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為何,從夢中驚醒的楊若宇此時心臟絞痛異常,他依稀記得自己昨晚一開始做夢,心絞痛便開始了。
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想醒也醒不來,直到天亮,洞外林中的鳥叫聲才讓他驚醒。
這時心臟絞痛卻更加厲害了。
捂著胸口趴在原地良久,痛感才緩緩退去。
當他無意間又瞥見身后那些全無氣息的絕美身影時,無形之中,絞痛又回復了幾絲,只是沒有先前那么劇烈了。
最后心臟恢復平常,他才仔細回憶起那個夢來。
夢里的場景似乎是東幕之內的楊家,有林云,楊父以及那個從未見過的漂亮中年女人。
還有,那些楊家子弟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綠裝,甚至連馬都是綠色的,當真奇怪得很。
而且這些分明沒有他在場的場景為何會被他夢見,還如此清晰,那詭異的心絞痛更是讓他苦痛異常。
一切的詭異現(xiàn)象都沒有答案,他也懶得再思索了。
因為今天他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兒。
“轟”
用昨晚回復的一點點元氣搬過一塊巨石封住了洞口,他便朝著北林更深處走去。
蹚過水流依然清澈的溪澗,他依然沒有元氣供自己馭元飛行,所以還是徒步。
他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昨日收割眾女性命的陷地刑臺。
雖然昨日在這里感應到了很是濃厚的元氣,但由于忙著搬運清洗劍女的尸身,他并沒有時間煉化這些憑空出現(xiàn)的元氣。
現(xiàn)在是時候了。
或許相對于對自己有恩的十位劍女的慘死,實力的提升也同樣重要,姑且就這樣認為吧,因為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嗖”
在陷入地底的刑臺高沿便盤腿坐下,他開始吸納煉化其中充斥不散的濃郁元氣。
地底那些死狀慘烈的散盟之人,雖然也有些許同情,可他一時還顧不上他們。
“……”
煉化這些元氣只花了一個時辰,也并沒有上次在文家之內的境界突破,看來他還是對修元知之甚少。
不過經脈內不再空無一物,此時正充斥著濃郁的元氣倒是不假。
這次他沒再徒步了,而是馭著元氣飛速趕回了山洞。
卸開那塊巨石,洞中的劍女尸身一個不少,倒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進入洞中,他直接從山洞一角抱起了大把各色長劍,然后在她們每個人面前都放了一把。
“我也不知這些劍哪些是你們的,但姐妹之間互用一下佩劍,你們一個不會介意吧?!?p> 還是一副強裝鎮(zhèn)定的語氣,他分明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這些從刑臺撿回來的劍肯定是這些劍女的,只是不會知道她們各自的是哪一柄而已。
也不知他此時操弄這些劍干什么。
每個劍女身前都擺好了一柄劍,剛好十柄,不多不少。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盤坐在那幾具斷頭劍女的尸身面前沉思起來。
很長時間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一般,只見他立馬馭起自身元氣,將絲絲元氣驅至那美麗頭顱和光線身體的接縫間。
奇跡就在此刻發(fā)生了,那元氣竟在他的操控下將那具劍女尸身連接得嚴絲合縫,絲毫不差。
“要……要是這元氣能讓你們死而復生該有多好……”
恍惚間,這恢復如初的劍女端坐在他身前,他有那么一瞬間誤認為是她活過來了。
接下來,他又如法炮制,將剩下的幾具斷頭尸身拼接完好:
“這似是你們引發(fā)的元氣,用來拼接各位的身體應該不算玷污吧。”
接下來,他又開始搗鼓那些劍了。
“就你了吧,這位姐姐看起來最年長,就做這次的領頭吧。”
對著那滿臉慘白,一身青花瓷色錦衣的林青慈,楊若宇又說起胡話來。
他拿起了她身前的長劍,然后把劍柄插入了林青慈已經僵硬的手中。
冰冷入骨的尸寒從手上傳來,他不由得停滯了老半天,才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
“哐當”
“哐當,哐當”
“哐當,哐當,哐當……”
一次一次將那長劍劍柄伸入她手中,可已死之人,又怎會再次握起劍呢。
長劍無數次從她發(fā)僵的手中掉在地上,可他依舊不愿意放棄。
“你倒是拿劍啊……你倒是拿啊……倒是拿啊……拿呀……”
無數次嘗試無果,他最后是帶著哭腔朝永遠不可能有所回應的林青慈喊出來的。
他其實是知道應該怎樣讓這些已死之人拿起劍的,只是他執(zhí)著于想讓她們親手主動拿劍的幻想無法自拔而已。
……
又是又是一個黃昏來臨,可他想讓劍女主動拿劍的幻想依然沒有絲毫進展。
“嘭嘭嘭”
“嘩嘩嘩”
夜里,山洞之內刀劍交錯之聲深夜不絕,漆黑的山洞里刀光劍影,劍意彌漫。
“……”
接近凌晨,楊若宇才結束了這極不尋常的一切,然后再次躺在洞壁上,沉沉睡去。
洞內四壁,不知何時早已滿是劍痕。
而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中,十個持劍而立的鬼魅黑影在這荒山野嶺,越發(fā)令人覺得驚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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