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天地相對眼,可恨終生難相依!”李長笑嘴里喃喃,一遍復(fù)一遍。
次日清晨,李長笑依舊上課,往后的幾日里,生活似乎也變的單調(diào)起來,整天就是在啟蒙堂、修文室、寢室之間修煉。
如果想要在記憶中淡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讓自己閑下來,因此,李長笑不管到哪里都是修煉,在啟蒙堂修武,在修文室修文,在寢室里也要練習(xí)“無名劍術(shù)”或者根據(jù)《葵花寶典》的內(nèi)容運轉(zhuǎn)靈氣,直到自己睡著。
甚至連吃飯、解手、路上行走的時候,李長笑也是處于修煉的狀態(tài),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放松。
他怕,他怕自己一閑著就會胡思亂想。
而這樣的生活,帶給他的唯一好處就是境界的提升,心無雜念的奮力修煉。
李長笑做到了,在啟蒙堂里,他已經(jīng)成為境界最高的一個人。
這天,武先生找來了李長笑到師舍,說道:“恭喜,你的武道修煉已經(jīng)進入到了掌氣中期,去收拾一下,準(zhǔn)備去造化堂吧!”
“是!”李長笑表現(xiàn)的不驕不躁。
武先生滿意的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你是自學(xué)院建成以來,以最短時間走向造化堂的人,但是千萬不可以驕傲。造化堂的人也都是些大孩子了,他們中也有幾個武道天才,雖然他們年齡比你小,但你也要虛心學(xué)習(xí)他們的修煉方法?!?p> “多謝先生指點!”李長笑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
武先生揮了揮手,說道:“記住,我送給你的那本武功秘籍,千萬不要荒廢了,等那套劍術(shù)練習(xí)的時間久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妙!”
李長笑自然知道武先生說的便是《無名劍術(shù)》,恭敬回答道:“學(xué)生謹(jǐn)記,學(xué)生最近在《無名劍術(shù)》上,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無名劍術(shù)》,嗯,這個名字倒也適合那本書,”武先生好奇地問道:“你在那本書上感覺到了什么?”
李長笑道:“學(xué)生在練習(xí)《無名劍術(shù)》的時候,覺得丹田內(nèi)會有一股無名之火,那股火似乎要沖出身體一般?!?p> 武先生那張千年不變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驚喜之色。
武先生抓住李長笑的手,激動的說道:“我的推測果然沒錯,《無名劍術(shù)》真的有大威能!”
李長笑并沒有覺得《無名劍術(shù)》有什么大威能,因為他在修煉的時候,除了丹田中那種異樣的感覺之外,并沒有其它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水平也屬于正常。
造化堂是一位楊家本族中的修士做的先生,叫做楊倚天。
楊倚天的名字聽起來蠻威風(fēng)的,但是樣子卻一點也不威風(fēng)。因為楊倚天是一個侏儒,有著武大郎一樣的身高,還有著武大郎一樣丑陋的相貌。
李長笑心中甚至在懷疑,這個楊倚天在自己學(xué)生的心中到底有沒有威信,說不定連他的學(xué)生都不會把他放在眼中。
不過后來有一次,李長笑終于還是改變了對楊倚天的看法。
從構(gòu)造上來說,造化堂和啟蒙堂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里面的同窗年齡大了一些,講課的先生換了人。
李長笑本來以為在楊倚天的課上,會有很多調(diào)皮搗蛋的學(xué)生,可是沒想到在楊倚天的課上,不但沒有調(diào)皮搗蛋的學(xué)生,而且每個人聽課的樣子都很認(rèn)真。
下課之后,李長笑剛要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結(jié)果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堵在了他的面前。
李長笑不解地問道:“請問,你有事嗎?”
李長笑記得在楊倚天的課上回答過問題,他的名字叫楊白文。
楊白文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李長笑,說道:“在造化堂中,我是老大,以后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知道了嗎?”
李長笑心想,這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而已,也不想讓對方覺得他是個無趣的人,于是故意說道:“好的老大,那你想讓我干啥呢?”
楊白文對李長笑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點了點頭,說道:“你很識趣,我也不想為難于你,去把學(xué)堂里面的地掃了吧!”
李長笑笑了笑,覺得這也沒什么,自己在造化堂里年齡最大,就把這些小屁孩當(dāng)做自己的弟弟,照顧一下也無可厚非。
于是,李長笑走向放著掃把的地,準(zhǔn)備去拿掃把掃地。
“上門女婿就是聽話!”
楊白文的聲音傳入到了李長笑耳中,李長笑伸向掃把的手突然停住了。
“聽說給人上門做女婿的每一個是好東西,要么是圖財,要么是圖名?!绷硗庖粋€陌生的聲音響起。
又一個聲音道:“我娘說雨淺姐姐是傻子,愿意入贅到楊家的人,都是想在楊家來撈一筆,然后遠走高飛!”
李長笑收回去拿掃把的手,轉(zhuǎn)過頭怒視這眼前的四五個小孩。
而以楊白文為首的那幾個小孩不但不怕他,個個還都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可是李長笑轉(zhuǎn)念一想,小孩子又懂些什么,無非是那些大人教壞的。
這些小孩原本是沒錯的,只是收了那些大人的影響而已。
李長笑不想跟這些小孩計較,那樣會顯得自己沒有度量。
因此,李長笑轉(zhuǎn)身向造化堂門外走去,在路過那幾個小孩的時候,楊白文伸出一只手擋住了他。
“我讓你做的事,你還沒做呢?”楊白文一臉傲氣的看著李長笑。
李長笑都懶得去搭理,直接伸手撥開楊白文的人,走向造化堂門口的方向。
“你個倒插門的白眼狼,小爺說話你沒聽見嗎?”楊白文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只鞋子“啪”的一下,打在了李長笑的后腦勺上。
李長笑轉(zhuǎn)身,眼神中充滿了怒意!
那幾個小孩好似也有些怕了,一個個悄悄往后縮著。
而楊白文卻向前一步,昂起頭來盯著李長笑,用給自己壯膽的語氣說道:“是小爺我打的你,你能把我怎么樣?!?p> 李長笑沒有說話,眼睛還是瞪著楊白文。
楊白文似乎也有些怕了,但還是倔強的說道:“你……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去告訴我娘,到時候你就完蛋了,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上門女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