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時雨醒來,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
透過紗窗,絲絲縷縷的金光斜射進來,房間一片明亮。
昨天墨劍英讓她取一份秘密文件,聽墨劍英的口氣,這文件似乎挺重要的,安排她去,是為了不引起旁人的疑心。
客廳里看不見墨劍英的身影,時雨簡單吃了點早餐,就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就走出別墅。
一個小時多后,時雨來到軍校的一個高級職員辦公室前,她舉手敲了敲門。
“請進!”辦公室里傳來威嚴森冷的聲音,聲音鏗鏘有力。
時雨推門而入,就看見一個頭發(fā)微白的老人臨窗而立,臉正朝著窗口外面眺望。
“爺爺你好,我是幫他過來取文件的?!睍r雨看見眼前的這位長者氣勢非凡,為人嚴謹肅穆,卻給人一種大將風(fēng)范的感覺。
像極了就在戰(zhàn)場上指揮作戰(zhàn)的將領(lǐng)。
時雨對于倫理輩分觀念還是挺重的,所以在老者面前,她從來都不端架子,擺架勢,這和時雨平時一副看破紅塵般的淡薄,人設(shè)到底有些不一樣。
老人微微斜過頭,朝著時雨看了一眼。
從她剛走進門的那一刻,聲音、氣息、再到她臉上的一切表情變化,感覺到這姑娘不錯。
換句話說,時雨給他留下很好的印象。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份文件,放到時雨面前:“這份文件,你拿回去叫給他!”
時雨接過文件,簡單回應(yīng)了聲,就走了出來。
老人是個老謀深算的,看見墨劍英派這個姑娘過來,他倒是有些高興。
不錯,有長進!他暗暗說道。
看著她出去,墨獵軍拿著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嘟了幾聲,電話就接了起來:
“爺爺,什么事?”他一口簡單明了地說。
老爺子聽到他的聲音,心里又有些不高興起來,“你小子,我叫你過來拿東西,你竟然叫人家姑娘過來拿,一段時間不見,你架子倒是挺大,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放在心上了?!?p> 他一口鏗鏘有力地說,可能是過于激動,有些他氣息微喘,他原本戰(zhàn)斗的聲音開始有些放松地繼續(xù)說,“不過這個姑娘倒是還不錯,算你小子有眼光!”
“她拿文件回來了!”他仍不溫不火地說。
“嗯,剛走出門去,不然我怎么給你這個不肖子孫打電話?!?p> 他這時倒是有些心疼時雨,剛才他在窗口看著,這么大的地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一個人邊找邊進來的,要是別的女孩子,怎么肯出來受這份苦?
“爺爺,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忙?!?p> “看你這架勢,像是在打發(fā)我啦?”他口氣開始發(fā)狠,氣得有些發(fā)抖地說,“聽你父母說,似乎你不愿意接受這門親事,過兩個月,我退休回去,要是看見你沒有好好對人家姑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劍英聽著心里微微顫著,怎么時雨剛?cè)ヒ娏怂幻?,就被她認定孫媳婦啦?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他爺爺是什么人物,要是他回到家知道他和時雨在一起,也不知道要挨多少鞭子。
沉默了幾秒,他抿著薄唇淡淡地說,“爺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好這樣!”他一口有威懾力地說,聲音有些顫抖,拿著電話就掛掉,然后一手拍著桌子。
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墨廣澤年輕的時候,被他壓到部隊服役,沒想到其實他能力優(yōu)秀,卻不愿意呆部隊,非得出來從商,他讓他心里很不高興。
也許,這就是墨家家的調(diào)子,每隔兩代人,才有一個熱愛走仕途的,趁著他的這條老命還在,他倒是希望看見有一個孫子出來繼承他的基業(yè)。
時雨拿著文件走出來,此時外面正要陽光明媚,氣溫溫和,時雨踩著高跟鞋走在樹蔭下,大概半個小時后,她才走到門口,招來一輛車,就直接朝水墨西岸獨棟別墅去。
在車上坐了會兒,她突然想到她母親,特別懷念小時候給她熬的粥。
過了幾十秒,她抬頭對司機說,“你掉回頭,你先帶我去菜市吧!”她一口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司機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看著后視鏡,觀察她臉上的變化,他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顯然不懷好意。
“好的小姐!”他一口應(yīng)承著,有些敷衍,而時雨卻一點都感覺不到。
車子一直前行著,只是在路口拐了一個方向,卻不是去菜市的路。
時雨雙眼習(xí)慣性地看著外面,覺得這些壞境都好陌生,這并不是去菜市的路,這司機是不是弄錯了?
“司機,你是去哪里的方向啊,好像不是去菜市的方向?。 睍r雨問道,可是司機卻沉默著不說話,自顧自地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