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蕭大將軍
第九十八回,蕭大將軍
且說長生那夜與離藏的秉燭夜談。讓離藏對他的信任更甚,也讓長生對南宗情況知道的更加詳細。
古武宗庭主要版圖分為四塊,分別于東南西北四處,齊頭并進的四宗主要居住于商城,角城,徵城,羽城四城,為表清晰,其余族派便就了東西南北四宗而作稱呼。
如今他身處的南宗,其尊主便是身居徵城中央,南宗在五行方位乃屬火星。其中多有擅長筑煉鋼鐵之奇人異士。故而多為鑄劍師,鍛造師。
南宗崇尚武力,故而武力值爆表。尤其自長生門敗落,更是自詡四宗之首。只要其他宗族若有異議,便以武力鎮(zhèn)壓。其他三宗均是敢怒不敢言,更何況周邊的一些小族了。
另南宗異士擅長用毒,打壓它宗族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fā)指!
長生在破舊營帳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營帳外戰(zhàn)馬悶悶的嘶鳴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耳中。
這個地方,對力量的高低看的十分重啊!而且離藏對他說,這里的力量并非只有在拳腳功夫上下定義。
就比如說北宗文雅之風(fēng)盛行。他們便是以琴棋書畫來做武器,其中最為出色的便是琴師。這不禁讓他想起了陸微凝。她的琴藝在南宋朝可謂是登峰造極,鮮有人可以睥睨。
南宗能猖狂至此也是因了其他三宗沒有他們強悍的筑煉鋼鐵的能力,配之霸道的功法,如此一來,便可以雄霸天下。除非有長生門的若水之力才可破解。
他被眾人說是長生門后裔,只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除了姓百里以及名為長生。在看他這一身上下,長生無不懷疑自己,他哪里有在眾人口中如長生門人的那般神奇之力呢?
對了!澍玥!
他眼睛忽的睜起,來這里之前聽雪給他的。
長生從衣服里面摸出那只短簫,借著微微的燭光,前后反復(fù)的去研究。他不敢吹奏,怕引來了士兵。
“這東西,究竟是有什么用呢?”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出與陸微凝一起彈奏音律時的景象。
那日他們從崖山之頂?shù)羧肷詈?,漩渦乍起,他來到了這里,那么凝兒呢?她是否也會來到這古武宗庭?或許在其他宗派也未可知?
若非是這段時間在養(yǎng)因漩渦之力導(dǎo)致的內(nèi)傷,他一早就想去其他宗派尋找凝兒了。凝兒精通文雅音律,他可先從北宗去碰碰運氣。雖說他這運氣之前是差了那么些,不過總好過漫無目的的去奔波的好。
但如今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去弄弄清楚那位蕭大將軍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
隨著陣陣飯菜燒香,又聽到士兵在外操練的吶喊之聲!長生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偷懶了。他象征性的去馬棚與各位戰(zhàn)馬兄弟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招呼。并十分細致的給它們洗了個澡。馬兒們一派舒爽,紛紛發(fā)出嘶鳴。
長生看著這些戰(zhàn)馬,七七八八差不多也過了兩個月的光景??粗凰桂B(yǎng)的這些戰(zhàn)馬兄弟們,想到要離別了,他竟還有些舍不得了。
只見他摸著就近的一匹烈焰戰(zhàn)馬,他曾經(jīng)還給這匹無論是身形還是顏色都十分威武的馬兒起了個他覺得十分霸氣好聽的名字——赤霄!
“赤霄??!這么多馬兒中小爺我最是鐘意你。瞧瞧你這身材!嘖嘖嘖!完美!瞧瞧你這色澤!嘖嘖嘖!原本就萬里挑一,無馬匹敵。被小爺喂了兩個月,簡直更加精神!”
赤霄似乎聽懂了長生之言。驀得頭一揚,眼睛盯著他看著。
“哎,老兄啊,我是準(zhǔn)備走了,待有機會,再回來看你們。”
長生撫了撫赤霄的鬃毛,對著一眾馬匹念叨著。
與馬兒道完別,長生便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大搖大擺的往蕭長胥營帳走去。
蕭長胥帳前衛(wèi)兵遠遠見到長生,竟頭一轉(zhuǎn)就進了帳內(nèi)。
寬大的營帳內(nèi)極盡奢華,古檀木撐起的帳架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一方長桌之上點著幽幽檀香。伏在案前的男子頭束金冠,正在低頭寫著什么。
那衛(wèi)兵進了帳內(nèi)單膝跪地,十分恭敬道:
“將軍,陳長生正在往營帳走來?!?p> 蕭長胥頭也沒抬,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又道:
“他若要進來,都不必攔他。”
衛(wèi)兵回道:“是!”便退了出去。
這時長生也走到了營帳之前。
只見他笑瞇瞇的對門口衛(wèi)兵道:
“二位兄弟,我有事找大將軍,通報一下唄?!?p> 長生并沒有客氣多少,依然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話。他心里是清楚的,這兩個月來里面這位蕭將軍對他無言的‘照顧’。這人一定也在等著他來主動找上門。
果然,兩個衛(wèi)兵沒有攔他。
“請,將軍在里面等你?!?p> 長生嘴角一挑大搖大擺的進了營帳,對著案幾前依然埋頭寫字的男子微拜了一拜:
“拜見蕭將軍,這段時間承蒙照顧,長生在這謝謝您了。”
蕭長胥終于放下手中的狼毫,慢慢抬起頭,只見此人星眉劍目,鼻挺唇薄。有軍人特有的風(fēng)采,臉上亦盡是鐵血風(fēng)霜下的凌厲。只聽他開口道:
“歡迎來到古武宗庭,百里長生。”其聲音沉穩(wěn),富有磁性,深入人心。
長生湊到他案前,就一直笑著瞧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蕭長胥再次開口:
“你今日來此有什么要問我的?”
長生斜靠坐在案幾之上,從桌上筆筒中抽出一支狼毫把玩:“沒什么要問的,只是來感謝你這段時日的照顧,順便跟你道個別?!?p> 蕭長胥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要走?”
長生轉(zhuǎn)臉瞧他,狼毫在手中打個轉(zhuǎn)兒,只見他齜牙一笑:“嘿嘿,不然呢?初來此處,我得去好好觀賞一番古武宗庭的風(fēng)景!”
蕭長胥站起身,背著手便往營帳外走去,并丟下一句:“我?guī)闳€地方?!?p> 長生從案幾離開,并將狼毫投擲回筆筒便跟了上去:“去哪?”
二人一起出了營帳,門口衛(wèi)兵作勢要跟上去。只見蕭長胥擺了擺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便站回營帳前。紛紛看著他們的將軍與那個馬夫并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