了魏婉寧。
……
南陽侯府
南陽侯夫人叫人捉住魏姎,私底下就在映雪院里審問,一個嬤嬤手里拿著竹板,朝著魏姎的嬌嫩白皙的臉狠狠的扇去。
魏姎悶哼一聲,這竹板子打人極疼,是用好幾層的竹板子做的,輕輕打一下,第一層受力,往后的每一層板子都受力,打在臉頰上,不一會就高高腫起,嘴里都破了。
“說,到底是不是你指使了鏢局的人去刺殺元國公世子和宜安伯嫡子的?”
南陽侯夫人目光陰沉,像是在發(fā)泄積攢多日的怒火似的,緊繃著臉,看著魏姎受罰,心里別提多暢快了。
魏姎看了一眼南陽侯夫人,“二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打!繼續(xù)打,打到她招認為止!”南陽侯夫人下巴一抬,那嬤嬤絲毫不手軟,朝著魏姎的臉一次又一次的打了下去,魏姎緊閉著眼,就當做聽不見。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元國公和明肅來了,魏姎睜開了眼睛,趴在地上,嘴里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元國公見魏姎的臉被打成那樣,眉頭緊蹙,又斜了一眼南陽侯夫人,“可有招認?”
南陽侯夫人搖搖頭,“賤骨頭嘴巴硬著呢?!?p> 話一出,魏泓咳嗽兩聲,南陽侯夫人才知道自個兒說錯話了,訕訕的站在一邊沉默,一筆寫不出兩個魏字來,貶低了魏姎,魏家其他人的臉也未必好看。
“把人交給我吧?!?p> 魏泓自然是沒任何異議的,元國公將人帶走,臨走前魏姎抬頭看了一眼明肅,察覺到目光,明肅并未回應,一只手靠在背后轉(zhuǎn)動著一只玉扳指,魏姎認識,那一枚玉扳指是她爹魏懷瑾的!
明肅既然戴著那一枚玉扳指,就代表著他并沒有遷怒魏婉寧,魏姎心里稍稍安定。
被丟入了陰暗潮濕的大牢里,魏姎趴在稻草上,臉很痛,稍稍一動就是鉆了心的疼。
左邊和右邊的牢房還有十幾個犯人,只有她這里是單間,被夾在中間,那些人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熏的魏姎差點快吐了。
“魏七小姐,早點招了,我必定保你一命,絕不食言?!痹獓驹诶吻?,居高臨下的看著魏姎,眸光中透著陰狠,“即便你什么都不說,人證物證都在,你抵賴不掉,遲早都是死?!?p> 魏姎撐著身子閉上了眼睛,元國公冷笑,“明日你若沒一個答案,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倏然魏姎猛的睜開眼睛,左右兩邊牢房都是男子,老的,年輕的,瘸子,眼瞎的,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元國公很滿意魏姎的反應,抬腳離開。
魏姎沉思,天還沒黑,外面是什么情況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元國公說的是真的,魏姎不敢深想,拔下了頭上一只不起眼木簪,從中間折斷,倒出一些白色粉末,一部分擦在臉上,一部分含在嘴里,幸好昨兒晚上留了一手。
她在等。
直到外面的天黑了,三只小精靈從窗外飄進來。
“主人,主人,你受苦了?!逼渲幸恢恍【`心疼的不行,魏姎微微笑,頓時吸了口涼氣,不搭話,眼神詢問。
在外人看來,她就是捧著手指發(fā)呆,什么都看不見。
“云琴按照主人的吩咐混到了北縉使臣中,殺了北縉使臣,還將那一枚飛鏢扎入使臣體內(nèi),今夜消息就能遞入京中。”
“主人,蕭湛要栽贓嫁禍給瑾王府,被抓走的鏢師其中一個是死士混入,身上還有瑾王府的腰牌?!?p> 魏姎挑眉,蕭湛和瑾王妃是姑侄兩,怎么會把瑾王府給拽下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