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騎著電動車的青年。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點了根煙,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美女,遇到什么傷心事啦?”青年一邊走近,一邊四下掃視著。
這里位置偏僻,根本沒有往來的行人。
青年的心情有點火熱。
他已經(jīng)借著路燈看清了那個年輕女人的面孔。
那短發(fā)之下的小模樣還挺可愛的。
青年有點心癢癢。
平時他其實不會這么膽大,可是今天剛剛跟女朋友吵了一架,生氣之下喝了點酒。
他的腦袋有點暈,膽子卻格外的大。
只是他仍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就算不能得手,占點小便宜也是極好的。
宋小雨也看到了這個男人。
她語氣冰冷:“滾!”
青年步子一頓,臉上的笑容不變:“還挺有脾氣嘛。”
這樣才好玩呢。
他剛剛踏出兩步,便見對方的女人竟是撿起了一個石塊。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宋小雨的語氣中已是飽含殺意。
“來,朝著這里砸?!鼻嗄旰俸傩χ?,“老子小時候玩丟沙包還沒輸過,能被你砸中我叫你奶奶!”
他一則是相信自己的反應(yīng)速度,二則是不相信對方的膽子。
女人一般都是膽小的嘛。
然后……
砰!
青年眼睜睜看著對方丟來石頭,而他已經(jīng)拼盡全力在躲避了,可是他竟然出現(xiàn)了幻覺,似乎那石頭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彎,落在自己頭頂。
青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煞筆?!彼涡∮昶沧?。
她站起了身,越過青年,騎上對方的電動車,朝著城內(nèi)行去。
至于那個青年……
反正死不了,就在地上多躺一會兒吧。
大冬天的冷靜冷靜也好。
進(jìn)入城內(nèi)后,宋小雨將電動車扔在一個酒吧外,隨后j進(jìn)入其中,點了杯酒,默默喝了起來。
這是一家清吧,亂七八糟的事情少點,她經(jīng)常過來。
此刻的她心亂如麻,唯有酒精能讓她稍稍好受一點。
一連喝了六杯酒,腦袋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暈,宋小雨依舊沒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她腦袋里不時想到一個猥瑣的男人對著自己的照片做羞羞的事。
這簡直是必然的,畢竟自己這么美。
可是真的是讓人很惡心啊。
她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大吐特吐了一頓,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她決定請個長假,出去逛上一圈,或許心情能好點。
至于抓住對方……
暫時還是算了吧。
……
李燦一夜未眠。
可是第二日的時候,他的狀態(tài)依舊生龍活虎。
鍛煉了一會兒身體,又分別練習(xí)了一番自己的各項異能,李燦下樓跑步。
繞著小區(qū)跑了兩圈,李燦吃了份早餐,隨后趕往花店。
路過包子鋪的時候,他買了點包子和豆?jié){。
自從上次說尤沫胖了以后,這個女人就不吃早餐了。
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作為一個暖男,哪怕面對小百合,都要有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李燦一直是一很好的男人。
就像他看到宋小雨那么多悶騷誘人的照片,只是留言嚇唬對方,而沒有真的用自己手機記錄下來一樣。
花店中。
尤沫依舊先一步抵達(dá)。
她已經(jīng)將店內(nèi)打掃了一遍。
看到李燦遞來的包子和豆?jié){,她心安理得地收了下來。
她一邊小口吃著包子,一邊喝著豆?jié){刷手機。
偶爾抬頭和李燦聊上幾句,也都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然而女人就是喜歡這些東西。
好在李燦也是無聊透頂,因而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題跟她聊起來也算愉快。
“林曦快要結(jié)婚了?!焙韧曜詈笠豢诙?jié){的尤沫突然說。
“嗯?”李燦詫異地看著她。
“她給我發(fā)邀請函了。”尤沫面無表情道。
“跟她的機長男友?”李燦問。
他記得前段時間見過那個雙向插頭女人,身邊跟著個小心眼男人。
看起來應(yīng)該是那個機長了。
“不是,”尤沫搖頭,“聽她說那個機長和很多空姐關(guān)系不清不楚?!?p> “那是?”
“新認(rèn)識的一個富二代,奉子成婚。”尤沫的語氣中頗有幾分鄙夷。
“那你去不去?”李燦問。
“去個屁?!庇饶藗€白眼。
眼見店里來了客人,她連忙起身去接客。
李燦聳了聳肩。
他在吧臺處一陣翻找,卻只找到一包枸杞。
無奈之下,他泡了杯枸杞茶。
想了想,他徑直在網(wǎng)上買了個大冰箱,又買了一堆啤酒可樂之類的飲料,選擇送到花店。
反正這里還有點空間,可以放下這些東西。
下午的時候,冰箱和飲料便相繼被送到。
尤沫還以為送錯了,見李燦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招呼人放東西,她方才明白這是李燦干的。
這讓她頗有些哭笑不得。
花店不遠(yuǎn)就有便利店,買東西完全可以去那里啊。
最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可是冬天啊。
“火氣這么大?”幫著李燦將一切收拾好,尤沫問道。
“是啊?!崩顮N脫掉外套,露出穿著短袖的上身。
得益于長期的鍛煉,他身上有了點小肌肉。
尤沫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又將手移向他的胸口,隨即嫌棄地甩了甩手:“好惡心啊?!?p> 李燦:???
這人有病吧。
他報復(fù)性地伸手戳向?qū)Ψ降男乜凇?p> 他輕輕捏了捏,軟綿綿的。
“啊!”
尤沫一巴掌揮來,被李燦一把抓住。
“禮尚往來,咱倆扯平了?!崩顮N淡定地放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地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可樂,回到吧臺后繼續(xù)當(dāng)咸魚。
尤沫愣愣地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過了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流氓”,似乎覺得這樣的定義不夠,她又轉(zhuǎn)向李燦:“不要臉!”
“那也是你先不要臉的!”李燦抬頭看她。
“你摸我!”尤沫生氣道。
“男人的胸就不是胸了?”李燦不滿。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尤沫深吸口氣,壓下胸口的惡氣,臭著臉去應(yīng)付進(jìn)入店中的客人。
李燦見這女人沒有繼續(xù)跟他糾纏,也稍稍松了口氣。
男人也是莫名其妙,明明干了跟女人一樣的事,卻總覺得自己占便宜了。
這是病啊。
正好午飯沒吃,李燦拿出手機開始點外賣。
他特地點了份尤沫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和蜜棗冬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