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的心因為這一句話提了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她打不過這么多人,如果真要是除了什么岔子,恐怕就只能等著牧松寒拿太子身份來救她了。
劉天涯冷哼了一聲,腳步再次響起,卻是沖著棺木來的。
“少爺,夫人的棺木不能褻瀆啊?!?p> “我又不是褻瀆,我看看娘的尸身,順便看看棺材里是不是還夾帶了什么。”劉天涯這人做人不咋地也就算了,偏偏腦子還很好使,一聽到家丁說沒有找到人,就立刻想到了棺材。
蘇言的手心捏著一把汗,現(xiàn)在連心跳都開始快了起來。
如果被劉天涯發(fā)現(xiàn)自己躲在棺材蓋板上,她要怎么辦?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走到了棺材邊上。
四周的空氣就像是突然停止流動了一樣,突然變得格外精密起來。
蘇言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能悄咪咪地穩(wěn)定自己的呼吸,避免自己的呼吸粗重被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劉天涯似乎有一陣子沒有說話,在蘇言有點兒不理解這廝在干什么的時候,劉天涯卻突然一拍棺材邊沿,喝罵道:“給我把整個劉府翻一遍,必須給我找到那個潛入進(jìn)來的女人,她把娘的尸體給毀了!”
“什么?”家丁們七嘴八舌瞬間就唧唧咋咋了起來,有一點一樣的便是——這群人說話的時候語調(diào)已經(jīng)極為膽戰(zhàn)心驚了。
“冷著干什么?要我請你們?nèi)ニ巡槊??”劉天涯的聲音冷到了極致:“都給我滾!劉義劉思,你們兩個留下來?!?p> “是,少爺。”
蘇言安安靜靜呆著,一聲都不敢吭。
“你們給我把棺材翻過來。”
“什么?少爺,這可是夫人……”劉義和劉思都嚇了一跳:“這是對夫人的不敬啊?!?p> “你們翻不翻?不翻也可以,把你們的劍拔出來,給我往里面戳,夫人的遺體戳什么樣我都不介意,你們戳就是?!眲⑻煅暮萜饋磉B自己母親都不管不顧,這一點蘇言不得不佩服。
那倆人顯然已經(jīng)被劉天涯的話給嚇得不敢吭聲了,他們倆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邊,不敢動手。
劉天涯喝罵了兩句你們這群廢物,便自己將劍拔了出來,沖著棺材里頭就刺了進(jìn)去。
蘇言什么都看不到,卻能聽到噗噗噗的聲音,顯然是什么東西入了肉的聲響。
這人的殘忍程度簡直是令人發(fā)指,她這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沒有想過竟然真的有像劉天涯這樣不忠不孝不義的人。
自己的母親啊……他連自己的母親都能下此毒手。
劉義和劉思顯然也已經(jīng)被嚇壞了,現(xiàn)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劉天涯噗噗噗刺了不知道多少劍之后,漸漸開始喘起了粗氣。
他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舞刀弄槍自然是不在行的,所以也沒有那個體力,只是隨便戳了這么一會兒他就有點兒吃不消了。
“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走吧,人應(yīng)該不在這里了。”劉天涯說著,還不忘狠狠喘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