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把天書拿過去當做擋劍牌,直接徒手跑過去奪走了那把寶劍。
大師暗叫不好,就念動著咒語放出道道紅光,那些紅光就像銳利的長劍直接刺向了白云澤,卻又被他一一躲過。
唯有幾支看似驚險的紅光也被白云澤手中的寶劍順利擋下。
天書看著白云澤去和那瘋婆子打架也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帶上它。
“咳咳?!标P小衿拿過天書,拍了下它的腦袋說:“我以為你來救我的呢,結果遇到事情比誰都躥的遠?!?p> 天書心里忐忑極了,畢竟這關小衿現(xiàn)在是他的主人,如果因為這件事記恨它怎么辦。
為了避免被穿小鞋,它肯定不能實話實說了。
“本天書本來要沖上來保護你的,結果被白云澤直接拽了過去,嚇死本天書了,還好救了關小主子?!?p> 說完還擺出一副好險好險的樣子。
“真的?”關小衿問它。
“真的,絕對真,我發(fā)誓?!?p> 嘭--天上響了一道驚雷,就連天空也對天書的誓言產(chǎn)生了懷疑。
太不給面子了,雷公電母你們給本天書等著,等到了天上再好好的跟你們算賬。
天書板著臉,硬著頭皮對關小衿說:“本天書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吧?!?p> “呃……好吧,我信你?!?p> 聽到關小主子親口說信,天書的心里也放心了好多。
好險好險,還是本天書英明神武,為了避免露出馬腳,它還是先趕緊遛。
可是遛到哪里呢,想來想去還是關小衿的隨身空間里好。
不僅保險還安全。
說干就干,可是還沒等它行動,卻又被關小主子叫住了。
“等等。”
“哈哈,關小主子還有什么事情么?!?p> “我想睡覺,你幫我看一下白云澤,適當?shù)膸退幌?,我實在太困了,拜托你們了天書。?p> “不行啊關小主子,你看一下周圍的人,你也不能在這里睡覺啊。”
“顧不得了,如果你們抵擋不住那就直接想辦法讓我安樂死,就這么說定了,拜托你了。”
說完關小衿就側躺到地上睡著了。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虛無業(yè)火”太傷精氣神了,好不容易才支撐到現(xiàn)在的。
“不是……這……”本天書也害怕啊,你怎么就睡覺了呢。
天書生無可戀,它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坦的日子。
可是眼看著瘋婆子跟那傻小子正斗得刀光劍影的,它也不愿意去啊。
為了避免關小衿有幸活過來找它事情,它只能大著膽子上了。
畢竟忠人所托之事,也不能放手不管。
“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別打了--”
它有氣無力的喊著。
哎,做事情嘛,還是要象征一下的。
“天書,你主人她怎么了?!卑自茲煽吹教鞎^來,就順道看了一眼關小衿,結果一看人竟然倒地上了。
天書看著白云澤分心的樣子,驚的它觸目驚心的,趕忙提醒道:“好好的打你的架吧,你可不能死了,她就是施法念咒太累了睡一覺而已。”
白云澤想到了那天古北森林里她也是很累的樣子,也不再追問了,專心打斗了起來。
周圍人不敢貿(mào)然出手,大師也不擅長近距離搏斗,只能堪堪念咒語進攻著。
白云澤天生神力,加上古北森里十幾年的打獵經(jīng)歷,也練就了不凡的敏捷力,躲閃起來還挺靈活的。
而大師辛苦煉制的鬼侍被焚燒干凈時,她本身也被反噬了一下,元氣大傷,沒有恢復之前肯定是不能召喚其他鬼侍了。
此刻體力還一直在損耗著,很快就敗下陣來。
白云澤拿劍抵著她的脖子說:“你輸了?!?p> 大師看著少年,那時的心情是復雜的,沒想到當初在天啟朝做大國師的時候賭輸了落魄至此,如今在這無人問津的小地方,還是輸了。
她恨蒼天,恨那高高在上的天神為什么就不睜眼看看看她的能力,論能力論理想她哪里比神策帝差。
“大師!”躲在神樹旁的鎮(zhèn)長焦急的喊叫了起來。
如果大師都被打敗了,那么他們還不得被這少年殺了。
白云澤看著眼前狠狠瞪著她的貌美女子,這個女人就是鎮(zhèn)長身邊的大師。
就拿下了抵在她脖子上的寶劍,警告她:“記住,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的對手,再妨礙本大爺,我真的會殺了你?!?p> “你想要做什么?”
“看著,你馬上就知道了?!?p> 大師看著這少年去的方向喊道:“你瘋了,你想要拿一把破劍砍樹不成?!?p> “我就是要試試是它樹干硬,還是這把破劍硬?!?p> 少年一臉認真,面容是那么的絕決。
這次什么都不能阻止她。
大師心下著急,如果當真砍傷了神樹,惹來神樹的怒火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大師趕緊沖著周圍人喊道:“快攔住他,快攔住他?!?p> 可是周圍人太害怕了,也不敢輕舉妄動,沖過去當活靶子。
“大師都打不過的人,那么就太可怕了?!庇⒖∩僦骱ε碌?,連連后退,直接撇下一眾人跑了。
大師氣皆:“你們一群垃圾,慫不慫,慫不慫啊?!?p> 本來還指望這么一群人幫她打進天啟王朝的京都。
少年雙手握住劍柄用力砍了下去,只聽見咔嚓一聲,長劍應聲斷了兩截。
幾人懷抱的大樹雖然沒有被砍倒,也被砍進去三四厘米的傷痕。
她不能,她怎么會讓自己的辛苦白費呢。
惹怒她的人注定是要付出代價。
“今天你們誰能殺了他,殺了這個破壞樹神的人,那么本大師可以送你們安全離開,并且解了你們身上的蠱毒?!?p> 那些俘虜面面相覷著,一咬牙趕緊往前沖。
白云澤看著身后就要沖過來的俘虜,繼續(xù)拿著半截寶劍砍樹。
這樹不除勢必有更多的人會被拿來祭祀。
那些俘虜已經(jīng)是亡命之徒,全部赤手空拳的,所以白云澤頂多也是皮外傷。
就算這樣,也沒有哪位小鎮(zhèn)士兵愿意給那些俘虜兵器。
畢竟在他們眼里俘虜就是俘虜,遠不如自己人可靠。
那位要被祭祀的新娘穿著繡鳳嫁衣怯怯的站在一旁,看著少年砍樹的舉動手里一直攪動著衣袖。
希望少年平安無事,上天一定要保佑他,救救我吧。
新娘就這樣滿心祈禱著。
她看著人群前頭看著她面無表情的父母,怎么就沒有一滴眼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