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聯(lián)誼會,不僅一點沒讓蘇茵交流到什么好思想,反而讓蘇茵覺得,這就是一個攀比大會。人人都在說哪里的衣服好看、哪里的東西好吃、哪里的舞廳最吸引人。
實在有些無聊,她干脆提前走了,反正蔣梔薇和陳銘瑄也不在,她在這也沒幾個能搭話的人,所以,她跟主辦人說了一聲,就離開了演藝廳。
誰知,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走這么早,看來這里的確挺無聊的!”一個身穿白色儒服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輕聲說道。
蘇茵抬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那倒不是,有的人覺得無聊,可有的人覺得不無聊,全看各自心情罷了!”
“那你呢?屬于哪一種?”他問。
蘇茵有些不悅地看著他,道:“不好意思,我不想回答!”
“失禮了!”他微微躬身,嘴角滑過一絲情緒未明的笑。
蘇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匆匆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蘇茵一直在記憶里搜索,是否以前認(rèn)識這樣一個人,在多次嘗試失敗后,她還是放棄了。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沒什么好在意的。
白景時來看她的時候,天正好又下雨了,他的肩背被打的濕潤潤的,頭發(fā)上也有水漬,不過,心情倒是不錯。
汪淳溪看白景時來了,連忙喊著蘇茵出來,蘇茵掀簾看見他,不由連忙拉著他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
“這么想我?”他打趣道。
蘇茵橫了他一眼:“沒有!”
白景時摸了摸她的頭,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喏,遲到的生日禮物!”
蘇茵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冷哼了一聲,才慢慢打開。
“算你聰明,還記得我喜歡什么!”她將盒子收好,又望向了別處。
“你在看什么!”白景時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在看到箱籠上擺的整齊的泥娃娃時,不由笑道:“你還真的重做了!”
蘇茵起身將那個女娃娃拿過來,放在桌上,又看了看白景時,道:“這個算是信物了,你要好好保存,不然沒有下一個了!”
他聞言拿起眼前的泥娃娃,左看右看,不由笑意愈深:“這個做的比之前精致了不少,是不是花了很多時間,做了很多個,只有這個才是最滿意的?”
她眸子微動,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他:“知道你厲害,但是這是我的心意,你得承著!”
他呵呵一笑,將手里的娃娃放在胸前,信誓旦旦地說道:“它在我在,它亡我亡。怎樣?”
蘇茵一把捂住他的嘴,嗔怪道:“瞎說些什么,這話我不愛聽,你也別說第二次了!”
白景時眉眼微挑,壓低聲音說道:“我只對你說!”
蘇茵臉微微一紅,突然有些害羞起來:“知道了,知道了!”
“聽豫章說,他辦事的時候遇到你和陳銘瑄了?”他問。
蘇茵點點頭:“嗯,是遇到了!”
“他還說,他跟陳銘瑄不對付!”白景時笑了笑。
蘇茵一愣,撐著下巴,有些生氣地看著他:“我看出來宋先生不喜歡銘瑄哥了,但是銘瑄哥也和我說了,是因為小事他才和宋先生有了隔閡。但我覺得應(yīng)該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白景時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你覺得如果是小事,豫章會當(dāng)著你的面不給陳銘瑄面子嗎?你和陳銘瑄一起長大,向著他我能理解,可豫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他向來禮數(shù)周全,若不是真的不喜歡,絕不會當(dāng)著你的面讓陳銘瑄下不了臺!”
“你的意思是,銘瑄哥還做了別的?”她有些不信。
“做沒做別的我不敢保證,但絕對不是一張照片那么簡單。豫章雖然以前有過喜歡的人,但也還沒到問了一句就發(fā)脾氣的地步。但是豫章不肯說清楚,我也沒辦法!”他如此說道。
“照你這樣說,不成銘瑄哥還怎么樣了宋先生是吧?可是白三,這事我們都不是當(dāng)事人,僅憑一面之詞,總是會有偏差的。你和宋先生是好朋友,而銘瑄哥是我的兄長,這一來一去,我們在他們之間總不好做人。我想,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她雖這樣說著,可心里還是擔(dān)心陳銘瑄和宋豫章之間會有什么大麻煩。畢竟她和白景時夾在里面,一不小心就會觸到誰的底線。
“那暫時就先這樣吧!”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累。
蘇茵見了,不禁開口問道:“是不是最近很忙?我看你黑眼圈都多了不少!”
白景時搖搖頭,有些疲憊地說道:“也不是有多忙,就是睡不太好。半夜總是醒來!”
蘇茵小臉微皺,想了半天,才對他說道:“你去買點酸棗仁吧,安神的!”
“能行嗎?”他笑道。
“行不行總要試試啊,你看你的眼,里面全是紅血絲!”她說到這,不僅心疼起他來。
白景時清咳兩聲,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小傻子,說了這么多話,其實我最想的,是抱抱你!”
蘇茵一聽,臉又紅了起來:“你要是想抱我,早些說不就是了,我肯定是會讓你抱的!”
她說著,就起身走到他面前,愣愣地看著他。
白景時揚了揚嘴角,站起身,輕輕環(huán)住了她,低頭湊到她耳邊,喃喃道:“蘇茵,我想娶你!”
我想娶你,很想很想。
她臉上微熱,心里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東西快要串了出來。
只聽她細(xì)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白三,只要你娶,我就嫁!”
她如此說著,眼里亮的可怕。
未曾想過嫁給別人,除了你,也沒有別人能讓她說出這番話了!
窗外依舊是綿綿細(xì)雨,可屋里倆人,熱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