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三年,遭受各種劫難幸存下來的人類已然逐漸適應(yīng)了惡劣的末世環(huán)境。
當(dāng)然,這只是對大部分人而言。
對于末世之后,依然生活在安全羽翼下的金絲雀來說,基地之外的世界仍然是危險重重的。
“呼……呼……”
就在這時,南方某一基地外的密林里,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陣因奔跑力竭而發(fā)出的呼吸聲。
不一會,便見一個二十來歲,柔柔弱弱的女人跌跌撞撞地穿梭跑近。
看她腳步虛浮,渾身沒勁的樣子,任何一個在末世中打滾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個連雞也殺不了的嬌小姐!
也不知為何這嬌小姐三更半夜不好好在金絲籠中待著,反而在密林里狼狽的逃竄著。并且,更是將原本漂亮的彩絲長裙在連番奔跑與摔倒中碰的臟兮兮,就連她精致的小臉蛋上也濺了不少泥巴。
而沒有在末世中拼殺過的嬌小姐自然不知她不加掩飾的人類氣息,已深深吸引了密林中的喪尸和變異獸。
眼看從兩邊樹叢中竄出的一喪尸、一變異獸就將咬上奔跑的她時……
“??!”
嬌小姐驚的大叫一聲,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緊接著,只見她頭上銀光閃過,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無聲無息地割開了喪尸和變異獸的喉嚨。
隨著喪尸和變異獸倒下,嬌小姐憤怒的回頭瞪了眼身后,隨后立刻站起身,拖著剛才扭傷的腳繼續(xù)往前逃竄。
“哈~薇薇,你腳都扭腫了,還能往前走?我記得你可是最怕疼的了!”
身后,傳來陶欣寧挖苦的笑聲。
凌薇咬緊牙,一聲不吭的繼續(xù)往前挪動。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法逃離,但心中滔天的憤恨和恐懼支撐著她不斷的往前挪。哪怕被十幾年來一直引為閨中密友的陶欣寧嘲笑。
她萬萬沒想到,從小便與之交好的閨蜜會背叛她!而且對她恨到了骨子里。如今更是幫著她那位偽善的親哥哥來親自捉拿她!
呵!親哥哥!
一想到凌越,凌薇便止不住的恐懼和傷感。那個照顧的她無微不至的人啊,現(xiàn)在就等在實驗室中,待陶欣寧將她捉回去后把她做實驗?zāi)亍?p> 在凌薇身后跟了半天,原本等著瞧惱怒表情的陶欣寧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刻的凌薇竟堅強(qiáng)了不少。
旋即她不屑的輕輕一笑,眼中閃過戲虐的表情。接著便見她快走兩步,伸出一腳踩上凌薇身后的裙擺。
也只有像凌薇這樣的傻子才會在末世中穿著這種裙子招搖。
不出陶欣寧所料,原本就乏力的凌薇踉蹌倒地,隨之濺起一灘爛泥。
“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在凌薇耳邊響起,嘲笑著她白活了這二十三年。
識人不清,說的就是她了吧。落寞的往后看了看越發(fā)壯大的凌天基地。她原本能逃掉的呢……只是……
抬頭瞧了眼笑的樂不可支的陶欣寧。
只是,她把她的計劃告訴了信任的閨蜜……
她如何會想到有夫之婦的陶欣寧一早就和凌越有關(guān)系了!
將她的逃跑計劃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凌越!
他們,就如貓捉老鼠般,戲耍的看著她在底下規(guī)劃著路線,收集著資源。然后,等她以為成功逃出去時,再給她來個當(dāng)頭棒喝!
凌薇越想越氣,撐在泥地中的雙手借地取材,聚起兩團(tuán)泥水球便甩向陶欣寧得意的笑臉。
“噗!噗!”
一點沒防備的陶欣寧瞬間被毫無殺傷力的泥水球扔了滿頭滿臉。渾濁的水滴順著皮膚一滴滴落進(jìn)衣服,連那塊黑玉雕成的盤龍玉佩都沾上了不少污漬。
陶欣寧緩緩收起僵住的笑容,眼神晦暗的盯著地上臟兮兮的凌薇,接著快速的甩過一巴掌。
“若不是越哥哥在等著你的皮囊,我現(xiàn)在就把你兩只襲擊我的臟手剁下來!”陶欣寧一把扯過凌薇的頭發(fā)揪住,惡狠狠的說道。
頭皮被扯,痛的凌薇齜牙咧嘴:“陶欣寧!李坤要知道了你的事,必定將你送進(jìn)貧民窟!”
“呸!”陶欣寧吐了凌薇一臉口水,不屑道:“少激怒我傷你這身皮囊!越哥哥可還等著我送你過去呢~起來!”
陶欣寧粗魯?shù)乩鹆柁狈祷鼗兀宦飞喜桓矣昧Υ?,卻極盡所能的罵著她。
那潑婦罵街的樣子讓凌薇十幾年所認(rèn)識的陶欣寧形象“大為改觀”。
凌薇踉踉蹌蹌的被拉著奔走,露出一絲苦笑。是了,陶欣寧平時裝的肯定很辛苦吧。要是讓基地里的人看見知書達(dá)禮、善解人意的陶欣寧原來是這樣一個人,不知還會不會將她奉為基地女神呢?
只可惜,現(xiàn)在卻只有她能看見。
“嘭!”
凌天基地內(nèi),實驗室的門在凌薇反抗間被用力推開。
陶欣寧在進(jìn)了基地后便恢復(fù)了平日里和善的形象,一邊還整理了下被凌薇弄臟的臉。
押著不甘的凌薇走進(jìn)干凈整潔的實驗室,陶欣寧對坐在白色手術(shù)臺邊默不作聲的凌越說道:“越哥哥,我把薇薇,不,薇薇的克隆人帶回來了!”
背對她們而坐的凌越緩緩站起身子,露出了身后手術(shù)臺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上插滿了管子,管子內(nèi)則常年輸送著營養(yǎng)液。若不是時而起伏的胸膛讓人知道她還活著,那蒼白且泛青的皮膚非常能讓人懷疑這是具尸體。
凌越冷峻的雙眼盯住陶欣寧手中的凌薇幾秒,忽地一笑,猶如冰山融化,接著慢慢走近渾身顫抖的凌薇,捏住她的下巴溫柔說道:“薇薇,我本想讓你無知無覺的死去,可為何你要逃呢?這讓我很不高興……”
聽著凌越一如既往地柔和聲線,凌薇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掙扎的越發(fā)厲害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哥——看在你我二十三年的親情上,放了我吧!”凌薇瞄了眼床上的小女孩,做著最后的努力。她凄聲道:“我也是薇薇啊……”
“咔!”
骨頭錯位的聲音。
原來是凌越將凌薇的下巴捏脫臼了。
剎那,凌薇再也說不出話,張著嘴不甘的看著凌越。
凌越轉(zhuǎn)身冷笑,“把她押上手術(sh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