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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書生撩大唐

四十六章 陳留自古多虎士

假面書生撩大唐 淡水船長 2544 2018-12-16 13:16:00

  長卿與二娘等人在小白的催促之下上路了,江南道才是公孫家族的重中之重,長卿在真源也待得太久了。

  那些流民,小白并未放棄,如今戰(zhàn)亂在即,人力與物力同樣重要,所以小白也讓金九與銀十帶著流民一同遷徙到江南而去。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讓張巡也放了心,畢竟在張巡看來,公孫無忌真的只是將這些流民當(dāng)做下人使喚,并沒有異心。這對于自己的治所來說,是一件好事。

  小白是奉旨到真源為官,沒有李隆基的許可,還不能貿(mào)然離去。

  而李隆基此刻卻被戰(zhàn)事給愁白了頭。安祿山的大軍一路向西,竟如入無人之境!朝廷的官軍果真如此不堪一擊嗎?

  李隆基畢竟久居高位,天子之威又怎能容許胡兒褻瀆。想到目前雖然沒有拿下安祿山,但京城里還有他的家小在此。便下令處死了安祿山的兒子與兒媳婦,來發(fā)泄自己的天子之怒。

  而這時,朝中的第一悍將——封常清也進京了!

  李隆基見到這位安西大將,興奮不已,連忙熱情接待,詢問他的對敵良策。

  封常清以悍勇名震西域,身經(jīng)百戰(zhàn),又豈是怕事的人,便傲氣的說道:“只因天下太平已久,百姓少經(jīng)戰(zhàn)事,見到安祿山的大軍殺來,才會望風(fēng)而逃。但是凡事都有一個度,安祿山的勢頭也不過是一時的。只要讓我去東京開府庫,招募兵將,過河直取安祿山,不過幾日就能將那叛賊的頭顱割下,獻給陛下!”

  李隆基見到封常清說的慷慨激昂,有理有據(jù),打心底的歡喜。立馬任命了封常清為范陽、平盧節(jié)度使,讓他到洛陽募兵抗敵,自己便安心的數(shù)著日子,等著安祿山的腦袋送到自己面前。

  朝中大臣又向李隆基進獻了平敵良策,李隆基也來者不拒,一一統(tǒng)籌規(guī)劃。最終,又安排了榮王李琬與右金吾大將軍高仙芝領(lǐng)兵東征。

  而安思順雖然是安祿山名義上的堂兄弟,但他比較有覺悟,能夠認(rèn)清形勢,提前與安祿山剝離了界限。李隆基認(rèn)為他比較忠心,便讓他鎮(zhèn)守中央,又任命了九原太守、朔方兵馬使郭子儀為朔方節(jié)度使、大將軍王承業(yè)為太原尹,與安思順一起協(xié)防中央。

  李隆基見到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便笑著回到了后宮。

  另一方面,安祿山也沒有閑著,一路飛奔的殺向了洛陽。

  在途中聽說了自己的兒子與兒媳婦被殺之后,安祿山勃然大怒!變得更加暴虐。

  而這時,安祿山的大軍已經(jīng)渡過了黃河,臨近了戰(zhàn)略重地,陳留。

  陳留一帶位居中原腹地,地理位置優(yōu)越,連接著南北一線,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而前朝煬帝楊廣擴修了京杭大運河后,陳留更是成為了通往江南一帶的重要港口。

  而此處的守軍卻只有兩萬人,守將源念看著不停催發(fā)的戰(zhàn)報不禁握緊了拳頭:朝廷要多久才能派兵來援!

  陳留城中,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百姓大多聞聲而逃,源念身為守城的將領(lǐng),又怎能隨百姓而去。只安排了家人南下,便與眾將士一齊登上了城墻。

  該來的總是會來。

  這一天,安祿山的先頭部隊抵達了陳留境內(nèi),而領(lǐng)軍之人,正是安祿山的得利干將——崔乾佑。

  崔乾佑早年便效力于安祿山帳下,與安祿山一起征戰(zhàn)外族,大名威震邊疆。

  源念雖為無名之輩,卻也聽過崔乾佑的大名!

  看著崔乾佑身后浩浩蕩蕩的騎兵方隊,源念的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強烈的戰(zhàn)意!

  陳留人自古便有一股傲然于天地間的正氣,惡來、臥虎,哪一個不是錚錚鐵骨,今日源念也要在這里證明自己的陳留血性!

  崔乾佑顯然沒有將這座城看在眼里,只有洛陽、長安,才是自己的目標(biāo)。于是催促大軍立即發(fā)起進攻,以便趕在安祿山的主力軍到來之前拿下陳留。

  陳留城外瞬時一片喧囂,擂鼓聲、吶喊聲充斥著整片戰(zhàn)場。

  陳留的守軍已經(jīng)太久沒有見識到這種陣仗了,雙腳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源念知道,穩(wěn)定軍心的時刻到了。便讓副將取來硬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隨著一陣破空聲的響起,崔乾佑的中軍大旗應(yīng)聲落地。

  副將連忙喝了一聲“好”!守城的將士們見到主將如此威武,不覺軍心大震:戰(zhàn)爭也不過如此。

  崔乾佑也沒料到陳留城中竟然還有箭術(shù)如此高超之人,不過也只是稍頓了片刻,便讓軍士加緊攻城。

  此時的城墻里一片寂靜,源念仿佛聽到了將士們的短促呼氣聲,在心中默數(shù)著叛軍的距離:百步、九十步……六十步。

  “放箭!”

  隨著源念的一聲怒喝,城中的箭矢如流星般一齊飛向了叛軍。

  崔乾佑心中一陣驚疑:所過城鎮(zhèn)聽聞大軍降臨,無不是望風(fēng)而逃,即便是有抵抗的,也不過是小隊人馬,為何這座城竟敢負(fù)隅頑抗!

  遲疑之際,一股戰(zhàn)斗的血性瞬間迸發(fā):越反抗,越興奮!

  陳留城里的箭很快就用完了,不過源念還給崔乾佑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包。

  沒有了弓箭的干擾,叛軍很快就搭起了云梯。

  先登之士必有重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個悍勇無畏的叛軍都爭涌著攀爬而上。

  源念提刀砍翻了一個躍上城墻的叛軍,大吼了一聲:

  “倒”

  城墻上的守軍連忙提起了煮沸的糞水混合物,美其名曰:金汁,潑灑而下。

  叛軍躲閃不及,中者無不應(yīng)聲落地。

  崔乾佑被源念的手段徹底激怒了,親自來到了城下督戰(zhàn):但有退者,立斬。

  叛軍將士常年征戰(zhàn),早就習(xí)慣了戰(zhàn)場的冷酷無情,絲毫未受死去士兵的影響,依然埋著腦袋往前沖。

  守軍畢竟承平日久,又怎能比得上這些虎狼之師,不過片刻,城墻上便滿是叛軍。

  源念一邊劈砍叛軍,一邊讓副將早做準(zhǔn)備。源念心中清楚:以自己這些人力,根本不能阻擋叛軍瘋狂的腳步。

  而面對這些瘋狂的叛軍,源念也只剩下瘋狂。

  崔乾佑此時正橫槍跨馬立于城外,畢竟,破城,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此時,他的瞳孔卻突然放大了幾倍。

  因為,他看到城中沖出了一隊人馬,而這隊人馬卻并不是自己的人。

  源念抓住了崔乾佑愣神的一刻,縱馬持刀飛取崔乾佑。

  崔乾佑閃躲不及,被源念削去了右臂護甲!但崔乾佑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的猛將,不顧右臂震痛,當(dāng)即回槍直取源念。

  口中大呼道:“賊將可敢留名!”

  源念見到自己一擊竟未能創(chuàng)傷崔乾佑,心中一陣惱怒,此時聽見崔乾佑的呼聲,便吼道:“你爺爺姓源名念!”

  說著便回馬殺向了崔乾佑,二人你來我往,斗了數(shù)十回合,都不分勝負(fù)。

  崔乾佑震驚于源念的實力,便想將他招為己用,于是說道:“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源將軍何不投入我?guī)は拢婷鞴Я?!?p>  源念聽到這句話,目眥欲裂!大喝道:“賊將怎敢提圣人之言!”

  說著便使出十二分氣力殺向了崔乾佑。

  戰(zhàn)場之上,能以多擊少何必去只身對敵!崔乾佑是個明白人,當(dāng)即便大喝了一聲:“將士們隨我殺敵!”

  早有一眾騎兵飛奔了過來,合力崔乾佑圍攻源念。

  源念縱有神力,也抵不住這些虎狼之士的圍攻,不過片刻便身受重創(chuàng)!

  身首分離的那一刻,源念應(yīng)該是心有不甘吧!不,源念也沒必要抱憾而終。

  因為,他的兒子,會在不久的將來,替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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