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不解道:“被大華征服,不是更好么,這樣滄溟的百姓就能來到大華這樣富饒的大地上生活。”
如夢翻了個白眼,就道:“以奴隸的身份么?”
李言尷尬地笑了笑,也是,這古代戰(zhàn)敗被征服的子民,就算不是被當(dāng)做奴隸,也肯定不受待見的,更別說爭搶那些肥沃的土地了。
“對了,你們的小狼王不是藏在深宮中的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被人劫走?”
“這我也十分困惑,小狼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在那的,當(dāng)初那個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小狼王位置的呢?”
李言驚道:“那個人?就一個人就殺入了你們王宮,劫走了小狼王么?”
如夢尷尬道:“那人武功極為高強(qiáng),肯定有內(nèi)奸跟他里應(yīng)外合,才讓他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了王宮并劫走了小狼王?!?p> 李言點頭道:“確實,有內(nèi)奸理應(yīng)內(nèi)和的話,我也能做到?!?p> “可是知道小狼王位置的,在那一晚都死了,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幸免。”
“哇,那么狠?”
如夢悠悠嘆道:“父親得知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前去追那賊人,那賊人武功高強(qiáng),一心想逃,又拿小狼王做擋箭牌,父親也奈何不了他,可一路追趕,到了金陵這里,那個賊人卻反倒放開小狼王,想跟我父親堂堂正正一戰(zhàn)?!?p> “嗯?這又是為什么?”
“這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年的謎題實在是太多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頭緒?!比鐗魺o奈道:“就算那個賊人堂堂正正跟我父親比試,我父親也沒能將其擊殺,只能謊稱擊殺了賊人弄丟了小狼王?!?p> “不是吧,你把你父親說得那么厲害,結(jié)果跟人家堂堂正正的比試,卻還是敗了?”
“父親沒敗,一劍刺穿了那人的大腿,那人掉入秦淮河就消失不見了,以那人的武功,只是被刺穿大腿,絕對死不了的?!比鐗魺o奈道:“而小狼王被那賊子放到難民流中,我父親比試花費了太久的時間,等反身回去時,已經(jīng)找不到小狼王了?!?p> 柳云映不解道:“當(dāng)時的難民很多么?”
“悠悠十萬之眾啊,從三國邊境一路南下,越聚越多,十萬人潮中找一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六歲小孩,談何容易?”
李言暗暗吃驚,沒想到當(dāng)初的難民居然那么多,像柳府的大多下人,福伯,小桃這樣的,都是那時候的難民,聽說就算是小瑛,好像都是那時候被關(guān)鳩收留的。
如夢長嘆道:“找了十年,都沒找到,反倒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孩,于是就開了一間繡春樓,用來打探消息。”
李言不解道:“你怎么只找女孩,不找男孩???不是說小狼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么?”
“若小狼王是男子,早就告知天下了,就因為是女子,才引而不發(fā),藏起來的,必經(jīng)每代狼王只有一個后代,若是讓大華或者梟國得知將來的滄溟由一個女人統(tǒng)治,那他們肯定會揮兵滄溟的。所以小狼王是女子的概率較大些?!?p> “女人統(tǒng)治怎么就一定會被這兩個國家攻打了?”
“自古重男輕女罷了。”
李言無奈搖了搖頭,這十萬人中,五六歲的女孩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都流落到各地,想要找一個屁股上有胎記的,談何容易?
你收留了一個女孩,難道有人上門說要看看她的屁股,你就答應(yīng)么,簡直神經(jīng)病啊,這唯一的線索又不能隨便查看,找起來更是難上加難了。
跟如夢暢談了許久,酒葫蘆已經(jīng)家底了,如夢的臉頰上也爬上了紅暈,畢竟沒有喝過那么烈的酒,一下喝那么多,不醉就有鬼了。
如夢醉醺醺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父親臨終前的眼中的那種不甘?!?p> 李言見如夢已經(jīng)醉了,也就沒有打擾如夢回憶,只是輕笑著不說話。
“父親臨終前拉著我的手,不停的說,對不起……”如夢恍惚間,拉起李言的手,迷離道:“我知道這一句句的對不起,不是給我一個人的,有給狼王,有給滄溟百姓,也有給我早就過世的母親的。”
“可是,沒人怪你啊,父親已經(jīng)盡力了,百姓不會怪你,狼王也不會,母親能嫁給這樣的大英雄,雖然早早就走了,可是母親走的時候滿臉幸福啊,夢兒也不怪父親,夢兒愿意承擔(dān)尋找小狼王的重任,完成父親未完成的愿望,夢兒不怪你……”
如夢說罷,雙眼一閉,就倒在了李言肩頭。
李言微微一愣,手緩緩攬住如夢的香肩,讓如夢靠著一邊的船檐上,可清涼的夜風(fēng)吹來,如夢卷縮在李言懷中,扯著李言的衣袖,不遠(yuǎn)離開這溫暖的懷抱。
李言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了看如夢醉倒后顰眉間透露出的柔弱,也就沒有離開,跟著也靠著船檐坐了下來,拓跋大將軍啊,別人不怪你,可我卻得怪你一番了,你生了個那么漂亮的女兒,卻讓她肩負(fù)這樣的重?fù)?dān),于心何忍啊,重點是還讓她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露出這般無助的模樣,怕是觀音來了,都得變回男人啊,更何況自己這想著隨心而活下去的男人……
夜色偷偷離去,當(dāng)?shù)谝豢|晨光灑下時,如夢才幽幽得睜開雙眼,見自己躺在李言懷中,小臉不由一紅,隨后落落大方的笑了笑,也沒有離開,靠在李言肩頭,就道:“謝謝。”
李言一晚上那里能睡得著?苦笑道:“謝什么?”
“也是,如夢跟公子都這般了,還說謝你讓我靠著睡了一晚的見外的話做什么?”
李言睜大眼道:“哇,什么叫都這樣了,不說見外話,昨晚可是你拉著我不讓我走的,我可什么都沒做??!”
如夢調(diào)笑道:“我們這樣,跟夫妻又有什么區(qū)別?難道公子打算吃干凈了就不認(rèn)賬了么?”
什么叫吃干凈了不認(rèn)賬,自己可是怕這丫頭被風(fēng)吹感冒了,舍身取暖好吧,現(xiàn)在被嘲笑流的淚,定是昨晚什么都沒干腦子進(jìn)的水!
李言那里能被一個女人調(diào)戲,攬住如夢往懷里靠緊,就道:“好啊,我認(rèn)賬,那你還叫我公子?”
如夢渾身一僵,隨后放松下來,整個人貼到李言身上,雙手環(huán)住李言的腰,朱唇微啟,柔弱道:“相公……”
李言渾身一震,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如夢就突然抬頭,在李言臉頰上輕輕一點,然后道:“如夢感覺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相公了,相公是不是該告訴如夢想要知道的了?”
李言只感覺鼻子一酸,慌忙地跳了起來,結(jié)巴道:“靜…靜姝的事,我會再找她跟她說的,我…我想起來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言說罷,頭也不回的跳下畫舫,倉皇上岸,然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夢綻放出一抹笑靨,好在沒人看見,不然這能讓花海都黯然失色的美色,怕是沒一個人能頂住不被迷惑啊。
一路跑回柳府的李言拍著撲通跳個不停的心口,好險好險,這丫頭誘惑起來簡直是要人老命啊,萬一沒忍住著了道,搭上現(xiàn)在平靜的生活,再回到當(dāng)初那刀尖舔血的狀態(tài),那就虧大了,畢竟什么都沒做呢,多虧啊……
就當(dāng)李言暗自慶幸自己跑得快的時候,柳云映突然出現(xiàn),嚇了李言一跳。
“哇!小姐,你走路都沒聲的嘛~”
柳云映臉色一沉,就道:“若不是你做賊心虛,怎么能沒聽到我的腳步聲?”
李言詫異道:“做賊心虛?”
“難道不是么?”柳云映冷冷道:“那么李大公子,你昨晚去那了???”
李言一驚,完了!昨晚一時忘了柳云映警告過自己不準(zhǔn)夜不歸宿的!
柳云映見李言額頭冒出一堆冷汗,不屑一笑,道:“李大公子,真是不把我這個柳家主人放在眼里啊,說了柳府的規(guī)矩是不準(zhǔn)夜不歸宿,可你居然跑去尋花問柳,莫不是以為你幫酒館說了好話,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李言故作鎮(zhèn)定道:“瞎說!我那么純潔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尋花問柳呢?”
“是嗎?”柳云映冷冷道:“那你臉上的唇印你要作何解釋?”
李言驚慌地抹了抹被如夢親過的地方,只見手上真有朱砂唇彩留下的痕跡,深吸了口氣,眼珠一轉(zhuǎn),飛快組織語言起來,就道:“這個…這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柳云映抱拳道:“那你說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胡編亂造?”
“咳!”李言尷尬地咳了咳,厚著臉皮道:“這昨晚不是因為我的表演太過震撼了么,我被百姓們追了一晚啊,那里敢回來啊?!?p> “哼,我問的是你臉上的你要怎么解釋?”
“額,這不是昨晚有個老太太追得我太瘋狂了扭到了腳,你知道的,我這人心地特軟,看見老奶奶倒在路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于是我就好心把這老奶奶背回了家,然后她那五六歲的孫女硬是要感謝我,非要以身相許”李言厚顏無恥,張口就道:”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那么禽獸是吧,我當(dāng)然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可那五六歲的小姑娘非要感謝我,無奈下,我只能接受了人家小姑娘的一番好意了,當(dāng)然!不是以身相許,只是收下了作為報答的一個感謝的吻而已?!?p> 柳云映淡淡道:“你心不心軟我不知道,不過你確實挺禽獸的,胡說八道,不要臉的話信口拈來。”
李言尷尬道:“你看,我解釋了,你又不信,你還想怎么樣?”
柳云映美目一瞇,思索道:“我想怎么樣啊……”
李言急道:“至于什么拆散我跟小桃的念頭想都不要想!就算你不答應(yīng),我就帶著小桃遠(yuǎn)走高飛!”
原本柳云映臉上是沒有怒色的,聽完李言這一句,咬牙切齒道:“你敢!”
被柳云映這一瞪,李言收了收脖子,弱弱道:“只要不是拆散我跟小桃,你要怎么讓,隨便你好了?!?p> 柳云映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心情,就道:“好,那我讓你去考狀元!”
李言雙眼一瞪,驚道:“哇!小姐,你居然一下就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居然用考試來懲罰我,這對我來說可是最殘忍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