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你一來,我這局里小姑娘的眼睛就沒從你身上挪出來過了?!币恢苯訚那涿鞯木焓访粽墒泅那涿鬟@片區(qū)的局長了,瞿卿明的名字也由著老人跟了老人的姓,清字估計還真是碰巧的吧。
瞿卿明笑了笑,轉(zhuǎn)過眼看了辦公室一眼,那些女警官一個個的把臉低了下去,突然都忙起了自己的事。
“大家都是我前輩,局長說話還是......注意點吧。”瞿卿明扯了扯領(lǐng)口,走到了自己的桌前坐了下來,隨手打開了電腦,這些時代性的東西,早幾年瞿卿明雖然有著明確的思想?yún)s是如同老古董一般的抗拒著,一直到了警察大學(xué)之后,被班上寢室的一票男生給生生帶歪了。
也是食髓知味。
電腦顯示出來了桌面,桌面上是一張瞿卿明早年去故宮時拍的一張大殿的照片,照片雖然顏色暗著但依稀能看出那一把椅子,瞿卿明一直用著這張照片當(dāng)屏保,電腦屏,手機上也是。
瞿卿明正看著那把椅子出著神,屏幕上就跳出了一則廣告,瞿卿明正準(zhǔn)備關(guān)掉繼續(xù)看自己拍的照片,卻被那廣告一瞬間吸引住了。
那廣告上的配圖,上的那個女人,那張臉是陌生的,可這命中的感覺,這如同漩渦一般的吸引。
片刻之后,瞿卿明才從那張照片上挪到了字上。
吸毒???
瞿卿明低下了頭,眉間深鎖,卻又忍不住看著那張又陌生又熟悉的一張臉,瞿卿明記下了被查的警局地址,點開了界面,卻顯示并無可查消息,瞿卿明腦中的黑線一時間爬滿了腦袋。
瞿卿明將領(lǐng)口的扣子扯開,關(guān)了電腦跟班上的警員報了備,便出了門去了那個記下的警局。
瞿卿明下了車才一進警局的門就看著那女人,身后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色不好的打著電話,兩人似乎正打算出門,卻被瞿卿明擋了個正著。
瞿卿明看著女人眼下眼線暈染出了大片的烏黑,嘴上還涂著發(fā)黑的紅。在這樣的臉上能看出熟悉也怪那照片的曝光實在太嚴重了。
“你去哪?”
瞿卿明緊張著,拉住了女人的胳膊,把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人一下子抓到了自己身上,另外一只手伸出攔著那個打著電話的男人。
女人上上下下看了瞿卿明幾遍,在瞿卿明的臉上肩頭停留了一會。
“要你管,窮鬼?!?p> 女人將瞿卿明的手甩了開,有扯了扯松托的衣領(lǐng),看了那還在打電話的男人一眼,呲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出了門。
瞿卿明被甩開的手,僵硬在半空。
“窮鬼?”
瞿卿明捏緊了自己剛剛拉著女人的那一只手,面上帶著膩人的笑容。
“窮鬼。”
瞿卿明看著女人上了輛卡宴,男人卻在外頭又站了好久才上了駕駛位,開著走了,瞿卿明瞧著開著的車,實在看不出車內(nèi)有什么。
“草,要是馬車就好了。”
“哥,你怎么有空來?”局子里頭出來了一個青年,但看著卻比瞿卿明大不少,主要是脫發(fā)害人啊。
瞿卿明回過頭,看了眼打招呼的人,腦中卻嗡嗡額作響,怎么到哪都躲不開你啊,你是不是余唱晚投胎來的啊。
這人叫梁祿,是瞿卿明的大學(xué)同學(xué),老北京軍政出生,被家里逼著考了警校,因為違規(guī)被留級了一年,正好分在了瞿卿明的班上,本來瞿卿明就是跳級上來的,比梁祿是要小很多,但梁祿這人大概原本就是在人精堆里長出來的,一眼就相中了瞿卿明,當(dāng)然這個相中不是男女的那個相中,只是單純的攀上了,老少不羈,咸甜不吝,大學(xué)四年就一直掛在瞿卿明身上,也賴著瞿卿明才安全畢了業(yè),畢業(yè)后瞿卿明與梁祿分到了兩個兩個片區(qū),瞿卿明還暗爽了好久,真是山水有相逢啊。
“有個案子,碰巧看到在你們這,來問問。”瞿卿明朝著身后點了點。
梁祿朝著門外頭看了眼,正巧看見開走的車,看著瞿卿明的模樣,面生鬼胎,手搭在了瞿卿明的肩頭上,“老相好?恩?”
“不是,好像是認識的,來問問?!?p> “她,今天早上接了舉報,抓進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著,還沒到局里,現(xiàn)場的照片就傳到網(wǎng)上了。不過她尿檢沒問題,就幾個陪酒的公子中的高。她~樓王女兒,家里上頭還有個哥哥,一家人兇的很,我也不敢惹他,她哥的秘書來接,就只好放了?!绷旱摽粗稚系挠涗?,說著。說完就把記錄冊遞給了瞿卿明。
瞿卿明快快的掃了幾眼,瞧著記錄冊上一字一句的記錄。
脾氣是真的不好??!
“沈真?沈逸?”
沈啓揚?
瞿卿明蓋上了冊子又遞給了梁祿。
“什么人舉報的?”
“這就不知道了,網(wǎng)絡(luò)電話來的。也沒說,就說了酒吧有人聚眾吸毒?!?p> “你們就去了?”
“我正好就在那邊上,趕巧了。”
“一起的鴨子呢?”
“還在里頭關(guān)著,還迷糊著呢,估計還不知道被人藥了?!?p> “沈真藥的?”
“那倒是不好說,我們?nèi)サ臅r候她在玩水煙,問她,她只是說自己不喜歡那個味道,東西就說是酒吧自己帶的。但我們把整個酒吧都查了,就她一間包廂有,但人家上頭有人嘛,惹不起?!?p> 瞿卿明聽著梁祿委屈的語氣,又想著沈真說自己是窮鬼時的態(tài)度,可想而知。
”你不是也有人么?“
”我家早倒了,不然我也不會留級,要離開哥你啊~“梁祿說著說著就不正經(jīng)了起來。
隔著幾日發(fā)生了一間大事,這才將二人的命脈又重新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