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那時雨的手機撥打了墨劍英的號碼,沒過幾秒,電話被接了。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要是你想讓她干凈地回去,十分鐘內過來,要是十分鐘后我見不到人,哼哼,恐怕墨先生到時候會后悔一輩子。”
他冷厲的聲音里透露出一抹陰狠,讓人有一種潛伏危險的感覺,陰森、可怖,又讓人感到膽寒。
時雨這會兒朝斐迪看去,他鎮(zhèn)定,慌忙不亂,像是習慣了刀光劍影的動蕩不安的生活一樣,即使在這種時候,還是談笑自如。
雖然比起那些低等的匪徒,他顯得有些可敬,但是想到這些劫匪居然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還綁架勒索,她心里就忍不住地一陣鄙夷和反感。
這時,他拿著她的手機,臉上的肌肉動了一下,眼睛微瞇著,淡定從容地等電話那邊說話。
幾秒鐘后,電話那頭有了回應:“你綁著她,不就是為了要錢?”他冷笑,聲音自然而隨意,像是跟客戶在商談一樣,態(tài)度冷淡又隨和。
“墨先生,還真是個聰明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我也不用多說,時雨這個女人,今晚能不能幸免于是,就看墨先生了。”
他從耳邊拿開電話,看了看屏幕,又把嘴巴靠近話筒,“記得,時限是十分鐘!”說完,他把手機掛掉。
墨劍英坐在車里,臉色表現得異常地陰冷,他眼里處處都放出一種能馬上殺掉人的危險信號。
雖然他剛才表現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但是知道時雨把綁匪綁架之后,他的有些有種莫名的恐慌和擔心。
下一秒,他一腳用力地踩油門,車子飛快地疾馳駛而去,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臂上已經青筋冒起,修長的手指,冷冷地敲了敲方向盤,冷俊的臉龐上透露出一抹冷光,這時,平靜得有些讓人害怕。
在另一邊,斐迪把手機丟在珠寶推里,叫一個人把時雨的嘴巴綁好,就叫一個人跟他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他目光凌厲地掃了四周,就回頭低聲地說,“待會兒人來的時候,你們就和他殊死拼搏,到你們打不過的時候,就馬上逃命,知道了嗎?”
另一個男人點頭,示意明白。
斐迪從衣服里拿出一把尖刀,放到那個男人面前,“嗯,這個可以做你們的防身器!”說著他給那個人一個示意的眼神,他自己就轉身走開。
過來一會兒,男人回到綁架人的地方,現在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他走過去,對他做了一個眼神,他們很快就領會。
此時示意的嘴巴被綁得特別緊,也喊不出話,脖子上已經被劃出一抹血跡,但是她一點都不心慌,一直想找個幾乎逃脫。
對于剛才斐迪打的電話,她心里也在想墨劍英會不會過來救她,她覺得他沒有必要冒這個險,況且墨劍英一直都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權衡厲害關系,他根本就不可能做這種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所以時雨現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自救的問題上,但是她前后左右被鉗制得無法動彈,刀子又架在脖子上,她也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一陣疼辣的感覺。
她剛才還在想斐迪是不是只是在試探,但是現在他已經走了,剩下的人,都是殺氣騰騰,很像是要決斗的樣子。
十分鐘,十分鐘的時間里,如果墨劍英不出現在這里,那她是不是就會……
想到這些,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心思去想那么多,時間的鐘表在她的心里一分一秒地逝去,她的心里越來越著急,但是自己卻被兩個人箍得越來越緊,她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這時時雨的大腦在高速運轉著,她想在第一時間找出應付這幾個歹徒的辦法,等墨劍英來救?她覺得這個幾乎有些不可能。
正在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刻,時雨驀地想到一個好辦法,雖然身子動憚不得,但是兩只腳卻還可以任意動著,所以她盡量讓自己不透露出任何情緒,想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踩下去。
時間過了許久,時雨發(fā)覺他們兩個沒有再那么警覺,她想這時候還是豁出去了,她一直擔心母親的遺物被他們帶走。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一個聲音甜美動聽的女孩子聲音從后面?zhèn)鱽?,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些憤懣地質問。
這聲音很熟悉,時雨一聽就知道是蕭新月的,她這時候怎么會來到這里?
男人聽到聲音,就直接轉過去,時雨這會兒說不了話,卻一直在示意蕭新月要走,而蕭新月看見時雨落在他們手里,心里的畏懼已經差不多被憤怒淹沒了,她越走越堅定,她想從他們手里救過時雨。
蕭新月是剛去送沈夜青回來的,沈夜青因為工作的需要,需要到外面出差一段時間,她心里舍不得,所以她和沈夜青一直聊得很晚,直到沈夜青叫來車,她才肯離開。
她和時雨一樣,每次心里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看著車窗外面,剛好到這里的時候,她看見時雨熟悉的背影,所以打算下來看看,沒想到時雨竟然遭到綁架,她心里就直接怒氣匆匆地走過來。
這時就看到地上倒著許許多多的珠寶和放著時雨的手機,之前就聽她說過,那些東西都是她母親的遺物,所以她更加憤怒。
“小姐,如果你不想傷到自己,就不要多管閑事!”那個頭頭的男人一口冷厲地說。
蕭新月并沒有聽他們的話,她一張被怒氣漲紅的臉上浮起一陣冷笑,“你們公然在這里搶劫,難道叫我坐視不管嗎?”她一手對著幾個匪徒指著罵道。
“小姐,你要是再在這里鬧事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個男人一口陰冷地警告著。
“除非你們把人給放了,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她瞪大眼睛地看著眼前的幾個匪徒,整個身子有些顫抖。
過了幾秒,她看到他們并沒有要放時雨的意思,蕭新月就有些著急了,她抿著嘴一字一句地說,“既然和你們說不下去,我只能叫警察來處理了,”說著,她從她黛青色的香奈兒包包里拿出手機,直接打電話報警。
但還沒有按下撥號鍵,手機就被男人從手中搶去,直接扔到草叢里,粗魯暴力的動作,讓蕭新月向后踉蹌了幾步。
面對這些人,她有些怒不可遏,她抬起清澈的雙眼,充滿了仇恨,就奮不顧身地直接沖上去,想撞開抓住時雨的兩個男人,沒想到卻被那個頭頭給一手拉住,反剪著。
“放開我,你們這些綁匪,你們這樣無法無天,早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蕭新月拼命地掙扎著,想擺脫男人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