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甘棠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黃昏了。
她掙扎著起身,靠在床上,拿出手機(jī)看到已經(jīng)要到六點鐘了。
肚子開始叫喚,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餓了,一天都沒有怎么吃東西能不餓嗎。
她穿好衣服起床,打算叫外賣。
外賣也要下樓拿,頭疼。
那也比去遙遠(yuǎn)的食堂好吧。墨甘棠腹誹,打開外賣軟件開始選晚上吃什么。
沈亦白的消息跳出來,“我給你帶了晚飯,下來拿?!?p> 墨甘棠手一抖,手機(jī)差點掉地上。
周格格奇怪的看著她,“手抽筋了?”
墨甘棠抬頭,這可是比手抽筋還要讓她震驚的事情,她以為沈亦白只是說說看看的,沒想到真的送過來了。
她跑到窗子旁邊,看到站在下面的沈亦白,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
她又裹了一條圍巾,然后穿鞋。
“你干嘛去?”何楚煊起身,打算去接水。
“沈亦白幫我把晚飯送來了,我得下去拿。”
“哈?這么貼心的嗎……”何楚煊震驚。
周格格第一時間往窗子邊上跑,果然看到了沈亦白,“真的哎,就在下面?!?p> 白研茹也加入湊熱鬧的行列,和周格格嘰嘰喳喳個不停。
墨甘棠頭疼的出門,下樓去拿東西。
等到她下樓,沈亦白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看到她跑過來。
天空開始下雪,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
沈亦白將東西遞給她,“熬的湯,好好喝,如果不是上不去我直接給你送上去了?!彼麑⑺膰碛掷砹死?,只露出一雙眼睛。
墨甘棠艱難的開口,“你快點回去吧,現(xiàn)在很冷,還在下雪,要傘嗎?”
沈亦白搖頭,“不用了,下雪打什么傘。再說了,與你一起淋過雪,也算是一種白頭了吧?”
墨甘棠啊了一聲。
沈亦白微微笑起來,“回去吧,外面冷,你的感冒不能再嚴(yán)重了?!?p> 墨甘棠迷迷糊糊的被推進(jìn)去,然后不知所以的上了樓梯。
沈亦白在她上去之后離開,嘴角帶著愉悅的弧度。
墨甘棠走上五樓,整個人還是懵的。
她進(jìn)寢室之后,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那三人離開圍過來了,“你們在下面待那么久干啥呢?”
“我拍了照片你可以看看,拍的還是不錯的!”
“愣著干什么,說話啊?!?p> 墨甘棠解下圍巾,從懵逼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剛剛他說了一句話?!?p> “什么話?”
“一起淋過雪,也算是一種白頭?!蹦侍恼f道,語氣中盡是難以置信。
周格格捂嘴。
何楚煊感慨的拍拍她的肩。
白研茹難得一臉八卦。
“他這是隱形表白啊?!敝芨窀褚馕渡铋L道。
何楚煊笑起來,“看來你要脫單了?!?p> 白研茹嘆氣,“這么容易就被搞定了,沒意思?!?p> 墨甘棠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然后打開,看到里面是一個保溫桶。
她將它打開,里面有三層,一層飯一層菜還有底下的湯。
其他三人看看,都嘖嘖幾聲,然后散去。
墨甘棠開始吃飯,感覺應(yīng)該不是外面買的樣子。湯熬的時間她一下子就可以品出來,小火溫?zé)醭鰜聿艜羞@樣的效果。
既然不是外面買的,那會是誰做的呢?
她給秦玉發(fā)消息:你知道沈亦白會廚藝嗎?
秦玉正在復(fù)習(xí),被消息一驚,然后無語的回復(fù):我給你的單子上面不是有嗎!你果然沒有用心看!
墨甘棠還真沒有看,她將那張紙翻出來,上面果然有。
廚藝一欄,打了個勾,甚至還有備注,廚藝極佳,但很少出手。
墨甘棠拿著勺子的手抖了抖,這頓飯是大神親自做的啊……
怎么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淚目,她何德何能可以讓大神親自為她洗手做羹湯啊,這是在夢里面都沒有的事情好嗎!
她決定了,一定要好好回報大神!
她將飯吃完,收拾好之后洗干凈,給沈亦白發(fā)消息。
保溫桶我明天還你。
沈亦白的消息過了一會兒發(fā)過來:沒事,你用吧,我反正也用不著。
那……多謝了。菜很好吃,湯也很好喝。墨甘棠發(fā)到。
你喜歡就好。
墨甘棠捧心。怎么沒有早點解鎖大神溫柔的一面!平時只看到他冷的跟個冰山似的,搞的她還害怕來著,一直不敢接近,沒想到溫柔的大神是這個樣子。
這一場病也許并不是壞事,沒準(zhǔn)因禍得福呢?
這么看來水逆有治?
沈亦箴說她的水逆治好需要契機(jī),可能是一件事情一個想法,甚至是一個人。
一個人……
會不會說的就是……
墨甘棠收住思緒,決定放假回去再找他一下,沒準(zhǔn)能得到解答。
墨甘棠這一場病斷斷續(xù)續(xù)過了十多天才好,病好了,差不多也考試考的差不多了。
走出考場,墨甘棠看著灰暗的天空,吸了一口冷空氣,決定還是把自己埋在圍巾里面。
“你們什么時候回去?”何楚煊問道。
“我明天的票?!卑籽腥阏f道。
“我都可以,反正我的票隨時都有,你們都走我就走。”周格格道。
“我也是明天的票,和秦玉一起?!蹦侍恼f道。
“那就得回去收拾行李了?!焙纬诱f道,“我也是明天的,那明天最后一個走的人記得收拾好房間,該處理的都處理了?!?p> “嗯?!?p> 四人去吃了晚飯,然后就是回寢室收拾行李準(zhǔn)備明天的回家行程。
墨甘棠和秦玉是第二天的高鐵,一大早兩人便奔赴高鐵站。
墨甘棠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問秦玉,“你怎么不坐飛機(jī)?”
秦玉拉著行李箱,給她一個白眼,“還不是陪你,你坐高鐵就一起坐高鐵唄,免得你無聊。”
“恐怕是你無聊找我陪聊吧?”墨甘棠無語道。
“嘻嘻,知道就不要戳破嘛,反正也不遠(yuǎn),飛機(jī)場比高鐵站遠(yuǎn)多了?!鼻赜裾f道,取好票之后拖著箱子往大廳走。
“說白了就是懶?!蹦侍囊会樢娧?。
秦玉嘻嘻一笑,不放在心上。
兩人往候車大廳走,接過在門口遇到了一個熟人。
沈亦白。
秦玉驚奇道,“沈大少也沒有坐飛機(jī)來坐高鐵?”
沈亦白微微笑起來,“反正沒有多遠(yuǎn),都一樣的,你們是哪一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