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畫完,才發(fā)現(xiàn)是沈亦白的樣子。
銀杏樹下面目清冷的少年,出塵的不似凡人而像神仙。
墨甘棠愣愣的看著自己畫,喃喃道:“這可不就是神仙嗎……”
她用手機將畫拍下來,然后等畫干了之后,好好收藏。
大神就是大神啊……
墨甘棠收拾好東西,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重慶的冬天總是讓人痛苦不已,尤其體現(xiàn)在早上起床上面,墨甘棠一到冬天就賴床,想要和床待到地老天荒,但是總是會被老媽給敲門弄醒然后吃早飯。
墨甘棠半睜著眼睛,睡意朦朧,“媽……我在放假哎,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
墨母一口回絕,“不行,今天要去你姑姑家?!?p> “去干嗎?”
“你姑姑的女兒訂婚了,去見一下?!蹦敢贿吺堃贿呎f道。
“訂婚?”墨甘棠瞬間清醒了,“我表姐?這么早就結(jié)婚?”
“不早了,她都二十五了,該結(jié)婚了。”墨母瞪了她一眼,“你大學畢業(yè)沒兩年也要結(jié)婚的?!?p> 墨甘棠頭大,“我還在上學呢,這些事情不著急啊,不著急,我今天去,去去去?!?p> 墨母敲她的碗,“好好吃。”
“哦?!?p> 吃完早飯,墨母開車前往墨甘棠姑姑家。
“對了,我放假也要學車了,秦玉說也要學,或者我們倆進一個駕校?”墨甘棠看著車流,說道。
墨母點頭,說道,“也行,你可以問一下她,她家家境要好很多,駕校的價格你也要問一下,如果不行我給你找也是一樣的?!?p> 墨甘棠點頭,“行?!?p> 秦玉那邊也在走親戚,但是閑的很。
她收到消息之后和她媽合計了一下,然后選了一個比較好價格也差不多的駕校。
兩人合計的差不多之后,墨甘棠和她媽說了一下,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兩天后去駕校露個面,然后開始系統(tǒng)的學習。
忙完這些,墨甘棠終于有時間去前塵找沈亦箴。
她踏入前塵的店門,覺得半年沒來裝修好像又變了。
果然是個富二代錢多沒事干拿來燒著玩。
她看著四周,里面有人出來,沈亦箴看到正在店里面轉(zhuǎn)圈的墨甘棠,笑起來,“放假了?”
墨甘棠聽到聲音,轉(zhuǎn)過去點頭,“對,前兩天在忙,今天得空過來看看,你這店又裝修了啊?”
沈亦箴給她泡了杯茶,“對啊,稍微裝修了一點,看上去順眼一些,怎么樣,大學生活還可以嗎?”
墨甘棠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是熟悉的瑞草魁的味道,“還不錯,和高中比簡直是天堂?!?p> “象牙塔自然是人們最向往的地方。”沈亦箴坐下來,將鼻梁上的半邊眼鏡取下來放在桌子上?!按髮W生活自然比高中的勞累相比好很多?!?p> “嗯。”墨甘棠點頭,“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的眼鏡為什么是半邊???你只一只眼鏡近視嗎?”
沈亦箴正在喝茶,聞言頓了頓,咳嗽了一聲,“嗯……也不是,只是覺得這眼鏡好看,我不近視。”
墨甘棠笑出來,“用來裝腔作勢是吧?”
沈亦箴放下茶杯,笑道,“明白就好,就不要戳破嘛,小姑娘變壞了?!?p> “可能近墨者黑吧?!蹦侍男Φ?,這毒舌都是和沈亦白學的,可不是近墨者黑嗎?
“哈哈哈,也不知道那位被指黑的人還好不好?!鄙蛞囿鹦Φ溃澳愕故呛臀夷莻€弟弟很像。”
“哦?你還有弟弟?”墨甘棠好奇道。
“對啊,我還有個弟弟,也是那種看上去溫柔無害其實一肚子壞水的人呢,從小到大給我添堵,不說他了,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對,我差點忘了?!蹦侍囊慌哪X袋,瞎扯淡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我是來問問我的水逆是不是好多了?我在大學這一學期,感覺沒有之前那么倒霉了,是不是會好???”
沈亦箴看著她,然后皺了皺眉,“你站起來一下。”
墨甘棠聞言照做,站起來,還轉(zhuǎn)了一圈,“看出什么來了嗎?”
沈亦箴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你在大學遇到了什么不一樣的人嗎?他出現(xiàn)之后你的水逆好多了,原本印堂發(fā)黑時運不濟,現(xiàn)在好多了?!?p> “遇到了誰?”墨甘棠思考了一下,“我遇到了很多同學啊,不知道是誰?!?p> 沈亦箴沉吟了一下,“你等一下?!比缓筮M屋不知道找什么去了。
“好?!?p> 沈亦箴一去就是很久,墨甘棠無聊在室內(nèi)轉(zhuǎn),一個人走進來,抱著一堆書,上面還放著什么東西沒看清楚。
墨甘棠看到他,下意識去幫忙。
男生讓了讓,“不用了,我可以拿進去?!?p> 聲音一出來墨甘棠愣了愣,覺得有點熟悉。
男生往旁邊偏了偏,正好看到墨甘棠的臉,也一滯。
“我找到了!”里面?zhèn)鱽砺曇?,墨甘棠?cè)身,剛好撞到沈亦白。
沈亦白沒有抓住書,最上面幾本掉了下來,同時伴隨著一聲碎裂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墨甘棠大驚回頭,看到地上碎成兩半的玉。
“……”
“……”
沈亦箴從里面出來,看到這一幕,叫到,“亦白?”
沈亦白微微皺眉,然后放下書,去撿地上的玉。
墨甘棠也反應(yīng)了過來,同時去撿地上的玉。
兩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墨甘棠手上仿佛觸電一樣,立刻縮了回來。
她漲紅了臉,“對……對不起?!?p> 沈亦白將玉佩撿起來,看到一塊完整的玉環(huán)居然整整齊齊的碎成了兩半,頓時無語,看到墨甘棠滿臉通紅抱歉不已的樣子,也說不出什么,他微微嘆氣。
這姑娘的水逆都已經(jīng)延伸到他身上了。
沈亦箴呆呆的看著兩人,遲疑問道,“你們倆,認識?”
沈亦白點頭,“認識,一個學校的?!?p> 墨甘棠臉色漲紅,“你這玉佩很貴吧?被我打碎了,我賠?!?p> “不用了,舊賬才清你又想添新賬?”沈亦白搖搖頭,“反正碎的挺整齊的,不如從新去打磨一下?!?p> 沈亦箴接過玉佩,“這不是你貼身戴著的護身符嗎?怎么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