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杉兩人內心有多豐富,穆卿忱自然不得而知。
他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就他們那招搖過市的低俗裝設,想不記住都難吶!”
語罷,他們又聽那人似是惋惜,飄忽忽的嘆息了聲道,“唉——!真是可惜了?!?p> 至于可惜什么,他們又怎能不知?
心中有些無語。自家爺垂涎......呸呸呸,心惜那人的寶駒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還記得,他們?yōu)榇嗣骼锇道锒妨硕嗌俅巍?p> 不得不說的是,侯爺和夫人都是那么可靠靠譜,都是人中豪杰。
當然,穆卿忱他非常好的繼承到了他們的長處,但有一點,也不知是從了誰。
他們自從跟了這位爺的第二年開始,就深刻的意識到。此子……
太浪了??!且其腹中黑水實在是讓人措不及防,活脫一芝麻糯團子。
對此,穆卿忱坦然接受,且道,“此乃生活,我的生存之道,就是要如此放蕩不羈,瀟灑自由。時不時與他人作樂,也是人之常情嘛!不然——日子多無聊。”
于是乎,爺在此‘無亂不歡’‘不作不爽’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連侯爺夫婦都已退到只要穆卿忱沒給自個兒的玩掛了,他們就不會吱聲干擾的位置上。
美其名曰,“吾夫妻二人得閑,方可以再造二娃”
——大娃,他們把不住了。
而在四年前。
元朝五百零六年,玄月。
南朝邊境,一白帛營帳。
一道帶著喜意,且中氣十足的聲音道,“如今這沙場上算是徹底消停下來了啊?,F在想想,老夫都有八年之久未歸家了,若不是你老夫還真不知自己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扛得住啊?!?p> 而回他的,是一聽起來極為稚嫩的聲音,但卻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太尉謬贊了。不過,這仗還未結束?!?p> “噢,小九有何見解?”那太尉語氣輕松,帶著認真與尊重。
這太尉便是彭太尉,而與他對話的,則是‘十二歲’的江九霄。
而她這時還未動用至毒,畢竟這個年紀還沒有喉結什么的,她僅需要微微改變自己的聲音,做到雌雄莫辨即可。
“如今他國分崩離析,僅有南朝還算穩(wěn)定。但,”她慢條斯理的抬起眸子,看向彭太尉,“太尉真的認為不會再有變動了嗎?”
彭太尉瞧江九霄這般,心中肅然起敬,嚴肅起來,他可不敢小瞧這一奶娃娃。
六年前她說的,可都做到了。壓著聲音道,“各國會再次動爭么?”
江九霄從椅背上直起身子,小腿伸直,兩條手臂撐在身旁,垂著腦袋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卻被這沉靜的氣氛帶動,放緩了呼吸。
“如果,我估算的沒有錯的話。七國已損二國,其資源領地被劃分為四。但存者僅......”她倏然抬起腦袋,大大的眼睛中卻是幽潭一片。
她咧開嘴,露出了個與她年齡相符的可愛笑容,大眼彎起,倒是有那么副天真純然的樣子。她道,“太尉猜猜看?”
彭太尉正一臉嚴肅,懸著顆心的等著她的話,沒想她居然嗝起人來,好笑道,“你個小滑頭,老夫這一把歲數了可經不起你這大起大落的話?!?p> 調笑完,也馬上思索道,“其他的老夫不做妄論,但北耀定是之一。不過,你當時為何...”他的話未完,但可確定江九霄能知其中意思,畢竟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點到為止便好。
“因為——會死啊?!苯畔鐾嶂X袋,小腳踢踏著。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卻讓彭太尉冷不丁的感到背脊一涼,他不懷疑其真實性,以身探險之事,他估計是這后半輩子都不會想再干了。
江九霄道:“北嶺齊蜀四國,至多生二。但若說存一,會是嶺?!?p> 這便叫彭太尉有些迷糊了。
若說國力兵力與領地,皆屬北耀為尊,但江九霄卻說存活下來的會是西嶺。
“為何?從地域與將領,再是他者,北耀都是最讓人為所忌憚的?!?p> “因為,人從眾?!苯畔稣f完這幾個字后,便跳下太師椅,拍了拍身后,“太尉慢慢想吧,小九先走咯?!?p> 直到江九霄消失在他的營帳中,他還未回過神來,心中百般咀嚼著她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爾后不遠處,兩匹馬兒前后奔馳著。
一棕紅駿馬后來居上,她拉了拉韁繩,身下高大的駿馬緩了速度,與另一人的馬兒旁并行著。
“有消息了?!?p> “嗯。”
“在緋酩山?!?p> “喚天璇,我親自走一趟?!?p> “是。”
過得剛,過得剛。(馬蹄聲)
馬蹄聲不斷,揚起不少沙塵。
“緋酩山在群山旁。要讓天,”
“不必擔心?!?p> “......是?!?p> “等我回來,不必擔心?!?p>
清清清揚
感謝推薦票。 若有沒懂的地方,請?zhí)岢鰜恚u論,嘿嘿。o.o 在不必擔心和無需擔心中糾結半天。 那個馬蹄聲,我發(fā)誓,我真的很想找到更好的擬聲詞。但是,這個我想著想著,就喊出來了。然后,我感覺非常的像。 //w// 玄月,指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