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姑娘,可以開始了?!标惲艉蜃吆?,劉融便對夕月說道。
可是夕月一直站在門邊,看著方才陳留候離去的方向,完全沒有聽見劉融的話。
“夕月姑娘!”劉融抬高了音量,再次喚道,夕月這才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慌張,一直沉著臉沒說話,安靜的準(zhǔn)備著給劉融做診療,劉融看著夕月,同往常神情大不同,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便試探的問道:“夕月姑娘,可是認(rèn)識陳留候?”
夕月被劉融這么一問,手上動作一頓,但很快便笑道:“我怎么會認(rèn)識這般人物?!毕υ抡f完便開始給劉融做診療,沒有再說一句話。劉融也沒有再問。
夕月給劉融做好診療后,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中,倒在了床上,每次給劉融做完診療,都是很耗費(fèi)精力的事,可是今日怎么都睡不著,腦中不停的浮現(xiàn)的便是剛才見到的那張臉,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她沒想到還能在這里再見到他,他既然來了此處,說明衛(wèi)卿那表兄身份絕不一般,若是知道會因此再見到他,夕月是斷不會同衛(wèi)卿一起回來的,縱是她傾心于衛(wèi)卿,她也不愿意因此再見到那個(gè)人。
不知不覺間,夕月眼中便落下淚來。
“夕月,娘帶你去找你祖父,見到你祖父時(shí),一定要按娘教你的,給他叩頭行禮,不可以隨便亂說話。”一路上,夕月的娘不停的叮囑著夕月,夕月乖巧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
“娘親,祖父他長什么樣子?會喜歡我嗎?”年幼的夕月一臉天真的問她的娘親。
她的娘親笑道:“你的祖父是個(gè)很嚴(yán)肅的人,但是只要夕月聽話懂事,他一定會喜歡你的?!毕υ履镉H的眼中竟露出了哀傷。
夕月乖巧的跟在娘親的身旁,站在一戶宅院外,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么闊氣的宅院,上面匾額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陳留候府”,她知道她的祖父是陳留候,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陳留候到底是什么,如今她站在府門前,看著這高門大院,突然有了些膽怯之情。
“請代為通傳,我們母女求見陳留候。”夕月見到娘親將一塊玉佩遞給了府外的侍衛(wèi),那侍衛(wèi)拿著玉佩便去通報(bào)了。
小小的夕月不明白,為什么要見自己的祖父,還要讓人去通傳。夕月站在娘親的身旁,等了許久,才見一個(gè)管事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沒好氣的說道:“隨我來吧?!?p> 夕月的娘親帶著她進(jìn)了府,夕月乖巧的跟在娘親的身后,來往的仆人婢女都在偷偷看她,可是她卻覺得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讓她不舒服。她想要問娘親,這些人怎么這么奇怪,但是她記得娘親叮囑她的話,不要亂說話,便沒有多問。
“我沒想到,你竟還有臉來?!鄙献苏f話一點(diǎn)也不客氣,夕月也是震驚的很。
夕月的娘親拉著夕月一起跪在了那人面前,“侯爺,成均雖已故去,但夕月畢竟是他的骨肉,還請侯爺能念在成均的份上,將夕月留在府中?!毕υ碌哪镉H說話間,雙眼含淚。
陳留候冷笑道:“若不是因?yàn)槟悖删绾螘⒛暝缡?,這孩子,誰知道,到底是不是成均的?!你一個(gè)青樓女子,竟還有臉帶著這不清不楚的孩子來我府上,莫要污了我陳留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