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梁隨文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難看,胡德海也好,江忠也好,這會子誰都不敢說什么,只依照要求辦事去了。
別館里,梁吾棲臉色發(fā)白的就坐在司徒楚思臥室里,誰來勸都不離開。
花繡一邊要勸梁吾棲,一邊又擔憂司徒楚思的狀況,整個人著急的不行,但也只能不斷的催促著問太醫(yī)到底什么時候才過來。
別館里一時吵吵嚷嚷的厲害。
這會子,根本沒有人曾發(fā)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從茶水間那邊摸了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胡德海終于領著一群氣喘吁吁的太醫(yī)趕到了別館,他們進司徒楚思院子的時候,梁隨文正好領著江忠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皇上……”
梁隨文腳步都不頓的,一邊走一邊沖那群太醫(yī)怒道:“什么時候了還有空請安,還不快進去瞧瞧怎么回事,一幫廢物,都不會看情況的么?”。
一群太醫(yī)被罵的,只能默默低頭,也是胡德海見梁隨文臉色實在是難看,忙不迭的偷偷催促了一下,以吳院判為首的太醫(yī)們這才忙不迭的跟著進去了。
梁隨文沉著臉色就坐在不遠處,看著梁吾棲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
“太子?”
梁吾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看了梁隨文一眼,然后一把就撲了過去。
“父皇,楚姐姐昏過去了,她會不會有事?”
梁隨文看著梁吾棲嘆了一口氣,安撫道:“父皇在呢,她肯定會沒事的?!?。
說著,梁隨文又不滿意的瞅著梁吾棲,擰著眉頭說道:“你是太子,父皇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如今這是什么樣子?還不下去梳洗一番?這里有父皇在呢!”。
梁吾棲并不愿意離開,但是看著梁隨文很顯然是不滿意了的神色,只能悶悶的應了一聲。
胡德海一瞧,忙上前哄著梁吾棲親自領著他去側殿梳洗去了。
梁吾棲一走,梁隨文才看向司徒楚思那邊,這會子,吳院判等人已經陸續(xù)把完了脈,幾個太醫(yī)正湊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么。
“如何?可是有了結果了?”
聽見梁隨文的話,幾個正討論的太醫(yī)頓時停了下來,對視了幾眼之后,吳院判這才站了出來。
“回皇上的話,臣等觀楚小姐的脈象,仔細討論后發(fā)現(xiàn),楚小姐并不是傷寒,而是不知誤食了什么,才會導致傷寒的癥狀,而今天一早大概是又用了什么與之相刺激的東西,這才突然暈厥了過去……”
梁隨文眉頭擰的緊緊的,面色不善的盯了吳院判一眼,隨后又轉向守在一旁的花繡。
“誤食?”
“這,這怎么可能,楚小姐她今日早上并沒有用什么特別的東西啊!”
花繡都快哭了,這次是真的要哭了,一個小小的風寒,突然變成了中毒?她幾乎都不敢想這中間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花繡急道:“這,皇上,昨個有太醫(yī)來給楚小姐看診,也說了是風寒啊,昨個太醫(yī)開的藥方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