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歌的媽媽看見姜父姜母走了,臉上的熱情和親切也瞬間消失。
她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扇著風(fēng),嫌棄的說道:“在家住的好好的,你怎么搬到這種地方來了,又臟又臭,難聞死了?!?p> 丁世歌早已見慣了她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冷冷的說:“這不正和你心意嗎?天天見不到我,是不是做夢都能笑醒了??!?p> “你這丫頭真是小人之心,看不見你我可少了很多樂趣呢?!?p> “徐曉莉,收一收你那惡心的嘴臉,我快要把中飯吐出來了?!倍∈栏枳鲊I。
“你這個丫頭真沒教養(yǎng),敢直呼我大名?我可是你媽!”
“你以為我還是三歲小孩嗎,你根本就不是我媽?!?p> “你媽死了我就是你媽!哼,戶口本上寫著呢,你賴不掉?!?p> 戶口本上的確寫著呢,誰讓她的親媽臨死的時候拜托爸爸照顧她妹妹呢!這一照顧,就照顧到床上去了,丁世歌小的時候還以為媽媽只是單純的不疼她呢,長大了聽姥姥說起才知道這個真相。
徐曉莉一直以她媽媽的身份自居,卻從未盡過一個當(dāng)媽的責(zé)任。每天都說生意忙,沒時間照顧她,其實就是她自己根本就沒去公司,天天也不知道她跟那群狐朋狗友去哪玩去了。
對外她一直說自己父母忙,親生母親去世是她心底從未提起的秘密,所以她才厚著臉皮天天去姜明月家蹭飯,不是因為姜母做飯好吃,而是因為她總覺得姜母的飯菜里有家的味道。
徐曉莉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給她放下了一瓶藥
“你爸爸給你送來了,這個月的鈣片,記得按時吃啊,否則不能長高高哦?!闭f完,她還笑著撫摸了下丁世歌的臉頰。
丁爸爸的托人從國外給她買的鈣片,據(jù)說吃了以后能補腦還能讓人長高。丁世歌把那瓶鈣片抱在懷里,她還是過年的時候和他見了一面,他總是這樣忙。
徐曉莉看她這樣把鈣片當(dāng)寶貝一樣抱在懷里,心里不禁嗤笑,真像個傻子。
姜父姜母待徐曉莉走后才來,姜明月也來了,她們來幫丁世歌安置東西。
姜母很奇怪丁世歌的媽媽,總覺得她不夠關(guān)心女兒,竟然還讓女兒搬出來?。拷刚嬗X得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夜清眠和趙泊如也來幫忙了。人多就是好,還沒到晚上,東西就收拾完了。
“謝謝大家,今天我請大家下館子去?!?p> 姜母忙阻攔:“不用不用,外面的東西多不衛(wèi)生啊,今天都去我家吃吧,為世歌慶祝喬遷之喜?!?p> “阿姨,您都忙了一下午了,怎么還讓您做飯呢,這次聽我的,我請大家吃大餐去?!?p> 姜母不好再說什么,點點頭同意了。
他們一群人便熱熱鬧鬧的去餐館吃飯了。
安墨在自己的臥室里正好看見他們,她已經(jīng)學(xué)了一天了,頭都大了。因為前一段時間老想著怎么給姜明月和夜清眠使壞了,上課她都沒聽多少。馬上就要考試了,她還要考班級第一呢!
安墨看著姜明月和夜清眠竟然手拉著手走在一起,難道姜父姜母沒看見嗎?
姜父姜母一群人最后,不可能沒看見???
她們中間到是隔著趙泊如和丁世歌,安墨想著,也許是那胖子把他們的視線給擋住了。
于是她當(dāng)機放下書,追上了他們。
“明月,明月?!卑材诤竺嬲泻糁髟?。
那群人全停下來看他們,姜父姜母當(dāng)人也轉(zhuǎn)過頭。
安墨卻沒在說話。
看見了吧,這次肯定看見他們牽手了。
安墨了解姜父,他就是個迂腐的老頭,怎么能讓女兒早戀呢?
快訓(xùn)他們呀,快拆散他們呀。
可是姜父姜母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停下腳步自顧自聊著什么了。
難道他們還沒看見嗎?
“怎么了,安墨。”姜明月問她
“啊……那個……你的作文本在家嗎?我想借來看看?!?p> 姜明月學(xué)的是文科,她的作文回回都考高分,很有借鑒價值,安墨以前也跟她借過。
“在學(xué)校呢,我沒帶。”這周作文沒留作業(yè)。
“是嗎?那可惜了?!闭f著她走上前親熱的拉起姜明月的手,把她往遠離丁世歌的方向領(lǐng),這樣姜父就能看見他們牽手了。
夜清眠果然拉著姜明月沒撒手,他一眼就看透了安墨的把戲。
“你們要去哪???”安墨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想引起姜父的注意。
姜父正巧回過頭來看他們,他早就看見了夜清眠和姜明月牽手,只是想聽聽安墨找自己的女兒有什么事。
“我們要去吃飯,你還有什么事嗎?沒事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倍∈栏枰沧哌^來,搶在姜明月前門回答了她。
安墨看見姜父一點反應(yīng)沒有,她心里詫異的很,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來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時間了吧,對不起。”她一臉歉意
“沒事的,那我們我先走了?!苯髟骂I(lǐng)著夜清眠繼續(xù)往前走了。
安墨在原地神色委屈的看著他們。
趙泊如也淡淡看了她一眼走了,誰都沒來安慰她。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十梓巷盡頭,安墨的眼神才露出恨意來。
可惡,姜父為什么不管他們了?難道真沒有人能組織他們了嗎?
她握緊了拳頭,臉上都是無盡的恨意。
遠處的姜明月一直沒有回頭,也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她早就已經(jīng)敏銳的感覺到,自從夜清眠跟她親近了之后,安墨的不對勁。
她低估了安墨的狠毒。
她心里想著,在一個喜歡的男人面前,往日的姐妹情深變得如此脆弱。
她不恨安墨,她甚至能理解安墨喜歡夜清眠的心情。前兩次她選擇相信安墨,到第三次,她還是原諒了安墨。為的就是想換回她的良知。
有的時候姜明月也會氣憤的讓安墨停手,可是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那么做會傷害她的心,于是她便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矛盾極了。
夜清眠見她不說話,呆呆的不知想著什么,便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沒什么……”她搖了搖頭。
夜清眠小聲附在她耳邊道:“別想安墨的事了,以后把這些煩心事交給我,你只要好好學(xué)習(xí)就夠了。
“嗯?!彼c點頭,復(fù)又加上了一句
“我們,別理她就好了?!彼囊滦洌瑧┣械目粗?。
夜清眠能看懂,她眼底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