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蒼話落,只聞‘呼呼’風聲從車窗外吹進,趙少已經(jīng)開始駕駛車子行出了這條街區(qū)。
一路上。
趙少再打電話安排了一下,動用關(guān)系處理一下后事。
在夜里將近十二點半,當那些人問題解決,車子也行駛到了住的地方。
而這里,江蒼在趙少下午回家睡覺的時候就來過一趟。
附近區(qū)域是一處小村莊,在偏南郊方向,附近還有兩家廠房,都是趙氏企業(yè)的。
同樣村里住的人,也都是旗下人員。
如今。
江蒼下了車后,就熟悉的從院門走進,映著夜色,看了看這兩層自蓋的小別墅,院門口還種著一顆柿子樹,只是樹上的柿子都被小鳥叨的差不多了。
“這是我哥種的柿子樹,下午忘說了。”趙少見到江蒼目光又再打量自己的柿子樹,倒是比下午多了些話道:“我給江師傅摘個嘗嘗?”
“都被吃完了。”江蒼收回目光,“趙少都沒怎么照看過這棵樹吧,可惜這柿子。長得多好。”
“是啊,我哥也說過我..”趙少一嘆氣,“我哥還說過,等明年再結(jié)柿子的時候,就把我綁樹上去,有小鳥過來了,我就吆喝幾聲,晃晃樹枝..”
“這確實是個辦法?!苯n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親兄弟。平常人還真不一定能說出這個話。”
“我也這么覺得..”趙少笑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覺得自己有這么一位哥哥,再加上這位一人挑十九人的江師傅,那是心里激動難明,感覺自己的趙飛幫一定能成事!
于是。
江蒼就看到趙少剛打開房門,回到客廳,便激動的直奔酒柜,取了一瓶好酒,再坐在了寬敞到都能當床的沙發(fā)上,開始了舉瓶痛飲。
“江師傅別勸!”趙少瞧見江蒼的目光,還專門說了一句,就怕這位江師傅開口勸酒,那自己肯定要給面子,不能再沾。
這樣,自己愉快激動的心情就無法表達。
而哪怕是他不說。
江蒼也沒有任何勸酒的意思,擺明了是一種‘我沒有任何問題,老板開心就好,隨便喝!’
因為自己混過大企業(yè),上過班,知道每當一家企業(yè)遇到什么方案,或是什么對策,只要有員工提出問題時,企業(yè)解決不了這位員工提出的問題,便會解決這位提出問題的員工。
那樣,企業(yè)在將來的章程上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所以。
江蒼看到趙少高興,也不會掃人家性子,反而打量了一眼沙發(fā)道:“沙發(fā)夠大。等趙少醉倒睡著,晚上也不一定能翻身翻到地上?!?p> “江師傅不愧是江湖中人,果然理解我!”趙少舉瓶示意,“我就是為了喝酒,才買這么大的沙發(fā)!”
趙少說到這里,還‘咕嚕咕?!暮攘藘煽?,像是證明自己沒有騙江蒼,是真的準備今夜要醉酒睡在這里!
而江蒼看到趙少這樣的喝法,沒過幾分鐘,就真的躺倒沙發(fā)上半死不活以后,倒是想起了什么,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趙少,問了一句道,
“趙少說一下修理廠的地址,明日一早我就把車開過去,讓師傅們修修。”
“在..連風..路那里..”
趙少舌頭有些打結(jié),說著,還想要清醒似的搖了搖頭,費勁的從餐桌柜門里扒拉出了三沓百元大鈔,“錢..江師傅您想買什么,就買點什么..等我酒醒..了,就帶您轉(zhuǎn)??!”
話落。
趙少‘嘿嘿’笑了兩聲,就躺到沙發(fā)上不動了。
而江蒼聽到了修理廠的地址,也是沒有再言,任趙少在沙發(fā)上酒醉睡去。
稍后,自己則是找到了浴室,洗了個澡,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拿著屋里翻騰來的紗布,把肩膀上的傷口隨意纏了幾圈,就開始思考明日的事情。
這一是,車壞了。
江蒼特意看了看在客廳里醉倒的趙少,就準備自己明日開車去修理廠里一趟,反正地址已經(jīng)知道了。
二是,自己順便找藥店買點傷藥,再把練武方子配齊。
因為趙少今日就睡了一下午,藥還沒買,這事一直拖著。
讓其他人買,江蒼還有點不放心。
不過,這不是怕配方泄密,而是怕他們選的藥不行,對不住自己的心意。
這般一總結(jié)。
江蒼也發(fā)現(xiàn)自己明日事情還挺多的,估摸著到了下午、晚上,才能和睡醒的趙少在城里轉(zhuǎn)轉(zhuǎn)。
而現(xiàn)在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今日忙了一天,沒個好精神,明日說什么都是白搭。
一時間。
江蒼想到這里,就找個被子往沙發(fā)上的趙少身上一蓋,‘咔嗒’客廳燈一關(guān),伸展了一下筋骨,回屋休息去了。
再得第二天。
早上八點半左右。
江蒼睡醒起床,瞧了瞧肩膀上的傷口沒有迸裂,又下樓看到了趙少躺在地上,還朝天仰著臉睡覺,被子被他蹬到了茶幾底下。
順手過去再把被子蓋上,沒有擾人清夢,叫醒趙少,留言字條,就拿著桌子上的幾萬塊錢出了門。
只是。
自己這一開車啟動,感覺肩膀有傷口,有點不舒服,還是決定先去買藥、包扎傷口,再拐回頭去修車。
也是想到做到。
江蒼一路上小心開車,防止傷口迸裂,也在早上九點左右,來到了一家開門的診所門前。
咔嚓——
而車門一關(guān)。
江蒼下車后,先是走到車前,打量了一下車頭變形的奔馳,‘嗒嗒’拍了拍,還從凹陷處的邊緣掉下了一些車漆。
瞬間。
江蒼覺得車都成這樣了,趙少昨晚還能那么開心,確實是一個挺樂觀的人,對自己也是真的不錯。
可也在江蒼報著趙少人不錯的心思,剛進了診所,還沒向著在桌上打瞌睡的老中醫(yī)說什么時,就聽到外面?zhèn)鱽怼剜狻宦暋?p> 再朝窗外車那里望去。
江蒼就看到一位中年慌忙下了自行車,正在打量車頭早已變形的坑洞。
“怎么回事?!苯n出了診所門,也看了看車頭的坑洞,發(fā)現(xiàn)車漆又掉了一些。
“我..”中年看到江蒼問自己,是慌忙鞠躬道歉,“我這兩天病了..又趕工做活..頭有些暈..沒看清..”
“這么大的車子沒看清?!苯n好奇一句,看了看他腳下兩張像是藥方一樣的紙片,又望了望他的眼睛,看到血紅絲彌漫,才接著道:“你知道這車多少錢?”
“我..”中年有些害怕,無意識搓了搓粗糙的手,看了看車標,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他也知道,這年頭能開汽車的人,是自己惹不起,也賠不起!
所以他一個普通廠里員工,一個月幾十塊的收入,沾上這動則幾十萬的車子,怎么能不害怕?
可是還沒等他再說什么,江蒼又突然道,
“不知道還不走?”
江蒼說到這里,看到中年愣了一下后,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一直道歉,則又指了指變形的車頭,多言一句笑著道,
“這車反正要修,我等會就走。朋友要是沒事,就站這吧。有事就趕緊看病,別耽誤,一家老小還指望你要養(yǎng)活..”
江蒼做人做事就是這樣,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加上正主趙少又不缺錢,車子還要修,那何必為難人家什么?
還不如自己瀟灑一些,學武如俠。
行事一生,不論善惡對錯、只求自己問心無愧。
“這..”
而中年聽到這位老板讓他走,倒是腳步動了動,最后又定在了原地,從補丁衣服里掏出了一把五角、一塊的,“您說多少錢,我給您湊湊..我這不能做了錯誤就走啊..這不行的事..”
“是不行?!苯n搖了搖頭,“你這人死腦筋就不行?!?p> 江蒼話落,實在不愿多說什么,準備幫中年撿起了地上的紙片,交他手里,硬拖著讓他早些看病養(yǎng)身。
但也在這一瞬間。
江蒼剛撿起地面紙片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張紙片上浮現(xiàn)一行字跡,零零碎碎,好似講述了一個人的一生..
..
‘曾經(jīng)有先秦法家“韓非子”,著有《五蠹》,其言:“上古之世、民食果瓜蚌蛤,腥臊惡臭,而傷害腹胃,民多疾病..”’
而在后世四萬年。
‘第六紀元的荒蕪廢墟時代’
廢墟尋荒者‘瑞法’,無意在遺址古跡獲得《五蠹》
又耗時一年。
‘瑞法’從當?shù)貙W者那里學習第五紀元的古文字,了解到了《五蠹》文中的意思為,許多食物有可能會導致疾病與折磨,但也可能是治病良藥、強身健體。
以至于此。
‘瑞法’看到當?shù)伢w質(zhì)瘦弱的同伴,多有病痛折磨,便心下不忍,懷著尋找‘良藥’的決心,收集多種醫(yī)學古籍,又走遍人煙罕見的大山,歷時兩年,在多次險象環(huán)生中收集到了三十二種藥材。
按古文字體,藥材名分別為‘鹿茸、三七、天麻、牛骨、杜仲..’
‘尋荒者瑞法’收集完這些藥材后,又觀察天氣、土壤,在野外學習種植培養(yǎng)方法,最后回到家鄉(xiāng),分別種植,花費三年,獨自研究出一方強身健體、增加身體機能的‘藥膳’,用來改善眾多尋荒者的身體素質(zhì),減少疾病發(fā)生。
而多年后、
白發(fā)蒼蒼,在廢墟城市中已經(jīng)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醫(yī)者瑞法,為紀念第五紀元的先人,特意取此‘藥膳’名為,
《五蠹論、記念韓非子的藥膳》
化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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