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jié)
沒多久,通緝母親的告示貼了出來,而且張會計推算著是誰將消息告訴了母親柳葉,自己開始朝著郎中的藥店走來。
母親知道這樣下去絕非長久之計,于是將一些錢留給郎中,讓他幫忙找一個奶媽,寄養(yǎng)孩子。郎中不受錢財,說自己只希望能為壯士后代做點事,完全出于對父親劉正的佩服。將錢財歸還母親,讓她快快逃去早日找到父親劉正。
然而,沒幾日,那會計還是在一家客棧打探到了母親柳葉,他在夜晚用了蒙汗藥,又連捆帶綁的將母親強行背走,事后,因為母親是被通緝的人,客棧也沒有尋找母親。
他們將母親柳葉囚禁在一個地窖里,這地窖離張家大院不遠,可以說是張家大院之前準備挖的密道,只是還沒有完工就被護衛(wèi)隊占了,這地窖不見光,但有通風口,還有儲存水的罐子,存儲食物的陶器,以及用石頭做的座椅?,F(xiàn)在這張老爺已經(jīng)能走動了,他白天來給母親送吃送喝,還不住詢問孩子的下落,以及到底是誰的孩子。
晚上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母親拳打腳踢,在這地窖里,母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張老爺?shù)木穹至言絹碓阶儜B(tài),他說晚上要在母親身上將滿清十大酷刑用個遍,白天又說要好好對待母親,照顧她一輩子。
張會計作為這些私刑的操作者,他奸笑著,用一根根細鐵釬子刺進母親的指尖,用鉗子生拔掉母親的指甲和牙,用火紅的烙鐵燙,用冷水澆,十幾天,每晚這地窖都喊著母親的慘叫和哭聲,母親被他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她并不知道這地窖在何處。每次聽到腳步聲進來,她都渾身顫抖。
在這地窖里,連著幾天母親都能看到水缸中的水波,而且又有呼隆隆的聲音,她才想到這里一定離人居住的地方不遠。既然不遠,那就有出去的可能??伤冶檫@地窖,就是沒有出口,也見不到外面的光。一月有余,那張老爺和會計時不時來一次,有時帶著食物有時不帶,他們把她當成是一個動物。母親身體越來越虛弱,心想自己就要死在這里嗎?
這時她看見自己吃剩的食物碎渣吸引來幾只老鼠,突然她心頭一亮,用自己的血水在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寫下求救信息?!拔沂橇~,我在地窖,救我救我”,然后她努力抓住兩只老鼠,將布條綁在老鼠尾巴上。
又是十天過去了,沒有什么消息,她頗感失望,后來她有陸陸續(xù)續(xù)綁了許多布條在老鼠身上。
這天她看到一只老鼠的身上綁著的布條上有別人寫的字?!澳阍谀哪??我們也在找你,柳葉兒”
母親驚喜的不得了,她在布條上又寫下更多的字,并且寫了張老爺和會計的劣性。
雖然母親會的字不多,但嬌兒教她的字足夠她說明白自己的處境,并說明了自己總是聽到呼隆隆的聲音。
這回信的正是護衛(wèi)隊成員。外面護衛(wèi)隊下令搜查全鎮(zhèn)所有地窖,并控制住張老爺和會計??申犖槌龀鲞M進搜完全鎮(zhèn)地窖也沒找見母親。母親在地窖聽著呼隆隆的聲音可她就是無法告訴他們自己在這里。她大聲的哭泣。
護衛(wèi)隊正覺得是被人戲耍了一番,一個老頭兒和隊長說自己還知道一個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