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影松開被凌蕭牽著的手,撲棱撲棱的就向著夏錦撲了過去。
“唉……”夏錦應(yīng)了一聲,接住凌玥影撲過來的小身子,八歲的男孩還被她撞的釀嗆了一下才穩(wěn)住,卻沒有放開她,而是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一幅小大人的做派,“小丫頭一天蹦蹦跳跳的,別摔了?!?p> “哦……”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她卻又拉著夏錦說起小狼犬,“夏錦哥哥,它已經(jīng)沒那么瘦弱了,胖乎乎的,摸起來可好玩了……”
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說個(gè)不停,男孩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感覺,唇邊掛著淡笑,書卷都被他扔在一邊顧不上去看一眼。
凌蕭照例將背后的包袱攤開,將往常一些處理好的皮毛擺放在攤位上,猶豫了一下,他又在懷中掏出了一顆被處理好的狼牙、一株花蕊赤紅,花瓣雪白的五瓣花朵。
他許久未曾將這些東西擺放在這集市上了,只得將它們擺放著,等待識貨的人找上門來。
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時(shí)的看一眼他攤上那朵顏色古怪的五瓣花,嘖嘖稱奇,卻又在詢問了價(jià)格之后不由得咋舌,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向攤位后方的凌蕭。
只因這顆狼牙賣了二兩黃金,而這株雪白的五瓣花,更是賣了足足五兩黃金!
要知道,在些人看來,普通人每日做工才不過三十文錢,會的多些、做的更好一些也不過才一百文,做長工的在客棧做工也不過每月四百五十文,其他做工的時(shí)候倒是會有相對的提升或是降低。
每一千文錢,被稱為一吊錢,才能夠換回一兩白銀,十兩白銀,才是一兩黃金。
凌蕭這兩樣?xùn)|西的要價(jià),足夠這些普通人吃上大半輩子!
這些來集市上的人路過凌蕭這里之時(shí)便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觀察著這值了七兩黃金的兩個(gè)物件!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將凌蕭的小攤包圍了起來。
“……”凌蕭。
不買的都讓一讓,你們擋住我的東西了!
這里的熱鬧顯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人群中的一個(gè)中年漢子盯著那朵五瓣花看了許久,臉色忽的大變,驚呼出聲,“五瓣血蕊!”
凌蕭聞言抬頭掃了中年漢子一眼,那中年漢子亦是一名武者,只不過他的等級并不高,凌蕭只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修為,后天第四層。
“五瓣血蕊是何物?”
“兄臺,你認(rèn)識這奇異的東西?”
“……”
那名中年漢子咽了口口水,警惕的掃了四周的一圈人,并未回答眾人的詢問,竟是一轉(zhuǎn)身扎入了人群中,迅速消失了身影!
然而在這群人中,識貨的,卻不止那中年漢子一個(gè)!
“兄弟,這狼牙與這五瓣血蕊,我要了?!比巳汉鋈槐粌芍皇滞葡騼蛇?,一道身影便自那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衣物被他自胳膊末端扯斷,露出兩只布滿結(jié)實(shí)肌肉的臂膀,身上穿著的是粗布麻衣,明明是個(gè)五官憨厚的青年,卻讓人無法忽略他本身的兇悍。
這是個(gè)后天第五層的武者。
也唯有這些人,才能出的起這個(gè)價(jià)錢。
凌蕭自攤位上拿起那兩樣?xùn)|西放到青年手中,又接過他拋過來的七兩黃金,這樁買賣便算是成了。
他已經(jīng)許久未曾在集市上售賣這些東西,難得的一次,找到的買主竟是極為迅速,說起來,這些東西從來都只有缺少的份,卻少有能遇見賣出的。
畢竟武者較于普通人來說較少,二十個(gè)普通人中便會出現(xiàn)一個(gè)武者,但基數(shù)在那里,武者的數(shù)量便不會太少。
狼牙與五瓣血蕊上都帶著一縷靈氣,吸引來的識貨人,自然便是武者居多。
兩樣?xùn)|西不過片刻便賣出去,這下那群人也都知曉了,并不是東西不好,而是他們這些人不識貨,便又細(xì)細(xì)打量起攤子上的其他東西來。
攤子上余下的也不過只是些尋常的獸皮,這群人也看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倒是有些人咬牙買了一張?zhí)幚砗玫墨F皮,給他帶來了不少銅幣。
那些人買了獸皮回去研究,其他人見凌蕭攤上的東西賣的差不多了,還沒擺上什么新鮮的,也就逐漸散了。
凌蕭見面前的攤上的毛皮賣的差不多了,便將一邊的凌玥影提溜了回來,一邊收拾著攤上所剩無幾的毛皮,一邊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丫頭按住,“乖,一會我便帶你去換些衣裙?!?p> 換衣裙這個(gè)心思凌玥影已經(jīng)惦記半個(gè)月了,這下一下就安分了下來,安靜的坐在原地,眸子緊緊的盯著凌蕭,無聲的催促他快一些。
他在乖女兒的目光催促下,動作越發(fā)快了幾分。
不過片刻功夫,他那已經(jīng)空了的包袱已經(jīng)被他甩到了身后,牽起凌玥影的手正打算離開,卻聽得遠(yuǎn)處一道腳步聲,匆匆而來。
“公子,便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