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方有何本領神通,能讓各位長老畏縮如此?”
沒有過多記恨于林家長老堅持退婚的的舉動,楊若宇更加瞧不起他們的怯懦態(tài)度。
林家和楊家一樣,雖然家族不大,但也應該有家族應該有的血氣。
“楊家小子大言不慚,不解其中曲折,要是實力足夠,我林家還輪得到你的提點?”
“要不是念在你對林家有恩,家內(nèi)用休書退婚,還用不著征求你的同意。”
從林家年歲地位稍此的兩位長老的話中可以看出,用休書退婚是因為林家理曲在先,所以有意用這種方法退婚。
這樣一來,楊若宇倒不好繼續(xù)說什么了,畢竟用休書退婚,林家已經(jīng)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夫君,長老……”
見他和眾長老爭執(zhí)不休,林云也只能干著急。
“好,長老之言有仁至義盡之意,不過有機會我倒想見識見識對方到底有何神通!”
“到時候看看是對方太過強橫,還是林家太過畏縮!”
雖然他這個萬年絕脈,不一定能打得過還一無所知的對方,但是面對自己可能被退婚的現(xiàn)場,他不可能退縮。
“你……”
林家其中一位長老氣急。
“好了好了,愚兒能有此豪言,當真是后生可畏,壯志可嘉,只是休書退婚,也實在是無奈之舉”
林家年歲最長的大長老果然不同一般,這恐怕才是林家因為休書一事,應該在楊家人面前的態(tài)度。
廳內(nèi)的氣氛因為大長老的話緩和了下來。
就在大長老將要有所補充時,周圍的空氣中隱隱有了幾絲異動。
“林家主,我們會主帶著聘禮,來求娶令媛了”
一向對周圍環(huán)境敏銳異常的楊若宇,隱約聽見了空氣中的絲絲話音。
可林云和眾長老似乎只是察覺到了異動,一臉的驚疑。
“愚兒云兒,你二人在廳中稍坐片刻,我?guī)兹擞行┦乱ヌ幚怼?p> 只是匆匆交待了一句,幾位長老便向廳外沖了出去,根本沒有給夫妻二人反應的時間。
“這是……”
林云望著幾人飛速離去的背影,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過楊若宇早已明白了一切。
看來那出聲之人定是仗著休書向林家逼婚的人無疑了。
“云兒,你去陪娘親備飯,我去去便回”
也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他元氣外放飛馳在林家巨木環(huán)繞的院落之中,周圍絲毫沒有異動的林家眾侍衛(wèi)看來并沒有察覺到那從巨林之外傳來的人聲。
這恐怕是林家上下四周都被巨木枝干枝葉環(huán)繞的緣故吧,如果這些環(huán)繞之物沒有隔音效果,林家族地就不再隱秘了。
當沖至族地與巨木機關相連的直道時,其人并沒有選擇從機關通路原路返回,而是耗費了不少元氣,才將那巨木枝干間的微小空隙擴至人身大小,然后縱身一躍,跳入了其下的千丈懸空。
“若愚……”
當緊追著他的林云見他縱身躍下之時,除了驚慌出聲,她也沒來得及阻止。
要知道,原本她是不應該擔心作為“五行境靈者”的夫君的,可一直對他實力有所懷疑的林云顯然很是驚慌。
當楊若宇穿出巨木枝干籠成的空間,那被他開辟出的人身大小的空隙瞬間便恢復如初。
林云也沒有在他消失的地方干著急,而是直接沖向了巨木機關的螺旋形通路,想要出得巨林去援救他。
楊若宇也是跳入那千丈懸空之后才發(fā)現(xiàn),四周的空間云霧繚繞,宛如仙境。
看來林家族地所處之地早已高聳入云端,只是由于巨木遮天蔽日的枝丫遮蔽,才會從中看不見云霧。
而且周圍驟降的氣溫一時間讓他顫栗發(fā)抖起來。
看來那巨樹不光遮住了云彩,還隔絕了外部高空的低溫。
如此種種都是他在一瞬間感覺到的,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并不能外放元氣。
是的,之前在林家之內(nèi)都還可以元氣外放,可現(xiàn)在卻不行了。
現(xiàn)在無論是用元氣馭起鳳漩,還是直接以元氣穩(wěn)住急速下落的身體,都不再可能。
“我去,我去……”
拼了老命一次一次嘗試著一直百試百靈的元氣外放,急速下落的過程中,四周的云霧飛速向上方的天空掠去,楊若宇一時間汗淚齊出。
跳下來的時候他可沒想到會有這種狗血劇情啊,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跳啊。
本來還不至于痛哭流涕,可是重力加速度顯然已經(jīng)將他額頭的大汗和鼻間某種流體飛速向上方的天空拉長。
不過現(xiàn)在也沒時間管什么儀態(tài)了,他現(xiàn)在保不保得住小命兒,會不會成為一灘肉泥還不一定呢。
“啊啊啊……”
隨著下方地面的細節(jié)越來越清晰,其人下落的速度也加速到了最快,什么心跳和呼吸那也不是自己得了。
慌得一批的楊若宇面對下方飛速撲來的地面,只剩尖叫可以釋放出心中的億萬草泥馬生物了。
雙手抱頭,背面朝地,持續(xù)尖叫著,他做好了沖撞的準備。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要刻意保持這種姿勢撞向地面,他只是隱隱覺得這樣應該能少受點傷。
搞得他好像以前有過這樣高空墜落的經(jīng)歷一樣。
“呀呀……”
在汗涕齊飛的尖叫聲中,他很快便落完了千丈高空的九成高度,現(xiàn)在只離地面有百丈高了。
不過任他如何變換墜落姿勢,從這樣的高度落下去,又全無靈氣和元氣的防護,那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時隔月余,從靈谷自斃復生之后,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絕望的苦味。
長久以來,他不止一兩次感受到過這種不好受的滋味,此次回到東幕,正是要組建自己的勢力,然后有所依仗,不至于讓勢單力薄,寡不敵眾的悲劇重演。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了。
連命都保不住了,還何談組建勢力呢。
望著上方飛速向后掠去的云霧,其人放棄了所有掙扎防護。
自他對這個世界有印象開始到現(xiàn)在,能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和事應該沒有吧。
是啊,臨死之際,就連自己剛剛認祖歸宗的楊家也沒有想起,靈肉合一的妻子也沒有感念的他,安心等待死亡時竟然迷茫了。
那是不知自己生來何歡,死去何苦的迷茫。
“劍女!”
不過就在其即將硬生生地砸向地面之際,他卻突然想到了劍女宗。
這個為他堪破武道,令他生活開始出現(xiàn)轉機的宗派,竟給他指明了方向。
“生來沒有與她們再相遇,死去也只能任由她們慘死……”
“啊……”
這一刻,他極其不甘地再次嘗試元氣外放,卻沒想到成功了。
“夫君”
在他馭起鳳漩和元氣雙重緩沖下落的巨力之時,匆匆趕到的林云也放空了經(jīng)脈之內(nèi)的所有靈氣,向著他急速下落的背影徑直飛身而上。
她是想要以一己之力,接下這股下墜巨力,然后以自己的身體做緩沖和墊子,讓楊若宇不至于被砸成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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