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末的回憶
致爸媽和老弟
我在雄英過的很愉快,我在一年級A班,是班里的班長,我們的班主任是相澤消太老師,有點兇,不過他可是很強的呦。
班里的同學都很好,很有特點,個性也都很強,我正在努力的把他們都收為我的小弟,畢竟我可是唯一一個被提招過來的,一定會做到的。
這段時間我們做了很多的訓練,我就不一一細說了,我一定會成為最強的英雄的。
禾木櫻
時間是晚上八點,寫完這封信后禾木櫻又回頭檢查了一遍,以免自己馬虎大意錯過了什么。
雖然不是什么大問題,可也會盡量避免老媽下次打電來啰哩啰嗦的白費電話費,這也是她寧可發(fā)電子郵件也不打電話的原因。
每個家庭里都有一個絕對的主權霸主,一般都只會是一個名為母親的物種。她可以面對威脅而瑟瑟發(fā)抖也可以揮舞著搟面杖打走搶雞蛋的流氓,最重要的是,無論你是“敵人”還是“英雄”即使是NO.1在這種物種面前也只能低頭認錯。
禾木櫻在信里沒有說錯,他有一幫很有特點的同學,不只是“個性”也包括性格。
在吃完晚飯后的兩個小時內(nèi),這幫直腸子不用干消化食物之類的事情,干架的干架,吵架的吵架,有幾個已經(jīng)擼起袖子走出了宿舍門口,目標是訓練場。
作為班長禾木櫻沒有勸阻的意思,雄英的校風雖然開放,可面對校規(guī)每個同學也必須克制住自己,處分很嚴厲,最主要的是每個人自尊心都很強,生怕關個禁閉的時間就被其他同學超過,所以私斗這種嚴厲禁止的事誰也不敢犯。
果然,挽著袖子出去打架的兩個人又回來了,袖子挽的更高了,頭貼著頭,眼瞪著眼,翻來覆去的那兩句話。
“你瞅啥”
“瞅你咋地”
最后兩個人決定用扳手腕來一定勝負。
禾木櫻點擊了發(fā)送,幾秒后家里就會收到這封郵件。她合起了電腦,沒有關注自己兩個青筋暴起的同學,她知道這場勝負無論如何都回演變成兩句話。
“你瞅啥”
“瞅你咋地”
禾木櫻有一點沒有說實話,她放棄了收這幫同學當小弟的打算,她的目的改成了在這幫同學中保持自己第一的位置,她的目標和絕大多的同學一樣,成為最強的英雄。
還有一個目的,她要繼續(xù)罩著自己的廢材弟弟,如果有一個NO1的姐姐的話,那么全世界也沒人敢欺負他了吧,禾木櫻甜甜的這樣想著。
被姐姐格外照顧的禾木空確實是個廢材,沒有個性不說,就連追女孩也沒什么天賦。
可能不是天賦的原因,一個三十年的單身狗,上來就打地獄難度的副本,被轟成渣才是正常流程吧。
和蝶衣成為同桌已經(jīng)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按說一個男孩要追一個女孩,一個月的時間應該也有定論了,成與不成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是男孩要追的女孩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一個字。
“嗯”“嗯”“嗯”
要不然就是不說話。
禾木空已經(jīng)不明白為何自己天天的喋喋不休只能得到這樣的回答,自己得嘮叨已經(jīng)快趕上老媽了。
難不成小家碧玉從美國來的姑娘喜歡歐式的愛情,開著法拉利,拉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才能打開女孩的芳心?
這不現(xiàn)實。
禾木空不得不承認自己穿越后并沒有什么unlimited money(無限金錢)的金手指,自己的金手指是一個屌炸了的姐姐和一個前途無量無條件護著自己的朋友,可這些不能讓自己有一輛法拉利和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可自己現(xiàn)在前途無量的朋友現(xiàn)在正坐在自己的后面看著自己舞弄著頭發(fā),這代表他已經(jīng)笑瘋了。
自己的行為確實配的的上這樣的瘋笑,拿著一朵玫瑰花,一本正經(jīng)的告白,全班的同學都圍著兩人觀看這少有的西式表白。既然沒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么就只能九九歸一了?;蛟S應該加一個膝跪。
“我喜歡你就像人喜歡玫瑰花那樣,一面喜歡它的香,一面又要接受它的刺,你的優(yōu)點和缺點我都會接受,你的人生將由我護航,所以可以和我交往嗎?”
病急亂投醫(yī),只能這樣形容了,禾木空一臉“愛誰誰”的表情,臉皮厚的可以當“個性”來用了。
“嗯”
是這樣的回答。
當紫色的小小蝴蝶落在了紅色的玫瑰花上,沒有吸食蜂蜜,只是向玫瑰釋放了久違的善意。
“你是答應了”
“嗯”
禾木空拿著玫瑰花的手抖了抖,內(nèi)心如同天外的隕石砸入了太平洋般蕩起了滔天巨浪。
劇本是不是錯了。
應該是自己舉著玫瑰花等到上課鈴響起,蝶衣一直低著頭不做回應,然后自己坦然的扔掉玫瑰花厚著臉皮準備下一次的攻勢。
難不成真是一個喜歡歐式愛情的小家碧玉?
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上去抓住她的手?
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這些都會嚇倒這個女孩吧。
還好上課鈴響了,禾木空將玫瑰花放到了女孩的桌子上,女孩拿起了玫瑰。
“那么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嗯”
是一個明朗的晴秋。
蟬聲消沒在了秋風中,大雁拍動著微濕的薄翼盤落在依稀落葉的楓樹上,抖動著漫天的回憶,爬山虎在墻壁上刻上了懷舊的時光,訴說著夏末的模樣。
下午的秋光有些柔軟,灑落在兩張課桌上,課桌上擺落著書本文具和流淌著的秋光。兩張課桌的中間靜靜的趟著一只玫瑰,沒有花香,泛著金色的紅潮。如同羞紅臉的姑娘。課桌下,羞紅臉的姑娘的手被男孩緊緊的握住,不在顫抖,沒有恐懼,有了依靠。
禾木空是這樣想的,活了三十年的單身狗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也搞不定,怕不是白活了,好懸。
“廢物,真的是活生生的廢物”
冷漠的聲音響起,禾木空聽到了,有些熟悉。
他看向蝶衣,看向七彩,看向班里的每一個人,追尋著聲音的來源。
“廢物,真的是活生生的廢物”聲音在次想起。
“是誰”
“是誰”
胸間銘牌流動著冰藍的光芒,不在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