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珄連忙解釋道:“衍靈通傳說是,亓國的桑田該收絲了,但亓國今年年初改了國策,改稻耕桑,桑絲價格被壓的很低?!?p> “這兩年桑農(nóng)們的絲一直是白掌柜負責收買,衍羽山莊向來講誠信,桑農(nóng)們都愿意與衍羽山莊合作。桑農(nóng)們原本還抱有希望,白掌柜不會把價格壓的太低,沒想到白掌柜和別人一樣,甚至比別家價錢還低?!?p> “桑農(nóng)們當然選高價賣,白掌柜卻說:‘高價收也不是不可以,燒了別人的絲,你們的價格自然水漲船高?!粌H如此,叫人連夜燒了桑農(nóng)的絲,火勢一時沒收住,亓國境內(nèi)最好的桑絲幾乎不剩,如今別說民間買賣桑絲了,供應亓國皇家官家用度恐怕都不夠?!?p> “官府怕?lián)熑?,將罪責都推給桑農(nóng)們,還說交不出絲就砍他們的腦袋,聽說已經(jīng)抓了不少人,桑農(nóng)為保命,只有供出白掌柜,可白掌柜似乎鬧出了人命,這才有人聯(lián)名狀告白掌柜?!?p> 西鑰宸昨夜一夜未休,一大早就聽聞這一消息,著實讓人頭大。
“如何確定一定是白掌柜干的?”西鑰宸一手支額側(cè)頭問他。
晉珄答曰:“聽說農(nóng)戶抓到了縱火的人,是白掌柜那邊的人,但是縱火犯當夜就死了?!?p> “因為一具尸體不成證據(jù)。晉珄,你覺得此事真實性多少?”西鑰宸繼續(xù)問道。
“十之八九,不過一切要看衍靈傳回的消息。”
“你告訴衍靈,不必得了便宜還賣乖。白掌柜的事,沒查出來算沒查出來的事,查出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衍羽山莊絕不袒護,就讓他看著辦吧!”
“莊主,這個白掌柜是您當初救起的一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西鑰宸打斷:“救過一次,還能救他第二次不成?我又不是他的傭人。我倒想問他為何要壓低絲價?為何要燒桑農(nóng)的絲?難道其他掌柜也是以此等偏激手段完成季度指標的嗎?我倒要看看,這個白益能掀出什么浪來?”
“屬下愚昧。不過目前除了那個佃農(nóng)口供,衍靈并無其他實錘,也有很大可能是別人陷害白掌柜,他與白掌柜打過照面,他似乎對發(fā)生的一概不知。”
“不知還有可能是手下人瞞著他,一概不知,如今傳到我這里,一概而言,他是裝過頭了!衍靈不可能這么笨!”
“但這是白掌柜的說辭。”晉珄補充道。
西鑰宸凝眸沉思,“不可妄加定論,白掌柜是有些小聰明,但沉著穩(wěn)重,不像會如此行事之人,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他若真破壞規(guī)則那就是我瞎了眼?!?p> 楊梓正巧收拾妥當路過西鑰宸的書房,他正要去找西鑰涵,好巧不巧的聽到西鑰宸與晉珄交談,看來西鑰宸所言非虛,他確實很忙。
“誰?”西鑰宸向門口扔了一個茶杯,誰好死不死的偷聽他與晉珄談話?
“行了,是我,并非有意偷聽你二人談話。亓國桑絲被燒一事我也有聽說,只是沒想到是衍羽山莊的人!”楊梓走了進來。
晉珄連忙向楊梓行禮,西鑰宸習以為常的笑問:“你如何看?”
楊梓知道他在問自己,許久未曾見過他笑了!晉珄偷偷瞥了眼西鑰宸,心中一緊,莊主這是變性了?晉珄很少看到莊主笑,在北宮重陵面前那是被逼的沒辦法,在楊梓的面前,莊主居然——笑了!
楊梓長出一口氣,只覺得哪里怪異,卻也說不上來,他道:“無風不起浪。”
“宸公子還沒起床嗎?”
“哎哎哎,王爺,莊主正在議事,您不能進去!”
“你又不是美女,本王,你攔得住嗎?”
西鑰宸聞聲不由搖頭,這尊佛爺一來他這里躲清閑,西鑰府就得雞飛狗跳。
外面又熱鬧起來,不一會兒就見一道紅影閃了進來,“哎呦!宸公子,原來你醒了呀!”北宮重陵一進屋就找水喝!
“是王爺起早了,還沒日上三竿呢!”西鑰宸出言譏諷。
晉珄有些尷尬:“那屬下先行告退了?!蔽麒€宸擺手。
北宮重陵瞅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屋里多了一個人,楊梓站在一邊,心里不免有些不快。
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知道他的北宮重陵,北宮重陵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發(fā)毛,楊梓連忙低頭行禮不去看他。
“見過王爺?!?p> “免禮免禮,抬頭,再讓本王看看你,西鑰宸,你這哪里找來的碧人兒?府上藏了這么好看的人,居然不告訴本王。”
北宮重陵往楊梓身邊湊,楊梓著實有些不好意思,西鑰宸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北宮重陵面前。
“西鑰宸別擋道,你個兒太高,哎!美人兒,你叫什么?本王復姓北宮,名重陵,我們交個朋友可好?”北宮重陵十分熱情。
楊梓從沒想過會落到這般境地,他是有些怕了北宮重陵了。
“美人兒!”
“王爺,你何時見了男人也這般熱情了!”西鑰宸被吵得有些頭大。
“男人!”北宮重陵摸摸耳后,再看他一身打扮,確實是男子,怎么會有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
他恐怕會被人當成怪大叔了吧!
北宮重陵看了看楊梓,又瞅了眼西鑰宸,反倒默不作聲了。
西鑰宸一直攔在楊梓身前:“你不必理會他,走吧!”
楊梓向北宮重陵抱拳,趕緊離開。
“他是楊梓。”
北宮重陵戲謔道:“宸公子,你從沒告訴本王,你弟弟居然這么——漂亮!”
“閉嘴!”
“漂亮就是漂亮,夸一下都不行?”
“他去找西鑰涵了!我暫時不會再動西鑰涵!”
“什么?”北宮重陵聽了拔腿就要走,回過神來,“你再說一遍!”
“宸公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西鑰宸的表情顯得有些無所謂:“或許是的。以后別在他面前做出奇怪的舉動?!?p> “宸公子!”北宮重陵又開始作妖,“在你面前呢?”
撩騷是他的強項,說到底,北宮重陵不僅傲嬌,還是個慫包。
“你倒是試試!”
北宮重陵瞪他一眼,重重拍了西鑰宸一掌,西鑰宸被打的猝不及防,北宮重陵瞬間笑嘻嘻舉起手:“我沒用力!”只顧著撇清關(guān)系。
說著就逃開了:“本王不能讓他們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