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沒說話,他身子已大好了,燒也退了,人也看著精神了許多。
我突然就覺得困了許多,準(zhǔn)備睡覺了,見他醒了,就往他身邊挪了挪,兩個人抱團(tuán)取暖,總比一個人凍死的強(qiáng)。
戟如臣麻利的把稻草鋪開,讓我坐上去,又幫我蓋好被子,自己則隨便找了個地方就盤膝坐下了,離得我遠(yuǎn)遠(yuǎn)的,似是怕我吃了他一般。
許是他以為我還是恨他的吧,他想的也沒錯,我確實(shí)是恨他的,恨得牙根癢,但是自古愛恨一家,我與他本無愁怨,所謂愛恨不過是互相喜歡著對方罷了。
“我不恨你了,你離我近些吧。”生命就剩最后一天了,我想好好和他相處。
他聽了我的話,果然欣喜若狂,竟放肆的鉆到我被窩里來了,像哄小孩似的,把我抱在懷里,身上好像熱了許多。
我抓起他的一只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滲出血來我才松開,他疼的呲牙咧嘴,原本還算俊美的臉這下直接打結(jié)成了一個大疙瘩,很是扭曲。
我這一咬,這些天積攢的怨氣好像消散了不少,氣也順了,心情也好了,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看著他扭曲的臉,再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胳膊,我忍不住笑出來聲。
哈哈…哈哈哈
大半夜的猛然聽到一陣笑聲,好像挺恐怖的,雖然是自己發(fā)出的聲音。
忙止住不笑了。
“疼嗎”我問他。
“很疼很疼”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撒嬌的道。
我忙拿出一條面紗,將傷口包了起來。
“這下不疼了吧”我再問他。
他依舊搖頭。
“那咋辦?”我好像給我自己找麻煩了。
“騙你的了,傻子,我多抗揍你難道不知道嗎,不過確實(shí)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疼,你的糖分我一半,我就不疼了?!?p> 他笑嘻嘻的說自己撒謊,還把我整整齊齊的頭發(fā)揉的雞窩一般,還要分我一半的糖吃。
這怎么可能,開玩笑的吧,我的糖還能分給別人,想當(dāng)初,我為了和駱清云搶糖吃,那可是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最后兩敗俱傷,各自在床上躺了兩三個月才好的。
當(dāng)然那袋糖最后還是歸我了,從此以后,駱清云便知,我身上什么東西他都可以搶,唯獨(dú)糖搶不的,駱清云七歲就懂得道理,戟如臣這么大個人了,相處了那么久會不知道,這絕對是故意的。
“要糖沒有,要命一條?!?p> 我忙緊了緊衣袖,起身就要跑,卻被他一把拉了回去,穩(wěn)穩(wěn)的躺在他的懷里。
“我不要就是,你跑什么,剛才不是你自己要我離你近些的嗎,怎么,后悔了?”
他心情好極了,像耍貓兒一般的耍我,我氣的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他,男人這東西,給點(diǎn)顏色他就能給你開染房,萬萬慣不得。
“好了,不生氣了,我們和好吧,我想過了,無論將來如何,我的身邊不能沒有你,你知道我這半年怎么過的嗎?”
誰稀罕知道你那些破事兒,無非就是天天繞著你那公主轉(zhuǎn)罷了,你的作用也就是幫你那翻臉不認(rèn)人的老爹娶了我二弟媳婦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