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沒想到聶傾城說走就走,連一點余地都不留。只能無奈一笑,拉著小六追了上去。
聶傾城速度再快,也終究是女的,李長笑和小六很快就追上了。
“不吃飯了嗎?”小六語氣弱弱的問。
“吃你個大頭鬼,”李長笑拍了小六腦門一下,小六眼神委屈的閉上了嘴巴。然后上前拉住聶傾城,用很無奈的語氣說道:“美女,你這也太急躁了吧?人我們肯定要去找,但不能這么盲目的去找啊,這樣反而可能會更耽誤時間?!?p> 聶傾城臉上突然閃出一抹嬌羞,低著頭,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才說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李長笑被聶傾城這突然出現(xiàn)的嬌羞弄了個沒明白,微微一愣,然后說道:“迷霧森林不是血霧嗎,那晚上的時候會不會有血色光芒出現(xiàn),我們到時候不就可以很快找到迷霧森林了嗎?”
“好像有些道理!”小六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些吃的了?”
“是的,”李長笑笑呵呵的看向小六,說道:“我們?nèi)齻€中就你修煉的境界最高,所以就麻煩你去幫我們打些野味來?!?p> “哦!”小六撓著頭轉(zhuǎn)身離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他自己卻又說不上來。
此時秋暮,天氣有些微涼,李長笑從懷中取出火折子,點了一篝火。
可是聶傾城的臉上依然帶著嬌羞狀,李長笑百思不得其解,可有不能開口去問。
其實李長笑不知道的是,聶傾城已經(jīng)覺得他對她有些意思。
在山洞中的時候,聶傾城被李長笑牽著手時,她的心就在跳,臉在發(fā)燙,還好當(dāng)時洞中黑暗,李長笑和小六并不能看到她羞紅的臉頰。
后來小六開玩笑讓她和李長笑就地結(jié)婚的時候,她仿佛感覺到當(dāng)時的李長笑正在看著自己。
而就在剛才,李長笑追到她的時候,喊了她一聲美女。
這要在平時,她一定會認(rèn)為喊她美女的人是一個登徒浪子。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她聽到李長笑叫她美女的時候,她會心跳加速,臉發(fā)燙,耳朵發(fā)熱。
聶傾城從小到大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感覺,她竟然對李長笑如此輕薄的話沒有生氣。
而李長笑更是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聲“美女”會讓聶傾城有那么多想法,這個字眼在華夏國也只是對女性的一種稱呼而已,就相當(dāng)于喊“那個女的”是一個道理。
李長笑撥弄著火中的柴火,為了讓火更旺一些。
但他的心中也在猜測聶傾城究竟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嬌羞表情。
“難道她是喜歡上我了?”
“是不是我在哪里的表現(xiàn)有這方面的暗示?”
“會不會是在山洞中的時候,我牽她手的時候,讓她有了其它想法?我當(dāng)時雖然想趁著洞中的黑占占的的便宜,可我終究只是拉了拉她的手而已?。 ?p> “不過她要是真喜歡我的話,那和這種超級大美人談戀愛的感覺應(yīng)該也不錯?!?p> “不行……我怎么可以這么想呢?我已經(jīng)是楊雨淺的丈夫了,我不能辜負(fù)雨淺,她雖然有些癡傻,但是她善良,她漂亮,她還和我華夏國暗戀的女子長的一樣?!?p> 就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李長笑的心里便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想法。
這讓他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聶傾城。
黃昏的暈還在西邊的山頭懸著,天際的霞如同她現(xiàn)在嬌羞的臉頰,她的眼睛仿佛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清明透亮。
她眉兒彎彎如同新月,她朱唇輕啟似含櫻桃。她長長的發(fā)隨風(fēng)飄著,如同蔚藍(lán)天空中的縷縷疏云。
“聶傾城,你真好看,”李長笑心里想著自己已婚,但是嘴上還是沒忍住說出了這句話。
聶傾城臉上嬌羞更濃,但是卻并沒有去接李長笑的話,而是故意叉開話題,說道:“你說小六會給我們帶來什么野味呢?”
李長笑趕緊順著聶傾城的話說道:“我覺得會是兔子?”
聶傾城問:“為什么會是兔子,而不是野雞呢?”
李長笑笑道:“因為……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羅白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李長笑一時興起,竟然唱了起來,逗的聶傾城咯咯直笑。
聶傾城一邊笑,一邊說道:“還別說,你唱的還挺好聽的,你可以去嘗試一下樂道了?!?p> 李長笑道:“不是我跟你說大話,要是我去樂道的話,估計會把樂道的好運氣都帶到我一個人身上?!?p> “那你怎么不去修煉樂道呢?”
李長笑又是嘿嘿一笑,說道:“我要是把樂道的好運氣都帶給自己的話,那樂道的其他人豈不是就沒有好運氣了嘛,為了那些人著想,我決定還是好好修煉武道和文道行了?!?p> 聶傾城掩嘴笑道:“沒想到你說話還挺搞笑的,不過沒有你唱的歌搞笑。”
“怎么樣,想不想學(xué)?”李長笑故意眨了一下眼睛,邪邪一笑,“我可以教你,不收費的那種?!?p> “就你這水平,敢收費嗎?”聶傾城再次大笑。
“別貧嘴,好好跟我唱?!崩铋L笑故意板起臉,聶傾城也故意做出一副好學(xué)生的樣子。
李長笑唱:“小白兔,白又白?!?p> 聶傾城跟著唱:“小白兔,白又白?!?p> ……
一遍唱完之后又唱第二遍,第二遍唱完之后又唱第三遍。
直到日頭落盡,小六才提著兩只野兔呼哧呼哧的走了。
“哇!果然是兔子!”聶傾城開心的笑著。
此時的聶傾城,是沒有了嬌羞的聶傾城,也是和李長笑他們熟悉之后的聶傾城。
她活潑、可愛,笑的燦爛。
她是涉世未深的妙齡少女。
她是西京城唯一學(xué)習(xí)武功的女子,只會武功,不會武道的她看起來比普通女子灑脫,又比修士羞澀。
這一刻的李長笑,突然想要去了解眼前這個女孩,不認(rèn)識時,她清冷,認(rèn)識卻不太熟悉之后,她嬌羞。
現(xiàn)在,算是熟識了一些,她可愛,她美麗,她活潑,她是與其他女孩那么的與眾不同。
李長笑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位怎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