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昨晚累壞了吧?再好好休息一會,本王出去辦點事?!?p> 清早,君慕宸攬著蘇夜弦,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她顯然含羞帶怯的面容。
一夜魚水,她面上依然一片才承恩露的紅潤,一雙眼眸更是難得的凝成了一汪清水,好不叫他心動。
若非今日之事不可耽誤,君慕宸實在不想離開這溫柔鄉(xiāng)。
都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他以前不覺得,如今卻是明白了的。
正因如此,他必然要更加警惕起來。
以往他沒有軟肋,不怕遭人威脅。
可如今他有了……
“你今天又要去哪里?”蘇夜弦伸出一只纖柔的胳膊抓住他的手腕,低低道:“你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p> “本王自然是去辦正事。”他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笑道:“放心,本王不是去尋樂子,以后你便明白了?!?p> 蘇夜弦雖是有些不舍,卻也明白他公事繁多,自然不能因了兒女之情便不顧國事。
君慕宸可不是只安心做個王爺?shù)娜恕?p>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他雖是炙手可熱的人選,但朝堂之變,往往不過瞬息之間,不容大意。
即使當(dāng)上了太子,可他一/日沒有真正登上帝位,便一/日還存在變數(shù)。
畢竟皇帝這位子,又有哪個不想要。
父親那邊雖傳來戰(zhàn)報,尚無敗績,但邊關(guān)之亂并未停息,邊關(guān)各族天性兇蠻,蘇藍蕭自然只能鎮(zhèn)守。
朝廷兵力若是再往邊關(guān)派去,便只剩京城聯(lián)防軍和御林軍,不足以抵抗蠢蠢欲動的東翎國。
想必君慕宸最近也是在為東翎國這個變數(shù)勞心。
“那你小心些?!碧K夜弦只柔聲囑咐。
他有趣的說道:“放心,除了你,還沒人近得了本王的身。”
蘇夜弦一巴掌拍他胸口:“真討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他熟門熟路的一把抓過她那只不聽話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為夫知道了,弦兒再好好休息一會。”
自從蘇藍蕭領(lǐng)軍前往邊關(guān),君慕宸就似乎比以往更忙了。
就算是陪蘇夜弦,也是特意抽空才有時間。
蘇夜弦也不知他到底具體在忙些什么,但他肯定不是在玩。
他既不說,她也不問。
她對他是放心的。
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君慕宸比平時出去得更早,凌青也跟著他一起,兩個好基友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蘇夜弦閑來無事,便想著去南弦歌的住所看看,看她那帥哥師傅最近出門有沒有順暢一點兒。
若是順暢些了,她便繼續(xù)按以前與他的約定那般,去琴行學(xué)琴。
蘇夜弦雖并沒有去過南弦歌的住所,但之前南弦歌跟她提起過,府中的車夫也是個路路通,說個大概的地址便明白了。
果然宣王府上無蠢貨啊。
此刻寧竹陪著她,兩人坐在馬車里聊天。
蘇夜弦忽然想起上次她回將軍府,端木焱那貨突然沖進來的情形。
想起他死乞八賴的那副病嬌忠犬模樣,不由疑惑的說了一句:“真是奇怪,端木焱那家伙竟然很久都沒出現(xiàn)了,難道是最近流月閣生意太好了,他沒空來騷/擾我?可也沒聽說最近有什么大人物被流月閣/干/掉的呀。”
寧竹奇怪的看著她:“小姐,他不出現(xiàn)不是更好嗎?你還想他來騷/擾你???”
蘇夜弦嗤之以鼻:“我怎么可能想他出現(xiàn)?我不過就是覺得奇怪而已?!?p> 以他那不要臉的性格,竟然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了?
這不是很奇怪嗎?
不過他不出現(xiàn)更好,省得每次出現(xiàn)都死纏爛打的。
南弦歌因喜清靜,因此住所比較偏遠。
沿途要經(jīng)過很長一段山間小道,周圍并無人煙。
馬車行駛在小道之上倒也平平穩(wěn)穩(wěn),只是不知不覺的,蘇夜弦竟然覺得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她以為自己是車坐得有些久了,因此犯困,便眨了眨眼睛,又使勁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可越是如此,眼皮倒似乎越發(fā)重了起來。
她隱隱覺得不對,想要叫寧竹,卻發(fā)現(xiàn)寧竹早就歪在一邊睡了過去!
不對!
難道她是中了什么迷藥?
蘇夜弦竭盡全力站起來,想叫那車夫停下。
可剛剛才掀開車門簾子,迎面便遇上一黑衣人。
她只來得及看到車夫也昏睡一旁,就覺得后頸一痛,頓時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夜弦才緩緩轉(zhuǎn)醒。
這時她的腦子還不是很清楚,就像剛剛睡了午覺的人幾乎都覺得已過了一夜一般。
但很快,她便想起車內(nèi)那一幕,想起那個黑衣人!
蘇夜弦驀地驚醒,立即想要坐起來。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顯然迷藥的藥力尚未退去。
她此時是驚慌的,卻又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仔細看了看周圍,這倒是一間不錯的房間。
屋內(nèi)陳設(shè)古色古香自不用說,而且還極其奢華。
看來劫她的是個有錢人。
而她此刻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之上……
有錢人劫她?
是要找死嗎?
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劫君慕宸的老婆……
倒不知是何方神圣,其又有何企圖。
她倒不怕別的,就怕對方拿她要挾君慕宸做什么不能做的事。
若真是如此,她是萬萬不允許自己成為君慕宸的后顧之憂的!
她正尋思著,那房門忽然響了一響,有人推門進來。
蘇夜弦立即朝房門看去,卻見一翩翩少年朝她走了過來。
這人著了一身白衣,倒是生得極為好看。
他面若冠玉,一雙鳳眼微微上揚,鼻梁高挺,唇紅齒白,身形修長,看似文弱公子,但走起路來卻顯然底盤穩(wěn)扎,是個會功夫的。
蘇夜弦微微皺眉。
這人,她并無任何印象,倒不知他為何將她擄來。
進來見她醒著,微微一驚,這才笑道:“你醒了?!?p> 蘇夜弦警惕的盯著他:“你是誰?”
他微笑走到床前,彎腰,笑瞇瞇看著她:“我姓冷,單名一個燁字?!?p> “冷燁?”蘇夜弦懷疑的念出這個名字,正色道:“我并不認識你,你為何將我擄來?你可知若動了我會有什么后果?”
他有趣的笑了,自然而然坐在床邊,稍稍側(cè)頭:“我知道你是宣王妃,可那又如何?”
這云影竟然還有人不懼君慕宸?
難道他是天王老/子?牛逼到武功比君慕宸還要厲害?
“你不怕?”蘇夜弦表示懷疑。
他卻笑道:“有何可怕?對我來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蘇夜弦聽他這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你什么意思?”
這家伙明明生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他言語間的意思,倒像是想要強她?
他湊近她,面上依然帶著迷人的微笑,卻說了一句讓蘇夜弦差點驚掉下巴的話:“你竟然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可是有名的采花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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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凝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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