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擺擺手,卻看起來有點兒不高興了:“主子就是主子,我都尚且要喊你一聲小姐,讓他們喊你一聲主子,是給他們面子、”
那三個姑娘也恨聽話,乖乖喊了一聲主子。
蘇言的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算了,你們跟吳媽一樣,喊我小姐就好了?!?p> “是,小姐?!?p> “我問你們,剛才你們伺候的那兩位公子,在談什么,長的是什么模樣,有什么興趣愛好?”
這些青樓女子,察言觀色最是拿得出手,蘇言自信自己的問題,這三個姑娘一定能給自己一個回答。
可是沒想到的是,三個姑娘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竟然異口同聲說道:“回小姐,我們不知?!?p> “什么?”這下輪到蘇言驚詫了。
她們?nèi)齻€人明明就伺候在房間內(nèi),難道還能燈下黑不成?
那三個姑娘也覺得委屈極了,她們垂下雙眸,甚至都不敢去看蘇言,更別說搭話了。
吳媽知道自己家的姑娘是什么性子,便開口說道:“小姐,如果她們真的都是這么說,那么那個時候恐怕真的就是什么都沒聽到?!?p> 蘇言雖說有點兒不太相信這三個姑娘什么也沒聽見,可是她并沒有開口直接否決,而是讓這些姑娘說說看當時的情景。
于是三個姑娘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致給蘇言拼湊出來了一個當時的情景。
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當時她們?nèi)齻€姑娘進去之后,立刻就被劉天涯給弄到一邊呆著去了。
而且這廝還給了她們不少錢,要的就是她們吹拉彈唱,干什么都行,就是音樂別停就好。
這三個姑娘哪里敢違抗?便該唱的唱,該吹的吹,該彈的彈,只是一會兒工夫,屋子里便滿是樂器聲了。
那劉天涯就是在這樣的樂器聲陪伴之下跟黑衣人見面的。
當然,要只是這樣,這三個姑娘無論如何都能聽到點風聲,可是這倆人每次一旦說道比較關(guān)鍵的地方,就會用茶水沾著在桌面上書寫、
這樣做雖然速度慢了一點兒,但是卻可以完全規(guī)避被人聽到的風險,于是這三個姑娘在那里呆了半晌,愣是無功而返了。
聽完三個姑娘的敘述,蘇言便默默看了一眼吳媽:“吳媽,你說是不是你的方法暴露了?”
吳媽沉吟了一會兒,隨后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像?!?p> “我也覺得不像?!币恢痹谡J認真真聽講的牧松寒這會兒跟吳媽一前一后開口,說的話都是如出一轍的。
“你說說看?!?p> 難得聽到牧松寒開口,蘇言決定聽一聽牧松寒的看法。
牧松寒笑了一下,隨后才不緊不慢開口說道:‘我是這么想的,如果劉天涯早就知道了這里有暗道,那么,他一定會換一個地方商量,而不會再來這里了。他既然來了,就足以證明他應該還不知道這里的暗道存在。我個人覺得,大概是跟劉公子見面的那個不男不女的人江湖經(jīng)驗豐富,所以很知道應該如何規(guī)避別人的偷聽偷看,這種解釋比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