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將皇帝扛在肩上,在密道中狂奔,即便此刻已然脫身,他也是半點不敢懈怠,沒想到這密道還有些距離,元慶從密道出來時,也是有些喘氣。
元慶他們從密道一出來,便是一處內(nèi)殿,這地方元慶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初他便是從這里將弗玉小姐擄去了北疆,真沒想到,自己還會再來到這里。
而殿中早有人在等候,蘇全領(lǐng)著幾名太醫(yī)一直在此處等候,一見元慶扛著皇帝從密道出來,立刻迎了上來,“快將陛下放在此處?!碧K全帶著元慶,讓元慶將皇帝放在榻上,幾名太醫(yī)立刻上前為皇帝把脈檢查。
蘇全這才轉(zhuǎn)身對元慶說道:“辛苦幾位大人了。”蘇全眼眶有些泛紅,終是長舒了口氣,對元慶行了個謝禮。這一日他等了許久,他原本以為他看錯了司馬彥,但是終究司馬彥還是這么做了。今夜劉默在沁園設(shè)宴,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在旁伺候,帶著幾名太醫(yī)一直在玉棠殿候著。等了許久都不見來,心中也是焦慮非常,生怕他們未能得手,如今真是太好了。
“蘇公公客氣了?!痹獞c站在一旁看著太醫(yī)們給皇帝診治,個個表情都凝重的很,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
許久,只聽得有人推門而入,眾人皆是一驚,在見到來人后,便緩了口氣,“司馬將軍?!碧K全恭敬的向司馬云行了個禮,司馬云從成英殿脫身后,便往玉棠殿而來,若是單讓蘇全一人在此,難?;实郯踩?。
“蘇公公,陛下如何了?”
“太醫(yī)正在診治?!碧K全有些擔憂的看向榻上的皇帝,被劉默囚禁這么長時間,日日用藥不斷,也不知道能不能康復。
不多時,一位太醫(yī)搖頭道:“陛下中毒已深,停藥后,雖能恢復神智,但心脈早已受損,怕是時日無多。”
司馬云聞言眉頭緊皺,蘇全更是一個踉蹌。
“諸位太醫(yī),務(wù)必讓陛下盡快恢復神智,如今陛下和你我的處境,諸位也當清楚,只有陛下清醒了,我們所有人才能安然無恙。”司馬云冷聲說道。
那幾位太醫(yī)紛紛應(yīng)聲,他們?nèi)绾螘磺宄K全將他們傳來的時候,他們并不清楚到底所為何事,直到看見陛下被帶來,這一查看也是多少知曉了情況,若是讓劉默發(fā)現(xiàn)后找來了,除了皇帝,沒有人能保得住他們的性命。
幾位太醫(yī)立刻翻騰這藥箱,找尋藥物和銀針,想法子讓皇帝快些清醒過來。
蘇全一直沉默著看著太醫(yī)們給皇帝診治,司馬云則在一旁坐下,這一夜還沒有結(jié)束,他們都不能懈怠。
元慶自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了司馬云,司馬云疑惑的看著元慶,元慶附耳小聲說道:“成英殿。”
司馬云立時明白了這小藥瓶是元慶從皇帝寢室?guī)С鰜淼?,司馬云背過身打開一看,里面還有藥丸,便立刻將藥瓶要蓋上了,放入了懷中。
太醫(yī)若是知道皇帝所用何藥,若是將皇帝治好了可就不好了,司馬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只要皇帝清醒一陣子就好,活的太久可不是什么好事。元慶站在一旁,看著司馬云的舉動,沒有多言,畢竟若是換了鎮(zhèn)國公,怕是直接就會將皇帝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