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看了看李言手中的匕首,目光盡是不解。
李言笑了笑,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只要能從我這里搶去這把匕首,你們的訓練就算完成了,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p>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半個月相互扶持,一起跑步,已經(jīng)培養(yǎng)了他們相互協(xié)作的能力,當然開始時有人想著留著力氣在相互的打架環(huán)節(jié)再使力,可所有人都這么想,反倒更加拉大了跑完步的時間,浪費的力氣更多了,眾人發(fā)現(xiàn),只有所有人團結(jié)在一起,才能更快更省力的跑完,慢慢的,一千多人的協(xié)作能力也就上來了。
相互對視一眼后,一千人握緊拳頭,紛紛就向李言沖去。
李言嘴角一揚,沒有客氣,但凡靠近的,一腳就踢飛了出去,沒一會,居然就沒一個人站著了,就連李邪都捂著胸口趴在地上。
眾人見李言依舊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才真正意識到這個教導了自己半個月的人居然這么強,還以為自己經(jīng)過了半個月的鍛煉,有多么了不起了呢,沒想到居然加在一起,都不是一個人的對手!
李言搖頭道:“看吧,驕傲是千萬使不得的,不要以為你們強壯了一些,就很厲害了,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缺一些以一敵百的高手,不巧,本人更是億萬無一的高手高手高高手?!?p> 眾人腦門掛起黑線,卻也不能反駁,李言真的以一敵千了啊。
李言笑道:“你看你們,以為強壯一點,就自大了吧?還妄想動用武力搶?!?p> 李邪詫異道:“不用武力,那怎么搶?”
“難道除了武力就搶不了了么?”李言笑道:“你們可以偽裝靠近我,趁我不注意時,偷偷搶去啊,這把匕首我就掛在腰帶上好了。”
李言說著,就把匕首掛在了腰帶上,眾人一汗,你不早說,我們怎么知道你這樣厲害?
“好了,這個訓練,你們有一整天的時間,今天一整天,我都會在大街上逛,到時候人來人往的,你們偽裝成路人,就看你們能不能靠近我,然后把這把匕首拿走了?!崩钛耘牧伺氖?,笑道:“我不管你們怎么偽裝,喬裝打扮,女扮男裝,易容,什么的,盡管用出來,當然,若是靠近我時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偽裝,我會給你們懲罰的?!?p> 眾人現(xiàn)在可是最怕李言的懲罰了,上次李言說懲罰他們,估計就是打架打贏了才有飯吃,這一次誰知道是什么?
“當然,若是今晚過后,這把匕首還在我的腰上,那么你們?nèi)w,都會受到更沉重的懲罰。”
眾人咽了咽口水,緊緊等著李言腰上的匕首,暗自思索起該怎么樣取到這把匕首。
李言笑了笑,道:“好了,我先走了,記住,你們只有今天一天的時間?!?p> 李言說罷,就慢悠悠地向金陵城的方向走去。
回到金陵,李言信守約定,漫無目的在金陵城閑逛起來,沒一會,也不知道李黛兒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提著一個鯉魚花燈就出現(xiàn)在了李言面前。
李黛兒狡黠道:“先生,好巧啊?!?p> 李言翻了個白眼,道:“你確定你不是讓人到處找我?”
李黛兒嘟嘴道:“先生不是說約了人了么,怎么一個人到處逛???”
“這不是天還沒黑么?”李言無奈道:“等晚上才能說是真正的花燈節(jié)好吧?!?p> “那先生不如賠我逛逛唄?!?p> 李言笑了笑,道:“好吧。”
于是,李言帶著李黛兒,悠閑地在金陵閑逛起來,李黛兒好像對一切都很新奇一樣,拉著李言到處猜寫在燈上的燈謎,只是李言有意的帶著李黛兒往河邊走。
“噗通——”
李黛兒驚訝道:“咦,先生,有人掉河里了?!?p> 李言掛著壞笑道:“嗯,我看見了?!?p> “噗通——”
“先生!又有人掉河里了!”
“嗯,我看見了?!?p> 一時間,李黛兒看著不停有人掉河里,詫異道:“先生,他們這是怎么了?”
李言笑了笑,偷偷抓著一只想要摸向自己腰間的手,輕輕一提,就道:“這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李黛兒一臉詫異,看著又有人掉下河,撓了撓想不通的小腦袋,就到:“那我們還是離河邊遠一點吧。”
李言笑道:“怕什么,不是有先生在么,還能讓你掉下去不成?”
李黛兒一笑,點了點頭,道:“也是呢?!?p> 李言帶著李黛兒逛了一天,雖然不斷有人落水,李黛兒也見怪不怪了,慢慢察覺這些掉下河的人好像是李言弄下去的,直到看到河里居然有自己哥哥的身影,才確定這一切果然是李言搞出來的,驚訝道:“這些掉下河去的人,都是我哥的兵?”
李言笑了笑,道:“沒錯。”
李黛兒笑了笑,道:“哇,先生,我哥可不會游泳,你快點去救他吧?!?p> 李言摸著下巴,看著河中不斷掙扎的李邪,笑道:“這不會游泳可不行,多喝幾口河水,說不定就會了呢?”
李黛兒無奈笑了笑,見已經(jīng)有人跳下去救李邪后,就道:“對了,先生,我聽說你跟小瑛打賭了,我哥這一千人真能打敗三千人么,我聽說小瑛跟你打賭后,就求關(guān)姐姐親自練兵呢。”
李言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雖然我相信先生,可是關(guān)姐姐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啊?!?p> 李言好奇道:“為何?”
“關(guān)姐姐訓練出來的士兵,都是直接送往前線的,可不是什么蝦兵蟹將哦?!?p> 李言無所謂笑了笑,就道:“比試過后才知道啊。”
李黛兒嘟嘴道:“先生這般輕描淡寫,不怕輸了么?小瑛個是對你恨之入骨呢。”
李言笑道:“我會輸?”
李黛兒愣道:“先生還有什么肯定能贏的辦法?”
李言咧嘴就笑道:“若是到時候你哥這一千人不能讓我滿意,讓我覺得贏不了,大不了就往小瑛那三千人的飯里放幾斤瀉藥就好。”
李黛兒撲哧一笑,就道:“先生,你這樣贏也勝之不武吧?”
李言聳肩道:“正所謂兵不厭詐嘛?!?p> “嘻嘻,到時會我給先生提供瀉藥怎么樣?”
李言一驚,道:“哇,黛兒?”
李黛兒得意道:“這招我經(jīng)常用來對付別人的,要瀉藥,我這里最多了?!?p> 李言摸著下巴,笑了起來,看來這小丫頭也是同道中人啊。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李邪帶著一千人,經(jīng)過不斷的偽裝,但只要靠近李言,就會被李言丟到河里,這天都黑了,還是沒能得手,這些人也就學乖了,想要等天黑后再次出手。
而李言也回到柳府,把小桃?guī)Я顺鰜恚皇菦]見到柳云映,聽柳龐說好像早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了那,李黛兒像只跟屁蟲一樣,依舊跟著李言,對李言身邊的小桃卻抱有敵意,但卻被李言無視了。
隨著天色的暗淡,燈火漸漸點亮了金陵,花燈節(jié)也能說正式開始了,來來往往的人都人滿帶笑意的手提著一個形狀各異的花燈,一時間金陵的大街小巷,熱鬧非凡,而秦淮河跟上飄著數(shù)不盡的燈光,放眼望去,十分壯麗。
秦淮河上還橫跨著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由各種木枝組成形成一個壯麗的高塔,點綴著各種各樣的花燈,極為壯觀。
李言驚道:“哇,這就是花燈大會的舞臺么?”
李黛兒笑道:“先生,你要參加么?”
李言笑道:“當然,我得把天燈取回來,給我的小丫鬟。”
李黛兒嘟嘴道:“哼!黛兒也想要!”
李言笑道:“哈哈,讓別人給你取唄,可惜這天燈只有一盞啊,就怕沒人能在我手中搶去了?!?p> “每年的天燈都是許世云取走送給關(guān)姐姐的,我才不信先生比許世云厲害?!?p> 李言一笑,就道:“哇,黛兒啊,你這就不相信我了?!?p> “雖然先生也很厲害,可許世云這么多年一直霸占天燈,肯定早就摸透了規(guī)則,先生想要取天燈,就算武功再好,不熟悉的話也會掉下來的?!?p> 李言瞇著眼眺望高臺,確實,越往上,木枝越少,而且這些只有少女小臂粗的木枝,怕只要是一個成年人,只要用力一踩就會斷的。
“這奪燈大會什么時候開始呢?”
“還有好久呢?!崩铟靸盒Φ溃骸安贿^現(xiàn)在就能上去在最下面猜燈謎了,先生,我們快去玩玩吧?!?p> 李言笑了笑,跟著李黛兒,帶上小桃,就踏上了這臨時搭建的高臺,好在最下面的一沉搭建得十分堅固,行人在這下面來來往往的,沒有絲毫危險。
而參加奪燈大賽,入門的條件就是猜對最底層的十個燈謎,就會得到一條絲帶,等時間到了,就可以去到上面一層參加奪燈大賽了。
這最底下的燈謎,沒什么難度,就連小桃都能猜出幾個,更別說李黛兒跟李言了。
李言見李黛兒將絲帶系在手臂上,詫異道:“黛兒,你也要參加么?”
李黛兒神氣道:“當然!”
“女子也能參加?”
“當然啊,很多女子都會參加的?!?p> 李言詫異道:“不是說輸?shù)娜藭粊G到水里面么?”
李黛兒笑道:“我又不參加最后的環(huán)節(jié)。”
“有差別么?”
李黛兒笑道:“當然啊,最后的比試,要把最下面這一層拆掉的,沒有到最后,只猜燈謎,不動武,還可以相互出謎,多好玩啊?!?p> 李言無奈笑了笑,還沒說話,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嗯?柳云映,她居然也在這里?
小桃也發(fā)現(xiàn)了柳云映的身影,只是奈何人群太多,一時也過不去,就道:“少爺,我們?nèi)フ倚〗忝矗俊?p> 李言笑了笑,見柳云映跟一個青衣女子說說笑笑,就道:“小姐好像跟朋友在一起,我們就別去打擾了?!?p> 李黛兒好奇道:“你們小姐在那呢?”
小桃乖巧的指了指,李黛兒才恍然道:“哦,我看到了,她身邊的不是周青么?”
李言好奇道:“周青?”
“是啊,那天我們?nèi)サ闹苁喜记f家的小姐,她平時足不出戶的,你不認識也正常?!?p> 李言笑了笑,自己只知道柳云映有關(guān)鳩這么一個閨蜜,沒聽說還有其他的啊。
“我們家小姐跟周青為什么會在一起?”
李黛兒翻了個白眼,就道:“我怎么知道?”
三人說著,柳云映也發(fā)現(xiàn)了李言他們,帶著身邊的周青,就擠了過來,看了看李言身邊的小桃跟李黛兒,就道:“李言,你們也在啊?!?p> 李言笑道:“我們不在這在那啊?”
周青笑了笑,道:“三娘,這就是你說的那人么?”
柳云映小臉一紅,點了點頭,周青就好奇的打量起李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