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李邪一副虛脫的樣子,紛紛詫目而視。
李言笑了笑,就道:“用了那么多時間,才跑完,有點強差人意啊?!?p> 李邪連忙道:“不是的,兩個時辰前就跑完了,只不過大家都累得爬不起來,緩了兩個時辰,我才能來找你的?!?p> 李言滿意點了點頭,道:“那還不錯,居然還會自己先休息了?!?p> 李邪尷尬笑了笑,道:“這不是起不來么……”
李言話音一轉(zhuǎn),就道:“那你們吃飯沒有?”
李言一愣,搖頭道:“沒……還沒?!?p> 李言笑意更濃,就道:“那真是太好了!”
李邪驚道:“啊?”
“組我已經(jīng)給你分好了,你回去讓他們兩兩打一架,誰打贏了,誰就有飯吃?!?p> “為何?”李邪不解的問道:“之前你讓我們相互背著跑金陵五圈,我不解何意,可跑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其實是想鍛煉他們之間相互協(xié)作的能力,可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讓他們?yōu)榱藸幰豢陲埑远蟠虺鍪帜???p> “李邪啊,你知道我讓你們背著跑的用意,看來你悟性不錯。”李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話音一轉(zhuǎn),就道:“我這是要告訴他們,這世上,除了自己,誰也別信,哪怕是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也得留個心,說不定哪一天刀子就是從他們背后捅過來的?!?p> 李邪皺了皺眉,思索了一陣,先連團結(jié),再連謹慎么?
“那我呢?”
李言笑道:“你就別吃飯了,等著吃飯飯吧。”
李邪驚道:“這又是為什么?我跑了一晚上,又累又餓的,連飯也不能吃么?”
李言瞇眼道:“你覺得如果你跟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互毆,他們敢贏么?”
李邪一愣,皺眉搖了搖頭。
“所以,你就算打了一架,有了飯吃,他們心里會怎么想?”李言緩緩道:“而那些無論輸贏的,見你寧愿餓著也不愿意以勢欺人,他們又會怎么想?”
李邪恍然。
李言繼續(xù)道:“餓一頓,得到他們的忠心和吃一餐,讓他們心生怨氣,你自己選吧?!?p> 李邪咬了咬牙,就道:“我知道了?!?p> 李言滿意道:“行,你讓他們吃完飯后,就好好休息,晚飯時間到南門外等我,我會去找你們的。”
李邪點了點頭,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見逍遙王怒道:“逆子!你在干嘛!”
李邪皺了皺眉,就道:“我自然是在自己想辦法去找她!”
“胡鬧!”
李邪氣道:“你不肯告訴我她在那,我自己去找怎么了!”
逍遙王喝道:“你怎么找!”
“先生不正是在教我么?”
逍遙王一愣,就對李言道:“先生,這逆子說的是真的?”
李言無奈笑了笑,道:“王爺放心,雖然可能會吃些苦,可絕對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
逍遙游握拳就道:“那也不行,絕不能讓這逆子這樣胡作非為!”
李言還沒說話,就聽耳邊傳來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胡作非為!你不敢,而我敢,你就說我胡作非為!”李邪是歇斯底里道:“你個懦夫!懦夫!”
逍遙王渾身一顫,氣結(jié)道:“你……你說什么!”
李邪高聲笑道:“我說李承,你就是一個懦夫!自己喜歡的女人,卻能拱手讓人,十年來不理不問,連去見她一面都不敢!”
逍遙王怒道:“住口!”
“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嗎!”李邪繼續(xù)道:“我求了你十年!十年?。∧憧稍f過她到底在哪?若不是你每天都對著北方喝酒,恐怕我都不知道她在梟國!你自己不敢去找她,還要阻攔我嗎!”
逍遙王目眥盡裂道:“住口!你這孽子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她!”
“你不肯說,那我就把梟國翻個遍!”
逍遙王一時氣急,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李黛兒連忙扶住逍遙王,怒道:“哥哥,別說了!”
李邪愣愣哼了口氣,就想轉(zhuǎn)身就走!
逍遙王怒道:“站住!你這逆子!我不準(zhǔn)你去!不準(zhǔn)你去!”
李邪沒有停下緩緩向外邁去的步伐。
“你若執(zhí)意不肯放下,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逆子!”
“我也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什么逍遙王的兒子。”李邪一愣,淡淡笑道:“逍遙?呵,別人以為是什么對酒當(dāng)歌,無憂無慮,其實只是借酒消愁,偷偷落淚罷了?!?p> 李邪說罷,頭也不回,獨自向外走去。
逍遙王長嘆了口氣,捂著臉暗自傷神,眾人只能假裝沒看見,繡春樓內(nèi)依舊一片歡聲笑語。
李言靜靜坐在逍遙王邊上,一言不發(fā),看著舞臺上的演出,好像格外入迷一般。
許久許久,逍遙王才幽幽道:“先生,能不能勸勸他?”
李言一笑,道:“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我該勸的人,是王爺你才對?!?p> 逍遙王苦笑一聲,道:“是啊,該勸的人,是我才對,沒有教導(dǎo)好順兒?!?p> “你們的家事罷了?!?p> 逍遙王搖頭道:“其中牽扯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就算順兒去梟國找到了他想找的人,依舊改變不了什么的?!?p> 李言笑道:“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能改變,有些事說清楚了,也可以讓他放下心結(jié),不是么?”
逍遙王苦笑道:“就怕到時他見到了那人,更說不清了……”
李言也不知道這逍遙王府一家子到底有什么往事,自己只是個外人,也不好詢問,只能笑笑不說話,繼續(xù)看著舞臺上的演出。
而逍遙王思索了許久,嘆了口氣,臉色一轉(zhuǎn),直直盯著李言,就道:“先生真的能保證順兒去梟國性命無憂?”
李言笑道:“現(xiàn)在去,十死無生?!?p> 逍遙王劍眉一皺,冷冷道:“將來呢?”
“若他能認真執(zhí)行我教的訓(xùn)練,去找個人而已,除非被百萬大軍圍剿,不然很難說有九死一生。”
逍遙王搖頭嘆氣,站了起來,就道:“罷了,罷了,本王有些累了,就先告辭了?!?p> 李言連忙抱拳相送,待逍遙王離去后,李黛兒極為不滿的嘟嘴道:“都是你!害我父王這般失落!”
李言翻了個白眼,就道:“這怪我?”
李黛兒瞪著眼睛,就道:“不怪你怪誰,若不是你教我哥哥那些,我父王會那么生氣么?”
“好好好,怪我,怪我,那我不教你哥了好吧?!?p> 李黛兒嘟嘴道:“不行!”
“哇,我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你想讓我怎么樣?”
李黛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可以偷偷教我哥啊,干嘛一定要讓我父王知道?”
“拜托!你看清了好吧,我又沒有告訴你父王,是你哥自己撞上來的。”
李黛兒撇嘴道:“反正你們兩個都是大笨蛋!”
李言小心翼翼道:“那個黛兒啊,你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你哥哥跟你父王會鬧成這樣,上次我還看見你哥哥對你父王唯唯諾諾的樣子呢?!?p> 李黛兒沒好氣道:“他們都瞞著我,我怎么知道?”
李言驚道:“連你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回事?”
“知道的不多,不過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p> “這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好吧?!?p> 李黛兒瞪眼道:“那你看出來他們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李言無奈道:“這不就是我想問你的么?”
李黛兒憤憤不平道:“好像是因為那個我從未見過的姑姑,所以我也想你幫我哥哥,到時候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居然讓父王跟哥哥如此牽掛不已。”
李言笑道:“那豈不是長公主?聽說十年前大華為了求和,把兩個長公主分別嫁給了梟國大汗跟滄溟狼王呢,你嘴里的那個姑姑不會就是嫁去梟國的那位吧?”
李黛兒瞇著眼道:“你知道不知道上次跟我哥哥這么說的人后來這么樣了?”
李言一愣,跟著就問道:“怎么樣了?”
李黛兒作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打了個冷顫,道:“挖眼割舍,五馬分尸?!?p> 李言驚道:“啊?”
“可是我哥哥親手做的哦?!崩铟靸壕娴溃骸八?,你可千萬別在我哥面前說這些?!?p> 李言暗自咽了咽口水,這李邪還這么狠的?
李黛兒幽幽道:“再說,他們說的那個人,又不是我親姑姑,只是我父王的義妹,這么可能是嫁去梟國的那位夜華公主?”
李言撓了撓頭,不解道:“既然不是,那你姑姑到底去了那呢?”
李黛兒翻了個白眼,道:“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p> 李言不置信道:“就這點?你不知道為什么你哥要不停問你父你姑姑的下落?不知道為什么你父王卻絕口不提?”
李黛兒沒好氣道:“不知道!”
李言砸了砸嘴,道:“嘖嘖,可惜了?!?p> “可惜什么?”
“可惜聽不到八卦了呀?!?p> 李黛兒不解道:“八卦是什么?”
“跌宕起伏,精彩絕倫的故事在我家鄉(xiāng)就叫八卦。”
“家鄉(xiāng)?先生來自哪里?”
李言一本正經(jīng)道:“很遠很遠的地方?!?p> 李黛兒不再追問,話音一轉(zhuǎn),就道:“先生打算今天一天都待在這里么?”
李言摸了摸下巴,就道:“不然呢?”
“你打算教我怎么逛青樓么?”
李言壞笑道:“你若想學(xué),我當(dāng)然可有教你啊?!?p> 李黛兒翻了個白眼,就道:“不想!”
李言笑道:“那你想學(xué)什么?”
李黛兒詫異道:“先生不都是有什么教什么的么?我還能自己選?”
“那是當(dāng)然,本先生什么不會?要是一一教你,你一輩子都學(xué)不完了?!?p> 李黛兒想起李言真的好像無所不知的樣子,就道:“我想學(xué)什么都行?”
李言急道:“當(dāng)然,除了生孩子,這我教不了之外,其他的你隨便選?!?p> 李黛兒眼睛一亮,就道:“那先生能教我飛么?”
李言一愣,驚道:“飛?”
媽蛋,一個蘿莉讓你教她怎么飛,怎么有種老司機開車,猝不及防的感覺,光想到‘飛’這個字,就感覺腦海浮現(xiàn)出一個怪怪的姿勢啊……
李黛兒點頭道:“是啊,先生如果無所不知的話,那就教黛兒怎么飛起來吧?!?p> 李言吸了口氣,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就道:“行,不就飛么,簡單!”
李黛兒一驚,原本自己只是胡亂說的,才不信李言真的什么都會,才提出讓李言教自己飛的,可沒想到李言只是想了一會,立刻就答應(yīng)了下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這你都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