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的實力本就比凌玥影強得多,此刻的凌玥影更是專注在挖地,根本就連頭都懶得抬,更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高掛樹上的凌蕭。
她的動作悄無聲息卻十分迅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身邊的土便堆了半人高,還在持續(xù)增高中。
凌蕭并未出聲,只安靜的坐在樹干上,看著凌玥影,仿佛正在等待著什么。
“鐺……”金屬與陶瓷碰撞的清脆聲響在凌玥影鏟子落下時響起,她面色一喜,正要把那個罐子在土中拿出來,便聽見自己身后傳來一聲腳步聲,緊接著是凌蕭的輕咳“玥兒啊,你這是在挖坑嘛?”
“……”凌玥影。
她慌亂了一瞬間,而后強自的鎮(zhèn)定了下來,轉(zhuǎn)頭對著凌蕭尷尬一笑,“爹爹,好巧啊,你也來這里挖東西?”
“是啊,跟你出來看一看,玥兒你這天黑了出來,來這里挖什么呢?”
“爹爹我跟你說,我之前便見一顆人參長在這顆樹下,還……”凌玥影喋喋不休的說著,凌蕭卻已經(jīng)走進了她。
見凌蕭走進,凌玥影下意識的移動腳步攔在他身前,正對上凌蕭看過來的雙眸,雖說在黑暗中看起來并不清晰,她卻又汕汕的挪了回去。
“當(dāng)當(dāng)……”
凌蕭敲了敲露出地面的酒壇,酒壇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似笑非笑開口,“人參?”
“……”凌玥影。
凌玥影只得硬著頭皮點頭,“是,人參,就是不知道這些壇子是哪里來的……”
后面的話被凌蕭一個彈指止住了。
“這難道不是燕娘的梨花釀?”凌蕭掃了眼那個慫慫的身影,只覺頗為好笑卻礙于現(xiàn)在的情況硬生生止住了笑意,故作嚴(yán)肅的開口,“既然你來這里了,那就把這些東西都搬回屋內(nèi)吧?!?p> 凌蕭轉(zhuǎn)身走的十分瀟灑,遠(yuǎn)處傳來他悠遠(yuǎn)的聲音,“快些,你祖母再過半刻鐘便要睡下了?!?p> “還有……別想著偷藏起來一壇……你母親可是知曉的清清楚楚,這到底有幾壇。”
凌玥影看著凌蕭的背影,又看了看腳下的酒壇,只得認(rèn)命的向著屋內(nèi)一壇壇的搬著。
只不過……
次日清晨,當(dāng)燕娘在側(cè)屋內(nèi)看到一排的酒壇時不覺意外,卻隱約的聞到一縷桂花釀的清香。
她推開一個酒壇查看時卻覺得有些不對,一個個的掀開酒壇,便發(fā)現(xiàn)每個酒壇內(nèi)的梨花釀,都被倒走了約莫一個酒壺的模樣。
凌玥影的側(cè)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身影,就連守在屋外的黃犬以及大黑都沒了蹤影!
小谷外通向青山城的路上,凌玥影腰間掛著一個酒壺,身后背著兩把長弓,腰間左側(cè)掛著一個箭袋,箭袋內(nèi)裝著二十幾只木箭與五只少用到的鐵制箭尖的箭矢,另一側(cè)掛著一把手掌長的匕首與那個酒壺。
她一身少年打扮,身后跟著一黑一黃兩只獵犬,腳步輕快,看起來心情格外輕松。
凌玥影此刻只感覺自己心情那叫一個舒坦,昨天夜里她搬酒壇之時每個酒壇都偷了一個酒壺的梨花釀,被她裝在了酒壺內(nèi)藏了起來。
她真是太機智了,這樣一來哪怕爹爹看到了這些酒壇,也不會知曉她動了里面的酒!
為自己的機智而贊嘆不已,凌玥影打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入口甘甜,唇齒之間還留著那一縷清香,讓她不由得舒了口氣。
舒坦。
“嗝……”很少喝酒的她打了個酒嗝,把酒壺小心的塞上掛回腰間,不由得咂了咂嘴,只覺得嘴里還有梨花釀的味道,讓她想在喝一口。
“汪嗚……”每次離開小院的大黑都分外精神,它此刻正在遠(yuǎn)處跑來,嘴里還叼著一只撲騰的野雞。
凌玥影眼睛一亮,這一下,早飯也有了!
大黑叼來的野雞被凌玥影干凈利落的用腰間的匕首處理了,黃山不知何時離開叼回了一捆柴火,凌玥影用手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干的。
詫異的看看黃山一眼,之前凌玥影便知曉黃山的靈智很高,卻從未想過,竟然會聰慧到這種程度!
一旁的大黑頂著一張大嘴,下巴還流著口水,此刻正緊緊盯著處理好的野雞。
黃山叼回了捆柴火后悠閑的晃到了一顆陰涼的樹下,凌玥影將兩只犬的舉動做了個對比,只覺得自己的大黑比起黃山來,簡直慘不忍睹。
拿出火石升起火堆將野雞烤熟,凌玥影把這只不大的野雞掰下一只雞腿塞進嘴里,走吧余下的在中間分成兩半,帶有另一只雞腿的那一半扔給黃山,剩下的扔給大黑,便啃起雞腿來。
野雞并不大,凌玥影也沒指著吃一個雞腿吃飽,只不過是墊一下罷了,路上遇到的野味只有大黑不時的追出去,再叼回來一只野兔或是野雞等野味,黃山一直緊跟在凌玥影身側(cè),警惕著周圍的山林。
到達青山城之時,凌玥影的背后已經(jīng)背了十幾只野雞野兔,還有一只大黑不知道從哪里叼來的一只獾子……
從大黑那一直緊盯著凌玥影背后的野味來看,它怕是還等著凌玥影架火烤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