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掐指在眉心一點,雙目中絢爛的金光閃爍,通天眼神通,一眼望穿千里。
只見在崩塌的雪峰之下,一個女人正慌不擇路的逃命,但她顯然跑不過奔騰而下的雪崩,眼看就要被淹沒。
“唰?!?p> 陳長生身形踏空而起。
女人已經(jīng)被雪崩淹沒了身體,只剩下一雙手還舉在頭頂,絕望的掙扎。
忽然。
一只大手抓住這女人的胳膊,沛然大力的拉扯之下,女人被從雪崩中拔了出來。
“?。 ?p> 驟然脫困的女人還殘留著驚心,一把緊抱住陳長生,眼睛慌亂的看著四周。
陳長生落在另一處山頭,看向身上的女人。
這女人長相精致秀麗,尤其是睫毛和眼睛實在漂亮,但這些都不及女人的玲瓏身段引人注意。
此時女人緊抱著陳長生,胸前一對柔軟擠在他身上,出現(xiàn)一個夸張的弧度。
“下來吧。”
他微微皺眉,像是拽家貓一樣把女人從身上拽下來,放在地上道:“你是什么人?!?p> “啊,多謝,謝謝你救了我!”
女人長松的一口氣,驚魂未定的看向陳長生后,雙眼中流露著感激和驚奇。
見陳長生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看著她。
女人連忙回道:“我是白鎮(zhèn)的白沐沐,不知公子叫什么。”
“白鎮(zhèn)。”
陳長生回想了一下,白鎮(zhèn)應(yīng)該是冰川深處的鎮(zhèn)子,距離黑帝城有數(shù)百里遠(yuǎn)。
普通人想橫穿冰川到達(dá)黑帝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這些和他也什么關(guān)系了。
“你好自為之。”
陳長生身形一動,踏空而起。
“公子!”
忽然,白沐沐一把撲來,又掛在陳長生身上,臉色緊張道:“求求你帶上我吧,我一個人在這冰川上行走,走不出去的……”
“……”
陳長生黑著臉道:“既然知道這里危險,你還來這里做什么,松開手,我沒時間管你的閑事?!?p> 這女人就像一個八爪魚一樣死死抱著他,胸前一對柔軟的溫度都隱約能感受到了……
雖然知道對方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但這種拼死不放的模樣,真帶上的話可以想象是一個麻煩。
“求求你了公子?!?p> 白沐沐臉色蒼白中搖頭:“我不是獨自出來,本來我和大伯一家同行,但后來他們就把我趕走了,不得已我才一個人在這冰川里穿行?!?p> 陳長生目光移動到女人身上:“他們?yōu)槭裁匆s走你?”
“這……”
白沐沐神色有些遲疑,又很快道:“我們在找祖上留下的秘藏,結(jié)果在找到秘藏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把我驅(qū)逐了?!?p> 又是因為寶物引起的慘案。
不過,秘藏兩個字讓陳長生的目光一動:“秘藏里面有什么?!?p> “我不知道?!卑足邈鍝u頭:“我?guī)麄冋业矫夭厝肟?,還沒來得及進(jìn)去看一眼,就被他們逼著離開了?!?p> “嗯?!?p> 陳長生點頭看了一眼白沐沐。
這女人說話間目光哀怨,情緒波動強烈,姑且有那么一絲可信度。
他開口:“帶我去找秘藏,之后帶你離開?!?p> 白沐沐愕然看了一眼陳長生。
好干脆,好直接……
她遲疑道:“你都不問問我大伯他們的實力怎么樣?”
陳長生淡淡道:“你只管帶路,走吧?!?p> “……”
白沐沐臉上頓時露出詫異。
明明很年輕,怎么會這么自信……
不過想到陳長生剛才御空而行的一幕,她又釋然了,能有御空境的修為,也確實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
冰川深處。
連綿的雪山中,被鑿開的冰層下有一個別有洞天的冰窟。
冰窟里面有不少腳印,冰壁則被人蠻橫破開了一條縫隙。
“就是這里?!卑足邈逍÷曊f道,她警惕的看著冰壁上的縫隙道:“他們應(yīng)該還在里面。”
她被剛出來也才一天多的時間,一天想要探索完一個秘境是斷然不可能的。
“我聽到了?!?p> 陳長生平靜點頭,站在原地傾聽著什么。
“聽到了?”白沐沐茫然看著四周,什么聲音也沒有啊。
在陳長生的神通作用下。
他透過這裂縫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姆N種聲音。
“這秘藏也太危險了,怎么會有這么多機關(guān)和古怪,我們不應(yīng)該那么早就趕走白沐沐。”
“嗯,白沐沐的天賦繼承了她娘,天生趨利避害,帶著她尋寶肯定比現(xiàn)在輕松?!?p> “她恐怕已經(jīng)死在雪山中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p> 大概兩男一女,三人在交談。
陳長生回頭問道:“你大伯可是一家三口都來了?”
白沐沐詫異的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走吧。”
陳長生擺手。
白沐沐忙不迭的跟上,目光越發(fā)驚奇的看著陳長生。
在深處。
只見兩男一女站在岸邊,臉色鐵青的看著一條暗河。
這暗河不能渡。
河水冰冷徹骨,一旦觸及就會將人凍結(jié)成冰,永生永世都將冰封在其中不得解脫。
而且不能飛躍,這河水之中有冰河之蛇,一旦有人經(jīng)過就會被冰河之蛇生生吞食。
這條河攔住了他們?nèi)ヂ?,無可奈何。
“真不應(yīng)該趕走白沐沐,到了這里把她當(dāng)成替死鬼,我們也好趁機跳過去,現(xiàn)在怎么辦?”
“再找找吧,也許能找到別的路。”
他們說話間。
身后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由遠(yuǎn)及近。
“誰!”
三人齊齊回頭。
當(dāng)看白沐沐后,他們眼中都是閃過一絲暗喜。
“白沐沐!你怎么又回來了!”
“這人又是誰!”
幾人頗有警惕的看了陳長生一眼,但見他只是一個年輕人,頓時輕松了很多。
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而已。
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去。
構(gòu)不成威脅。
“他……”白沐沐見到這一家三口,神色有且怯怯。
陳長生冷眼看了她一眼,目光掃向白沐沐的大伯三人道:“辛苦你們幫我開路了,現(xiàn)在讓開吧?!?p> “幫你開路?!”
“好小子,一進(jìn)來就這么不客氣。”
“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三人中的年輕男人面色慍怒。
“閉嘴。”
中年男人立刻攔住他,笑瞇瞇看向陳長生道:“年輕人,聽你的意思,你要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