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酒樓。
夏螢剛站到牌匾下,就被眼尖的店小二給迎進(jìn)門,而且殷勤地將她安排在一樓靠窗的桌子。
像這樣容貌上乘,衣品不凡的年輕公子,簡直就是活塊招牌,坐在顯眼的位置,今天的客源鐵定有保障!
夏螢不知這店小二所想,只覺得這態(tài)度她很滿意。
連菜名都不用報(bào),直接說招牌菜都來一遍。
這讓店小二更殷勤了,就喜歡遇上這樣爽利的客官!
“得嘞,您稍坐片刻,馬上就送上來。”
夏螢嗯了聲,剛拿起茶杯,門外就喧嘩起來。
她聞聲望去,幾輛做工精良的馬車停下,接著走下幾位衣著華麗的富家子弟。
眾仆人推開路人開道,聲勢浩大得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身份多尊貴一樣。
這種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她喝了口茶,人也進(jìn)門了,她的視線隨意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眾少年都以其中一人為首。
那人身穿紫衣錦服,身形挺拔,長得玉樹臨風(fēng),天生笑唇,就算是不笑也帶著淡淡的笑意,給人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這算是她見過的第二好看的男子,不過她已經(jīng)有小哥哥了,做人還是不能三心二意得好,她遠(yuǎn)遠(yuǎn)欣賞下就好。
酒樓老板彎腰屈膝地招呼他們,原本是要上樓去雅間,不知怎么的就又改成了在樓下大堂。
他們占了兩張桌子,與夏螢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
美食就該配美色,夏螢覺得自己這個觀賞角度剛剛好。
店小二先送上一盤花生,她隨口問道,“他們都是什么人?”
店小二小聲回答,“那一桌可了不得了,綠衣公子是兵部呂尚書家的嫡公子,藍(lán)衣公子是當(dāng)今陛下胞妹長樂公主的長子,青衣公子是高太傅之子,至于另一位,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身份應(yīng)該也不低?!?p> “你知道的真不少?!毕奈灴滟澩辏蛸p他一錠銀子。
店小二接過去,笑得更真誠了,“小公子要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悶的話,我們這里還可以斗雞斗狗投壺,不用您親自下場,旁邊可以下賭注,小賭怡情,看個樂呵。”
夏螢這才發(fā)現(xiàn)酒樓是中空的,一樓有一塊地方是圈出來,供彈琴唱曲,也可以作為斗獸場,難怪二樓的雅間窗戶都對著樓下,原來是觀看視野更佳。
她含笑點(diǎn)頭,“多謝指點(diǎn)?!?p> 酒樓上菜的速度不慢,色香味俱全,不愧是京城人氣最旺的酒樓。
沒人發(fā)現(xiàn)夏螢每碰到一盤菜,盤子就消失了,等再出現(xiàn)時(shí)已經(jīng)空了。
識海里,小球大口一張,直接將整盤菜倒入口中,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口詞不清地說著,“好次好次!海搖海搖!”
夏螢提醒,“小心別噎著?!?p> 下一刻就傳來它劇烈咳嗽的聲音。
夏螢無語。
而與此同時(shí),不遠(yuǎn)處傳來高聲談?wù)摗?p> “太子殿下,聽說夏家那個又丑又傻的廢物已經(jīng)死了,恭喜你,終于擺脫了她,這些年,你辛苦了?!?p> 太子殿下?
夏家?
夏螢筷子一頓,突然想起了一件差點(diǎn)被她遺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