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鐘叔
這也是輕顏第一次與鐘叔正面接觸,輕顏有禮貌的請鐘叔就坐,鐘叔以前是老閣主的手下,極看重尊卑次序,在輕顏再三相讓后,才答應(yīng)與輕顏平坐。
輕顏道“鐘叔,今日是你我第一次相見,輕顏想向您說一聲感謝!您這段時間為梓鷹閣所做的事情,我都是知曉的”說罷輕顏倒了一杯茶水敬與鐘叔。
鐘叔接過輕顏奉上來的茶水,見輕顏雖然年輕,但是說話做事,倒甚是老成,只道是老閣主教導(dǎo)有方,道“閣主多贊了,能為梓鷹閣盡一份心力,是鐘某應(yīng)該做的?!?p> 輕顏道“鐘叔果然謙虛,只是輕顏對于梓鷹閣近日發(fā)生之事有幾處疑惑,還望鐘叔給予解答?!?p> 鐘叔見輕顏有話要問,站起身來,再行一禮,道“閣主有何疑問,單說無妨,鐘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輕顏見鐘叔如此講究禮節(jié),覺得略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起身攙扶鐘叔坐了下來,道“鐘叔不必如此客氣,快請坐?!?p> 待鐘叔再次坐下,輕顏問道“我初接掌梓鷹閣之時便見紫玉先生多次與梓鷹閣來往,不知那紫玉先生與我梓鷹閣究竟是何關(guān)系?”關(guān)于紫玉先生,輕顏總是有數(shù)不清的謎團,今日見到鐘叔,輕顏覺得此事還是要盡早問清才好。
鐘叔答道:“回閣主的話,紫玉先生是梓鷹閣的前任閣主?!?p> 輕顏聽到這里驚訝萬分,想到那日自己受父親之命接手梓鷹閣之時,就在建安亭得見紫玉先生,后來每每聽聞紫玉先生都似有插手梓鷹閣的事情,如今所有謎團似乎都解開了一番。
輕顏繼續(xù)問道:“既然紫玉先生是梓鷹閣前任閣主,我見紫玉先生年紀尚輕,為何竟將閣主之位傳與了我父親?”
鐘叔聽后不禁一笑“年紀尚輕,哈哈,屬下不瞞閣主,紫玉先生年紀可是著實不小了?!?p> 輕顏見過紫玉先生幾面,只覺得紫玉先生相貌雖不似蕭云那般驚為天人,但也是英俊非凡,況且其性情溫潤,談吐有禮,不似蕭云那般霸道腹黑,也不似慕容楓那般毫無正形,紫玉先生給自己的印象著實是一個暖男的典范,但無論如何,紫玉先生給自己的感覺最多也不過是二十幾歲,怎的鐘叔就說其年紀不小了呢?
輕顏難掩心中疑惑,問道“那么鐘叔可方便告知這紫玉先生究竟年紀多大了?”
鐘叔想了想,說道“大概也到了古稀之年了吧……”
輕顏聽到這里,似乎已經(jīng)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若是此話出自于慕容楓之口,也許輕顏會以為慕容楓在忽悠自己,并且也會一拳打過去,只是這話從鐘叔口中說出,畢竟鐘叔不會騙自己,真的是不由不信。
鐘叔知道這種事情無論說與誰,恐怕都不會有人會相信,只得解釋道“紫玉先生年輕之時,服了一種特別的藥物,服用者可保青春不死,但是卻要在每日子時承受錐心之痛。雖是容貌保住了,也可以長壽,只是這錐心之痛著實少有人可以承受的。”
輕顏每次見紫玉先生,總覺得紫玉先生容貌品行皆是世間少有,沒想到其竟然還有這般神奇經(jīng)歷。但一想到紫玉先生在梓鷹閣也是地位非常,便向鐘叔打聽起了紫玉先生的近況。
據(jù)鐘叔所說在秋爽齋有人投毒,也就是梓鷹閣受到重創(chuàng)那日,由于那日有人集結(jié)了江湖數(shù)十大門派的武林高手,集體圍攻梓鷹閣,賀遠峰前往秋爽齋給閣主報信想護送輕顏離開,被輕顏拒絕了下來,紫玉先生得知此事后,親自前往秋爽齋保護輕顏,眾高手知道紫玉先生以及手下的紫衣使者個個都是江湖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自然是有些忌憚,于是他們也就不敢在京都作出不利輕顏安安危的事了。只是如此一來,梓鷹閣這邊又有些抵擋不住,于是鐘叔派人給紫玉先生在醉仙居傳信,紫玉先生見當時閣主身邊有蕭云陪護,再加上在秋爽齋也為輕顏留下了幾位高手,便趕了回來助梓鷹閣擊退敵人,度過了此次難關(guān)。只是紫玉先生也因此深受重傷。
輕顏聽鐘叔講到這里感到對紫玉先生很是有愧,自己這個梓鷹閣閣主當?shù)膸缀鯖]有為梓鷹閣真正的做些什么,反而是讓紫玉先生屢屢為自己,為梓鷹閣涉險。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事情才可以報答紫玉先生的恩情。
輕顏忽而想到那日慕容楓的侍女素語承蒙梓鷹四使者搭救的事情,鐘叔見輕顏問起,只是說道“那日閣主下令命梓鷹閣眾人暫且蟄伏,我等也覺得甚是有理,只是梓鷹四使者梓楊,梓關(guān),梓三,梓月這四人一心想查出這次要坑害梓鷹閣的主謀,便不聽命令,私自出了梓鷹閣,哪知在路上竟遇上越國二皇子慕容楓和素語姑娘,梓鷹四使者想到閣主與那慕容楓多少有些交情,以及閣主也曾營救素語姑娘,一時間便來不及多想,便幫助了二人逃離杜孤城的眼線。后來這四人恰巧被紫玉先生撞見,便令他們四人回到梓鷹閣,為此我也處罰過他們四人了?!?p> 輕顏見梓鷹四使者既已得到了鐘叔的懲罰,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感覺其中有兩處疑點,總覺不對,又不好說與鐘叔,只得暫且擱下。
輕顏道“鐘叔,我今日來找您,除了想了解一下紫玉先生的事情以外,還有一事相求?!?p> 鐘叔恭敬的答道“閣主有何吩咐,直說便是?!?p> 輕顏道“我聽聞,鐘叔您曾在高人那里習(xí)得易容換面之術(shù),可否給我制作兩張人皮面具?!?p> 鐘叔道“閣主有令,屬下不敢不從,只是鐘某對于易容換面之術(shù)所學(xué)不精,所做的假面,雖可以假亂真,帶上去卻極不穩(wěn)定,遇水即溶?!?p> 輕顏見鐘叔卻有如此能耐,道也顧及不了太多,只得說道“無妨,你給我做兩張假面,一張照著我的樣子來做,另外一張照著杜府小姐杜馨兒的樣子來做。”
鐘叔見閣主吩咐,便下去找原料,按照輕顏的樣貌,以及記憶中的杜馨兒的樣貌照做了兩副假面。輕顏拿到鐘叔所做的兩張假面,不禁大為稱贊鐘叔的能力,鐘叔雖然只是昔日里在京都辦事時偶爾見過杜馨兒幾面,就可將她的面貌熟記于心,可見其記憶里果真不凡。只是見這兩張面具與自己所帶的材質(zhì)似略有不同,看來從鐘叔這里也不能得知當初是何人給自己做了假面掩蓋的容貌,不免內(nèi)心有些失落。