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黃昏時分
黑崎一護盡管不認(rèn)識靜靈庭的路,但是卍解特訓(xùn)不知是不是特別強化了靈覺方向,所以對露琪亞的靈壓格外敏感,即使微弱,他也察覺到了所在,立即運用瞬步直線沖了過去。
時間已近黃昏,露琪亞現(xiàn)在十分危急,黑崎一護幾乎用盡了力氣趕路,但很快他就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原地,身影顯得十分蕭索,正是曾經(jīng)在現(xiàn)世出現(xiàn),拘捕露琪亞轉(zhuǎn)回尸魂界的朽木白哉。
“我知道會有人來這里,卻沒想到是你,盡管是不入眼的敵人,但是你赴死的勇氣,還是值得我記住你的名字,旅禍!”朽木白哉冷傲的道。
黑崎一護斬月大刀一指朽木白哉道:“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無論你是叫我旅禍,還是什么其他侮辱性的詞語,但是我卻曉得你應(yīng)該叫做懦夫!明明是你的至親之人,卻需要借助別人的手來帶給她生的希望,而你自己卻只能在強權(quán)之下?lián)u尾乞憐,即使假扮的再高傲,也改變不了你內(nèi)心畏懼權(quán)勢的事實!”
朽木白哉一皺眉,卻沒有解釋,只是緩緩拔出了斬魄刀,道了聲:“散落吧,千本櫻!”
驟然使出的始解,已經(jīng)表達了他本人的憤怒,千本櫻分解成肉眼看不清的千根利刃,從四面八方切割而來。,刀刃在飛舞時折射的光線,看起來如同千朵凋零的櫻花,看起來既美麗又危險。
黑崎一護經(jīng)過浦原喜助的地下特訓(xùn)重新找回斬魄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始解狀態(tài),龐大的靈壓奔涌不休,是一把直接攻擊系的斬魄刀,具備強大的破壞力,他雙手握刀,靈力積聚,突然爆發(fā)向前猛的一揮,淡藍色的靈壓伴隨著強大的半月型斬?fù)麸w了出去,正是他特訓(xùn)出來的絕技,月牙天沖!
如同風(fēng)卷殘云,月牙天沖激起千本櫻的花瓣四散而開,短短幾天的特訓(xùn),讓他的戰(zhàn)斗意識得到了充分的開發(fā),即使在與朽木白哉的正面沖擊下,居然絲毫不顯得弱勢。
兩人在始解的比拼下誰也無法占得便宜,便在這時,一直跟著過來的石田雨龍和茶渡泰虎趕到了。
滅卻師的飛廉腳本來比死神的瞬步更快更遠(yuǎn),但是石田雨龍帶著茶渡泰虎有了負(fù)擔(dān),才落后黑崎一護一些,等黑崎一護受到朽木白哉的攔阻,很快就趕了上來。
“一護,需要幫忙嗎?”石田雨龍問道,他能感覺到對方十分強大。
黑崎一護搖搖頭道:“這個懦夫交給我,我會替露琪亞將這個痛殺至親,仍舊執(zhí)迷不悟的幫兇打醒來!時間快到了,你們快往那邊去!”
在這個位置已經(jīng)能夠看到高聳的雙極臺了,兩柄好似插入云霄的高大劍狀建筑物聳立在那里,想要裝作看不見都困難。
石田雨龍和茶渡泰虎都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紛紛往目的地趕過去,連橘時唯都在與山本元柳斎拼命,為的就是給他們爭取時間,創(chuàng)造機會,他們更加不能懈怠。
朽木白哉就好像沒有看到兩個人從身邊穿過去,只是盯著黑崎一護,好半晌才道:“你這么做值得嗎?”
這個問題好似是詢問黑崎一護,又好似是在詢問自己,這般維護朽木家所謂的榮耀,犧牲了最愛緋真,現(xiàn)在又要犧牲至親露琪亞嗎?如此維護一個只能堅守的貴族名號,有什么意義?自幼灌輸?shù)睦砟?,與現(xiàn)實中的自我意愿產(chǎn)生了巨大的反差,他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黑崎一護緩緩釋放著周身的靈壓道:“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不去做,這輩子我都無法原諒自己,正義是什么?旅禍又是什么?我都不懂,在你們面前,我弱智的就像一個小學(xué)生,但是我卻知道,沒有露琪亞的陪伴,我活得不會痛快!”
朽木白哉身體一顫,冷傲的臉上表面上看不出半點動容,席卷而回的千本櫻卻重新化作斬魄刀被持在手中,口上卻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也很謝謝你的直言,如果你死在這里,那么一切都結(jié)束了,但至少這番話,我會轉(zhuǎn)告給她……散落吧,千本櫻景嚴(yán)!”
朽木白哉的斬魄刀直立向下并沉入地面中的漣漪中消失,同時從兩旁地下的漣漪中,升上巨大的刀身,初略一數(shù),就有上百把之多,環(huán)繞著將黑崎一護圍在其中,緊接著那些巨大的刀刃一齊飛舞散落,細(xì)長如櫻花花瓣的刀刃四散飛舞著,其數(shù)目遠(yuǎn)多于始解。
這便是作為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的卍解,解放的瞬間甚至看不見千本櫻的刀刃,朽木白哉有著無拘無束操縱這些刀刃的能力,因此千本櫻景嚴(yán)是攻防一體無死角的全方位攻擊,黑崎一護甚至連躲閃或抵擋的空間也沒有。
千本櫻景嚴(yán)化作一片粉色的海洋,分解成的細(xì)小的刀刃只在黑崎一護身上不斷造成細(xì)長的小傷口,朽木白哉就在近處眼睜睜的看著,如同一只待宰的魚在砧板上不斷的掙扎跳躍著。
黑崎一護眼神一定,就在千本櫻景嚴(yán)埋沒他的瞬間,強大的靈壓自內(nèi)而外的爆炸開來,在這一刻,他也釋放了自己剛剛學(xué)會的卍解,于漫天櫻花之中,手持一柄黑劍,穿著一身如同滅卻師長袍一般的另類死霸裝。
百倍靈壓的驟然爆發(fā),震的千本櫻景嚴(yán)都近不得身,但朽木白哉很快在短暫的錯愕后,加重了控制,彌漫的櫻花刀刃飛卷而起,便在此時,黑崎一護周身殘影不斷,黑劍縱橫,盡然只用一把劍就將所有的花瓣全部蕩開,這正是他覺醒卍解后的本能絕技——天舞連迅!
即使橘時唯在這里也不會想到,黑崎一護在卍解覺醒的過程中并沒有試圖用龐大靈壓帶來破壞力的提升,而是走了一條與更木劍八截然相反的路線,強化了速度,注重技巧與變化的提升。
“月牙天沖!”黑紅色的巨大斬?fù)魟簭臋鸦êQ笾型回5娘w了出去,朽木白哉本可以輕松閃開,畢竟他精通瞬步劍,可此時也不知是黑崎一護強化速度夠太過突兀,來不及躲閃,還是他本身就選擇了不閃不避,總之這一記劍壓斬?fù)舨黄灰械那性诹诵嗄景自盏男乜?,直接透體而過,朽木白哉甚至在這一瞬間閉上了眼睛。
千本櫻景嚴(yán)剎那間化作虛無,連黑崎一護自己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本以為是一場大戰(zhàn),卻沒想到如此倉促結(jié)束。
朽木白哉的傷勢不可謂不重,透體而過的月牙天沖雖然沒有破壞他的魄髓和鎖結(jié),卻也震傷了他的靈體要害,朽木白哉倒在血泊中立時便昏死過去。
黑崎一護怔了怔,這才邁步離開,與朽木白哉交錯而過時,卻頓了頓腳步道:“謝謝!”他就算再怎么單細(xì)胞,也明白了朽木白哉這是故意放水,否則以他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即使黑崎一護要勝,我不可能如此輕松,硬要糾纏住他的話,斗上個三天三夜也不會分出勝負(fù)。
朽木白哉這是用自己的性命對露琪亞說聲抱歉,自己囚禁在貴族的枷鎖中不得自拔,如同阿散井戀次一樣,只能寄希望于他們這些外來的旅禍,僅憑這一點,作為至親之人,他的這一劍便得生受了……
雙極臺,露琪亞被押送至高聳的雙極之下,這是靜靈庭對罪大惡極之輩的行刑之地,也不知是為了故意折損朽木家的名譽,還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本來只是一件小錯,卻被中央四十六室越放越大,甚至處以極刑,這在許多人想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習(xí)慣了接受貴族豪強派的領(lǐng)導(dǎo),誰也沒有試圖反抗,包括最大的受害者朽木家。
露琪亞單薄的身體顯得十分可憐,多日的囚禁,使得她靈光四射的雙眼都暗淡無光,她麻木的被拖到行刑的雙極之下,被粗暴的推在上面,這是一處斷頭臺,只要后面的行刑人砍斷繩索,落下的鍘刀就能將露琪亞切為兩半。
真正走到這一步的露琪亞才顯得有些驚慌,她茫然的看向四周,卻見不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她不禁自嘲道:“姐夫一定在怪罪我吧,我給朽木家抹黑了,死了也好,就用我一介平民的性命,將朽木家的污點抹去吧?!?p> 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是中央四十六室直接指派的行刑官,他隨意的看了看天色,仿佛趕蒼蠅一樣,毫不耐煩的揮手道:“行刑吧!早點弄完,我趕回去睡覺?!?p> 行刑人正要抬起刀,卻被人喝止道:“等一等!時間還沒到!”正是在監(jiān)刑人位置上的日番谷冬獅郎。
日番谷冬獅郎盯著市丸銀道:“總隊長的命令是黃昏時分行刑,指的是下午六點,現(xiàn)在才是五點五十五分,還有五分鐘的時間?!?p> 市丸銀瞇起眼睛道:“日番谷隊長不太像是那么喜歡較真的人呢!說起來,這段時間,日番谷隊長好像對我有什么意見?”
“命令就是命令,差一分一秒也是違抗軍令,市丸隊長還是耐心的等一等吧!”日番谷冬獅郎道。
市丸銀微微一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她等不及了呢!”說完話,一個黑影斜刺里從三番隊的人群中沖了出來,明晃晃的斬魄刀向日番谷冬獅郎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