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清眠根本沒有抱她的想法,他直接推開了安墨的家門
周日,安墨的爸爸媽媽沒有上班,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大,他們在客廳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根本不知道外面女兒的事
“安叔,安嬸,安墨在外面暈倒了?!?p> “???”安父著急的站了起來我怕,向外跑去
他一出門,就看見安墨半躺在地上,姜明月在旁邊扶著她
安墨瞇著眼嗎,看見他爸媽跑了過來
真是耽誤我的事
暈倒的地方離她家門口約五十米,他爸爸很快就跑了過來,想抱起了安墨
誰知,安墨另一只手緊緊抓著姜明月
安父有些著急,推了一把擋住他的姜明月,姜明月半蹲著,被他推了一把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跌在地上
夜清眠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怒視著安父
“明月?!卑材珰馊粲谓z,仍然抓著姜明月不放手
“乖女兒,爸爸帶你去醫(yī)院。”安父抱起了她
“爸,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我想要明月陪我一會?!?p> 安母也在場,她以為女兒生理期到了,肚子疼才疼的厲害,這畢竟是女人才明白的事,男人不懂于是她也輕聲對姜明月說:“明月,你就陪安墨待一會吧?!?p> “她沒時間?!苯髟逻€沒開口,夜清眠就搶在她前面說了
“你這孩子……”安父很生氣,“安墨都這樣了,你…”
“明月,拜托了,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又來了,又是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夜清眠無語的看著她
“安墨,我先扶你進去吧,一會讓安嬸嬸給你熬點紅糖水喝,上次我媽給我熬過,挺管用的。”
姜明月猜到了安墨一直留自己是生理痛,但趕在他們出去約會的時候發(fā)病,明明安叔叔和安嬸嬸就在旁邊,可這會就是拉著自己不撒手,那她的心思就不可能那么單純了
夜清眠以為姜明月上了安墨的當(dāng),就拉著姜明月的衣角不撒手
姜明月回過頭對他努努嘴,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才放開了她
姜明月攙扶著安墨往里走,這會安墨也能站起來了
到了安墨的臥室,姜明月細(xì)心疊了兩層枕頭,安墨靠的能舒服一點,她像個小大人一樣,對安母說:“安嬸嬸,你去煮點紅糖水給明月,煮的時候記得加兩片生姜?!?p> 安母平時不做家務(wù),今天安墨的奶奶也不在,她只好挽起袖子干活
“安叔叔,你去便利店里買一點暖寶寶回來,就是那種成片的,一會貼在她肚子上”
“哎。”安父趕緊走出去買暖寶寶
“謝謝你,明月?!卑材琅f虛弱的語氣
“沒事的,”姜明月坐在她旁邊,為她掖好了被角,平靜的說,“安墨,我們認(rèn)識有十七年了吧?”
她好好的問這個干什么
“是?!?p> “所以呢,我很了解你,”姜明月對她粲然一笑,“如果你乖乖的別來打擾我和清眠,我呢,表面上依舊當(dāng)你是好朋友,如果你再這樣鬧,我不介意新賬舊賬一起算。”
安墨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上次的那封信,筆跡我認(rèn)得,是我班的同學(xué)。至于為什么有夜清眠的署名,你猜,他會怎么說呢?”
安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狠狠的看著她
“你看,肚子不疼了吧,我就說我有做醫(yī)生的天分?!苯髟聫澲劬?,笑的一臉無辜
“你演了這么長時間也累了吧,你好好休息,我要和我的男朋友約會去了,再見!”男朋友這三個字,姜明月特地加重了語氣
路過廚房的時候,姜明月看見在里面手忙腳亂的安母,嘆了口氣
“安嬸嬸,安墨依舊好了,您不用熬了。”說完她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出門口,就看到夜清眠靠著墻靜靜的站在那
十七歲的少年,隱約褪去眉間的稚色,下巴泛著青嫩的胡茬,從前瘦弱的手臂上都是有型的肌肉
姜明月又變成了乖乖的小兔子,羞澀的跑到他面前
“報告,戰(zhàn)役已完美勝利!”她把右手舉到右側(cè)的眉心處,敬了一個不規(guī)范的軍禮
“小丫頭,干得不錯?!币骨迕吣孟滤挠沂志o緊的攥在手里
是他的那個聰明機靈的姜明月,雖然只有17歲,已初見端倪
“姜明月?”
“嗯?”
他很想問問她,如果,如果他還像以前那樣了冷漠的對待她,那她,還能喜歡自己多久
重生前,有一段時間她做了別人的女朋友,距離那個時間,還有一個月
他理解,她一直等不到自己的回應(yīng),這個時候有另一個出現(xiàn)帶給她無限的溫暖,她可以被打動,也可以試著去喜歡這個為她帶來溫暖的人,但是重活一次,他不想再看到她因為別人心動,所以他要加倍加倍的對她好
夜清眠很想知道,這次他一改冷漠,她還會喜歡別人嗎?
他想了想,卻什么都沒問出來
姜明月見他不說話,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
“夜清眠?”
“嗯?”夜清眠在回憶中出來,也開始模仿她的口氣
“為什么,你總是喊我全名?。烤筒荒芟窳旨緷伤麄兡菢雍拔颐髟拢≡率裁吹陌。俊?p> “那你怎么叫我全名???”
“我覺得,跟別人提起你的時候可以很親切的叫你,但是,面對你的時候,總覺得叫的太親熱很別扭,就是,不符合我的風(fēng)格,你明白嗎?”
重生前,他記得安墨這樣告訴過他:“姜明月連名字都區(qū)別對待于你,你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你嗎?如果她喜歡,應(yīng)該叫你叫的更親熱啊。”
那會的自己,怎么就能那么相信安墨呢?
“我明白,我現(xiàn)在很明白?!?p> “那你呢?為什么每次喊我名字的時候都要喊全名呢?”
“我喊其他人怎么喊的?你有印象嗎?”
“哦?好像,都是叫兩個字啊,泊如,季澤,不過安墨的話,好像都沒聽你怎么喊過誒?!?p> 他點點頭:“嗯,但是喊你的全名呢,不是因為你喊我全名,而是……”
直到她死的時候,他也一直區(qū)別于其他人一直喊她全名,倒不是因為那會覺得你討厭我才那樣報復(fù)性的對你
而是,他好好想了想,六歲那年,他們在夜晚砸碎了欺負(fù)他的那家人的玻璃后,夜色下,他也是這樣叫她:“姜明月”
只是與那時他想說的感謝不同,他再喊她的每句全名,都是給她的一封情書,每個喊你名字的背后的含義,都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