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帥一聽宋國舅的話音,心中暗喜到:難不成剛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先聽聽國舅是什么意思,說不定這趟苗疆之行的合理動機就落在他身上了。
宋國舅:“如意老弟,我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雖然在外頭我是人人羨慕的刑部主事,威風(fēng)八面的皇親國戚,但其實我也很難呀?!?p> 步帥心里呵呵冷笑心里想到:你難我倒是真相信,你撈那么多錢,正直的人憎恨你,貪婪地人惦記你,你的同黨算計你,你的靠山提防你。你既然這么難,又何必呢。
宋國舅沒空去猜步帥的心思,只自顧自接著說:“就連我這幫手下,很多時候都不聽我的話。外人看著刑部五虎一個比一個厲害,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其實呢完全不那么回事!只有這個王六平時用著還算順手,韓朝俠那個老頭子,人家有先皇御賜的金牌,是先皇封的爵位,三朝元老,根本使喚不動。就這躺著這倆,平時給派點什么活,推三阻四懶骨頭,還經(jīng)常拿國法要挾我!你說國法不是人定的嗎?那不就是我家的法嗎?居然敢管到我頭上。尤其是那個,叫什么的,霸刀三娘呂紅劍,我這次發(fā)布緊急詔令找各處高級捕頭回來,她都敢公然抗命!不看她是個女流之輩,早就給她撤職查辦了。更可氣的呀,他們五個不點頭,我想提拔點新人都不行。我看上好幾個聰明伶俐的年輕人,他們都不用,說什么能力不足,卻居然重用一個飛賊出身的犯人,叫什么鴿子李四。嗨~~難呀!但他們這樣對我,我卻不能不以誠對待他們,高官厚祿養(yǎng)著他們,當(dāng)爺爺奶奶一樣供著他們,畢竟我還得靠他們干活呀。”
步帥很不耐煩聽這些嘮叨心中暗罵:五虎不替你把著點尺度,你還不把刑部搞得烏煙瘴氣?到時候上上下下只顧撈錢草菅人命,丟的是朝廷的信譽和臉面。哎···廢話可真多,還不說正事。
宋國舅:“唉~~,就說老杜老霍這回事,平時里不對付是一回事,可是這后事我還得周全張羅不是?”
步帥強壓著心中的不耐煩面帶微笑奉承到:“國舅體貼下屬,真是無微不至呀?!?p> 宋國舅:“如意老弟呀,因為這次這事情,我也覺得該給手下的出路未來多想想了,不能讓他們將來都吊死在這最高五品的芝麻小官上吧?我想你和王六老韓一起去南邊查老杜、老霍的案子,查出來不論結(jié)果如何,哪怕是查不出來結(jié)果。到時候你帶王六去端木將軍軍前效力,他有機會為國出力,也能給自己掙個功名爵位。對于我也算給下頭人做個表率,我給他們找了更好的出路以后下頭人跟我干活也有動力有盼頭。”
步帥心里暗笑你個老狐貍,說到底還是想往軍隊里插自己的人。嘴上卻假裝不樂意去說:“呃,國舅,這個事兒您看我合適參與么?”
宋國舅靠近了輕輕拍了拍步帥肩膀在步帥耳朵邊小聲說:“合適,當(dāng)然合適?!?p> 步帥:“可是,我兄弟是嫌疑犯呀。”
宋國舅:“人,一定是苗疆人殺的。我們的捕頭參軍幫忙上陣殺敵,就是在替大家的兄弟報仇?!?p> 步帥:“哦,可是這關(guān)我什么事兒呀?”
宋國舅:“如意老弟,又跟哥打哈哈了。嘿嘿嘿嘿,你精通兵書戰(zhàn)策,又和端木將軍關(guān)系不錯,去西南前線替結(jié)義兄弟報仇,又能洗清殺人嫌疑,兩全之美呀。”
步帥楞了一下,皺起眉頭盯著宋國舅:“你剛才是不是說,替我兄弟報仇?你這話什么意思?”
宋國舅:“如意老弟,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用這個說法的話,你的立場會比較主動,那樣咱們就是同仇敵愾同氣連枝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
步帥心里暗罵:老狐貍,怕不是同丘之貉,不過真虧你想得出來這損招。嘴上說著:“厲害厲害,不愧是國舅大人,老謀深算。在下佩服?!?p> 宋國舅看說服了步帥,臉上立即就笑開了花:“好好好,那就這么定啦。王六、老韓隨時都能出發(fā),你準(zhǔn)備好了來刑部喊他們就行。”
步帥:“在下就多謝國舅好意了,定當(dāng)不辱使命。我先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告辭了?!?p> 剛回到家里步帥心力憔悴的坐下,還沒等他接過邢穎遞來的茶喝一口,就感覺到后院屋里有屬下已經(jīng)來了??吹讲綆浂紱]說話起身往后院方向走去,邢穎把茶放在桌上知趣的退到了一邊,雖然她來到這里還沒半天,雖然她本就知道步帥身上有很多秘密,但她在沒有得到步帥明確指示的情況下,和其他仆從一樣嚴(yán)格的遵守著不得進入后院的規(guī)矩。
后院屋里的下屬:“稟報先生,我們監(jiān)視的那個副編修在家里收拾了金銀細軟剛剛趁夜色逃跑了,我們的人還在跟蹤,目前沒發(fā)現(xiàn)別的人在跟蹤?!?p> 步帥:“嗯,繼續(xù)監(jiān)視把,如果有人殺他可以幫幫手,讓他假死再帶回來。但不要打草驚蛇,有機會的話優(yōu)先順藤摸瓜找出他背后的勢力,你下去吧?!?p> 這一個剛走,下一個就出現(xiàn)了。
來人:“先生,老頭子急招,等了挺久了?!?p> 步帥回答一聲好就要去換制服,來人制止到:“先生不必了,老頭子示意,立即過去。”
步帥聽到這樣的命令心知情況不樂觀,就跟著來人匆匆進入密道離開。
在步帥剛剛到達皇宮御花園深處的德慧園里屋的同時皇帝也到了園門外,步帥感覺到皇帝的氣息顯得急躁,氣血運行都顯混亂。
皇帝進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步帥,無力的重重坐到了炕上,從懷里拿出兩份密折和一封帶血的密信扔到了床桌上。對步帥說:“師兄,你先看看這些東西?!?p> 第一封密折是烏絲藏都指揮使司和耆那王聯(lián)名上的,內(nèi)容是說藏有西北七重寶之一,密經(jīng)寶玉的寺廟遭人血洗,寶玉不翼而飛。為防萬一,都指揮使傅將軍將都指揮使司保管的另一重寶,舍利金丹和密折一起送來京城了。
皇帝看到步帥放下第一封密折補充說道:“金丹丟了,密折到了之后打開寶匣里面是空的。你先接著看吧?!?p> 第二封密折是云貴總督發(fā)來的,上面說除了中苗王造反之外,之前中立的西苗王被手下將軍所殺。該將軍自立為新任西苗王,帶兵參與謀反。
第三封帶血的是鎮(zhèn)苗王從云南府里送出來的求救信。
看完三件文書步帥也是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