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圍住楊若宇,他們之間倒是貼的很近,每個人都能聽見。
可作為文院之中唯一一個女人,陌雨卻被隔在了外面。
見她面露急切,心中不忍,于是他便向眾人道:
“各位莫急,以后便是同院子弟,不若坐將下來,相互探討一番,既得集思廣益之善,又不失同院之誼,如何?”
“自是當然,倒是我等疏忽了……”
“來來,楊兄坐……”
當眾人圍坐在他身邊時,整個空間寬闊了不少,陌雨也有了坐的空間。
微微頷首致意,陌雨向他表示了感謝。
一直在旁笑而不語的谷牧也來湊熱鬧了,眾人只是與他眼神示禮,分明已經(jīng)相熟已久。
“……”
楊若宇將大殿之上自己的答案重復了一番,并且細化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楊兄可曾有所愛?”
聽聞他爭美三策,頗覺有理的眾人不禁問道。
“不……不曾吧……”
他想到了林云,可那終究不算自己所愛。
“看來世兄雖頗具見識,可奈何年輕,還不曾經(jīng)歷男女之事啊……”
“哈哈”
谷牧不失時機地給他補了一刀,引得讓眾人大笑。
其實他這三策是有現(xiàn)實經(jīng)歷為基礎(chǔ)的。
想起那夜因他失眠而在門外久久踱步的林云帶給自己的觸動,他就深知所謂醉臥美人膝,終究比不過夜居美人心。
還有劍女宗上上下下對他毫無隱瞞,盡心盡力的態(tài)度,分明沖擊到了他的內(nèi)心。
不過一想到林云,就有些自覺不該了。
那封休書應(yīng)該已經(jīng)終結(jié)了兩人之間的一切可能。
強迫自己從對往事的回憶中走出來,他盡力隨著大家一起笑。
這一絲不可察覺的情緒變化卻被心細的陌雨捕捉到了,只是她也不好直接問出口。
待到那美人在懷和坐懷不亂的答案出口后,谷牧又來了興致:
“世兄難道閱女無數(shù),已經(jīng)對庸脂俗粉不屑一顧了?”
“哈哈”
這滿帶玩味的一問,眾人沒有當真,也是一笑帶過。
只是聽聞閱女無數(shù)這個詞,陌雨分明有些不悅,但礙于對方是靈谷少谷主,也不好出言駁斥。
“楊兄見識獨到,文采非凡啊”
“對,文院空缺數(shù)年之首席非楊兄莫屬了”
“對,非楊兄莫屬……”
眾人顯然沒有妒賢嫉能的惡習,紛紛推舉他做文院首席。
就連谷牧也不例外。
“若宇剛剛?cè)朐?,何德何能能做文院首席啊??p> 這可確實讓他有些經(jīng)受不住,只憑幾句空論,哪能就直接做了文院首席啊。
“世兄莫要謙虛,文者不尚空論,但世兄之言分明有實據(jù)可言,做文院首席當之無愧……”
“當之無愧”
“對,當之無愧”
“再說,文院之內(nèi),除了首席,沒人能代師授業(yè),文老早就視楊兄為首席了……”
就這樣,楊若宇剛?cè)胛脑?,便莫名其妙地成了首席?p> 眾人一直力挺他做首席,可唯獨只有陌雨一言不發(fā)。
楊若宇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從她眉目之間隱隱感到些冷意,但也不知其中緣由。
最后眾人紛紛拜別他,去做自己的事兒了。
這時眾人才想起了這個平時心氣頗高的冰霜美人。
可她早就沒有事先知會拜別,獨自離去了。
“她叫陌雨,是靈谷內(nèi)院唯一的女子,為數(shù)不多脫的奴籍的才女?!?p> 見他注視著陌雨離去的背影,谷牧為他介紹道。
“哦,靈界女子能脫奴籍,當真不易啊?!?p> 能脫奴籍的靈界女子,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才貌雙絕?只是她現(xiàn)在一身男子裝束,顯不出女兒美態(tài)而已。
接著,谷牧便領(lǐng)他去往內(nèi)院的居所。
那是只有首席弟子才能居住的精致院落,只是文院安危事關(guān)重大,其中雖各種所需之物一應(yīng)俱全,卻沒有一個下人的影子。
“不用下人,世兄可住得慣?”
“不礙事?!?p> 本就沒有使用下人的習慣,他哪有不習慣之理啊。
……
幾經(jīng)周折,日落西山,只留下楊若宇一人在自己的居所之內(nèi)。
忽聞院外一陣悲涼琴音,他不由得循聲而去。
穿過灌木小道,在蔥郁環(huán)繞的一處雨亭之內(nèi),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陌雨。
琴聲切切,斯人肅穆。
像是在祭奠亡魂,又似在緬懷往事,自訴心聲。
從她的臉上,他看不到表情,只有越發(fā)急促,愈加悲涼的的琴音。
一曲作罷,她整個人就像緊繃的琴弦突然斷裂一般,琴音繞梁,可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被她琴聲感染,楊若宇不由得想要與這個冰霜美人結(jié)交認識一番,管它是因為好奇還是其他。
正當他欲出聲之時,其人卻把琴一收,然后盤腿坐下,雙手掐訣,似是修煉其靈力來。
似是久久引靈入脈未果,一聲長嘆之后,她便帶著琴具離去了,完全沒有給他出言搭訕的時間。
而更遠處,又傳來了略顯哄鬧的聲音。
再次循聲而去,那竟是一眾文院子弟在那里舞文弄墨。
眾人見楊若宇趕來,紛紛起身相迎:
“楊兄,本以為你舟車勞頓,所以今夜文筵就沒有叫上你,還請海涵?!?p> “說的哪里話,同是內(nèi)院子弟,哪有那么多講究可言?!?p> 邊說著,楊若宇便入席,坐在地上的席子上,看著眾人筆走龍蛇,描形狀物。
眾人墨寶,個個筆鋒銳利,自成一派。
圖畫也是與實物有九分相似,令他欽佩不已。
“楊兄,可否讓我等一睹楊兄墨寶?。俊?p> 為首一人請求楊若宇同筆同畫,給他換上了全新的筆墨紙硯。
其實他是不想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會什么書法。
可最后實在沒辦法,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雖然不懂書法,可他有心模仿剛才所見的幾人的墨寶。
本以為會出現(xiàn)東施效顰的迷之尷尬,可那豬鬃毛筆上的點點墨水居然受他控制一般,隨著筆觸自行擴展延伸,最后居然將那幾人的墨寶特色全都融入了其中。
“修元!”
這是楊若宇腦中蹦出來的一個詞,繼在北林之中穿過通過控元凝聚鳳漩和人形巨怪之后,他再一次成功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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